所以现在就一个字,‘忍’!

    忍到康熙厌恶了徐贵人,忍到徐贵人自己犯错,到那时候,才会有她们的出头之日。

    溶月自然不知道众妃嫔的想法,不过,即便知道,也不会在意。

    既要得宠,又想不招人嫉恨,哪里会有这种十全十美的好事。

    在李氏走后的第三日的晚上,康熙终于抽出些许空闲,直接将溶月宣召到了清溪书屋。

    说实话,溶月最近也在纳闷着呢,按说出了太皇太后的热孝,素了大半年的康熙,应该会频繁的召幸妃嫔侍寝才对。

    可事情恰好相反,康熙不仅没有频繁召幸妃嫔侍寝不说,竟然还继续过着和尚般的生活,只偶尔在她这边留宿。

    简直奇怪的不得了,或者更应该说是不可思议。

    可你要说康熙的身体出了问题吧,明显又不是。

    毕竟康熙上次留宿的时候,溶月为了验证心里的想法,还专门使了点小手段,康熙全程正常的很。

    应该说,康健勇猛的很。

    要不是她当时瞧出了他的心思,故意耍心眼,板着脸,说不定他还要缠着她再来第二次。

    所以,溶月万分肯定,康熙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

    可就因为这样,她才更加纳闷康熙现如今的做法。

    毕竟热孝期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而不是只过去三五天,这位是如何做到一直忍住的。

    怀揣着满肚子的疑问和不解,溶月过来了清溪书屋。

    不过因为来的时间早,康熙还未用晚膳,溶月便又陪着他,跟着多少用了一些。

    之后,见天色还早,两人便又相携着出了门,在周围闲逛了一圈,直到天色渐黑,这才回转。

    洗漱沐浴一番,为了晾干洗过的头发,两人又去书房消磨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回寝室安歇。

    躺在康熙怀中,溶月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在他胸前画着圈圈,一边心不在蔫的聊着没有营养的话题。

    心里呢,想的还是康熙为什么不召其他妃嫔侍寝,却偏偏三番两次的找她。

    更何况,康熙歇在她身边的这几次,也没怎么休息好呀。

    还是说,康熙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特殊癖好,溶月忍不住的胡思乱想着。

    但一细想,也不对,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他要是真有特殊癖好的话,她之前怎么从来没发现过呢。

    溶月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康熙的不对劲,却没发现躺在身边的男人,此时真的不对劲了。

    只见他脸色慢慢染上了潮红,呼吸变得重了许多。

    可康熙又极喜欢这种感觉,不想被打断,脑中想的也全都是上次时候,就是这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在他身上放肆的事情。

    “溶儿……”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嘶哑,却又有一种说不上的飘忽。

    溶月这才终于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他。

    却是一懵,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他现在的状况。

    “皇上想。”她开口问。

    康熙轻轻点了点头,深邃眼眸中,带着一种遮掩不住的迷离。

    见状,溶月顿时笑颜如花,直接晃花了康熙原本就凌乱的心。

    “溶儿……”他低声轻呼着她的名字,声音中带着几分窘迫和急切。

    可溶月哪里会轻易如他所愿,只见她眉眼弯弯带着笑意道:“嫔妾想问皇上一个问题,皇上只要回答出来,嫔妾今晚就让皇上得偿所愿,如何?”

    康熙赶紧点了点头。

    这种时候别说是问一个问题,就是两个问题,他也愿意回答。

    只见溶月侧躺着身体,一只手臂支撑着歪着的小脑袋,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他道:“嫔妾其实就是想知道,皇上最近为什么没翻其他妃嫔的牌子,却经常留宿嫔妾那里,太奇怪了。”

    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就如此直接问了出口。

    “溶儿觉得呢?”康熙没有正面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她。

    他觉得,以她的聪明肯定能想出来答案来,要不然今晚也不会问出口了。

    没想到,溶月却抿着唇,轻轻摇了摇头:“嫔妾就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来问皇上呀。”

    她抿唇的动作,无异于火上浇油,只见他喉结上下滚动一下,轻启朱唇:“小傻瓜。”

    溶月:……,不回答也就罢了,怎么还骂人呢。

    不过,康熙已经不打算给她反应的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溶月顿时瞪大了双眼,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呢。

    不过,被亲的晕头转向的溶月,最后还是在他甜言蜜语的哄骗下,满足了他一回。

    事后,溶月窝在某人的怀中,一边使劲掐了他好几下,以解心头之恨,一边口中还不忘嘀咕着:“大骗子,不要脸,都没有回答嫔妾的问题呢,就动手动脚。”

    此言一出,心满意足的康熙嘴角一扬,显然心情舒畅极了。

    之后,还不忘开口逗弄她:“溶儿说说,朕哪里不要脸。”

