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都没有。”

    李一北把他的手指扳开,将领口的皱褶拉平,面上还保持着一点微笑,“你也知道自己是经过风浪的前辈就不要做些有碍观瞻的蠢事了,何况我还威胁不到你什么。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你的经济人,我们应该互相依存而不是作对,这对谁都没好处,尤其对你没好处,如果你单纯只是讨厌我这个人,我们可以用一些更私人的手段解决问题。”

    相比起贺容的从中作梗,叶钦的态度更让人恼火,还是那副不是人家烟火知道画画的老样子,偶尔应付人的时候会认真地做事,但是见识过他画画的专注样子后,要分辨他是真的努力还是漫不经心的敷衍就太简单了。

    李一北一直奇怪梁既平对叶钦放任自流不宽不严的态度,渐渐才从梁既平口中知道叶钦被父母抵债卖入东升的另一个身份——寄养的龙物。

    至于寄养的主人是谁,梁既平点到即止,一点都不再多说,只是警戒李一北最好不要一个劲地把他往镜头前面塞。

    李一北本来还没觉得怎样,被这样一说,反而来了一窥究竟的兴趣。

    不过看叶钦的态度,似乎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只要还能画画,其他的一切就能抛诸脑后。

    这种淡然的性格能让安全地置身纷争之外,但是很多时候也让人无可奈何。

    李一北说过他几次,叶钦通常只是笑笑,即便当面答应,最后也未必做到。

    就像开机仪式之前李一北明明让他看了发言提纲,第二天站在镜头前还是神游天外的样子,记者提问了两边才收回心思,很茫然地问了句,“什么?”

    底下一阵笑场,台上的人镇定地茫然依旧。

    温迟好不容易攀上贺容这棵大树,关键时刻却没起到作用,心里虽然有些愤愤,但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叶钦确实比自己更适合这个角色,最后要了一个小角色,也跟着去了宁夏。

    63、半途生变

    外景拍摄很辛苦,导演精益求精,不满意的镜头经常反复拍很多遍,进度很慢,一个多月的时间下来,几个主演都被折腾得瘦了一圈。

    贺容在拍戏的时候还算敬业,但是私底下依旧新闻不断,顺带着连也常常出现在个大新闻版面上。

    李一北虽然是名义上的监制,但是大部分的工作还是由梁既平的团队在完成。

    他做得最多的只是提出想法,写成方案,最后交由梁既平来决定是否可行。这些工作量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工作和学习左右得刚好。

    贺容被人拍到和同性出入情趣酒店是在回宁夏的第二周。

    照片拍的不是很清楚,贺容被拍到的是整张脸,旁边身材略纤细的男孩只路出半张模糊的侧脸,两个人姿态暧昧。

    贺容和不是第一次和同性传出绯闻,但是依旧非常博人眼球,很多人纷纷猜测猜路出半张脸的人是谁,一时闹得沸沸扬扬。

    其实只要稍微熟悉的人都可以看出照片上的人是温迟,不过还是有媒体刻意混淆视听,一直把火往最近备受关注的叶钦身上引,而且结合片场一些捕风捉影的画面肆意渲染,写得有板有眼。

    这则新闻的偏向只有两点,贺容向来没什么节操,还有就是叶钦不择手段上位。

    前一条无所谓,贺容的口碑已然如此,多一条少一条这样的新闻都影响不大,但是叶钦不一样,他是新人,走的又是千净气质偶像的路线,这种负面新闻非常的糟糕。

    李一北因为这件事马不停蹄地四处灭火,想要还原事实已不大可能,因为温迟也是他手下的艺人,于是只是否认加澄清,把几家媒体的嘴巴封