    溶月又是一阵气结,气鼓鼓道:“皇上哪里都不要脸。”

    康熙特别想说,这种时候要脸的话,就真是傻子了。

    “那没办法,谁让溶儿就喜欢吃这一套呢。”

    接着,他还不忘讨好道:“溶儿的手和胳膊累不累,朕帮溶儿揉揉吧。”

    说罢,根本不给溶月拒绝的机会,就帮她揉捏起来。

    溶月很想白他一眼,不过觉得这个动作不雅观,最后还是生生忍住了,之后便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了帝王级的服务。

    你还别说,看着平日里尊贵无比,高高在上的某人服侍人,再加上这个被服侍的人还是自己,那心里别提有多舒畅了。

    第263章

    翌日,当住在畅春园内的众妃嫔,接到康熙昨晚宣召徐贵人去了清溪书屋的时候,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并开始万分想念起太皇太后还在世的日子。

    那时候,有太皇太后在上面压着,皇上就算喜欢徐贵人,也会多有顾忌,然后装一装样子。

    现在好了,太皇太后一去,这还没过去多久呢,万岁爷连样子都不愿意装了,直接丢下满后宫妃嫔不去宠幸,开始使劲的抬举徐贵人,

    让人简直不知所谓。

    而皇太后呢,又是个不管事,她们想找人撑腰做主,都找不到人。

    再加上万岁爷积威甚重,让她们顾忌重重,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不敢做,只能看着徐贵人日渐得宠,却不能阻止。

    这不是生生折磨人吗!

    一时间,畅春园里的众妃嫔多少有点载声怨道。

    ……

    随着三伏天来临,天气越发炎热,溶月因为怀着身孕,不能大量用冰,最近状态和胃口都跟着差了许多。

    可是急坏了她身边伺候的范嬷嬷和念雪等人。

    再加上产期日渐临近,整个集凤轩开始严阵以待起来,三个接生嬷嬷更是随时处于待命状态,只等着溶月生产的到来。

    这一日中午,热得实在受不了,溶月便磨着范嬷嬷要吃冰碗。

    范嬷嬷先前没有同意,但最后被她磨的没办法,就允了她吃小半碗。

    就算这样,溶月也高兴着呢。

    等冰碗一端上来,她就用小勺子一小点一小点的挖着吃,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很怕一下子吃完就没得吃了。

    这时,王平急匆匆的进殿,在给溶月见过礼之后,禀报道:“主子,徐安庆来了园子,说有事情跟主子禀报。”

    闻言,溶月顿时一愣:“他不是在宫里吗,怎么进来园子的?”

    王平回道:“说是找了个来园子的差事,这才进来的。”

    溶月道:“那让人进来吧。”

    “嗻。”

    王平转身下去,只是片刻功夫,便领着徐安庆进了殿。

    徐安庆在外面的时候,虽然听王平说徐主子还未生产,但现在真切的看到挺着九个月多月肚子的人近在眼前,让他总算狠狠的松了口气。

    至少说明他来得不算晚。

    之后,徐安庆规规矩矩的见了礼。

    溶月在叫他起身后,开口问道:“王平说你有要事汇报,是什么事情,还需要你大热天的亲自跑来畅春园?”

    闻言,徐安庆并没有立即答话,而是左右瞅了一眼,在发现殿内除了一个叫念雪的贴身大宫女之外,只有王平、他、还有徐主子三人。

    见状,溶月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徐安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徐安庆才开口道:“昨日的时候,安嫔身边的大宫女新兰,找到留守西配殿的孙小顺,偷偷告诉他,徐主子您身边有安嫔早年安插的宫人,而且还收买了一个接生嬷嬷,只等着您生产的那一日下手,然后去母留子,安嫔正好抚养您生下来的皇嗣。”

    “孙小顺自己不能亲自出宫,这才找上奴才,奴才知道事关重大,便马不停蹄的赶来畅春园禀报,也希望徐主子在知道后,能早做准备。”

    这些话一出口,别说溶月吓住了,就是念雪王平两人也跟着惊呆了。

    溶月连忙问道:“那新兰可说了安嫔安插在我身边的宫人是谁了吗?”

    徐安庆回道:“好像是一个叫绿罗的宫女。”

    名字一出,溶月明显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会是她?”

    绿罗虽然不像念雪之桃在她身边那般受重用,但却也是跟之桃一起分过来服侍了她很长一段时间的老人。

    因为为人话不多,做事却吃苦耐劳,兢兢业业,更没有犯过什么大错,不管是念雪还是自己,对绿罗还是挺信任的。

    要不然,范嬷嬷当初也不会将监视三个接生嬷嬷的差事交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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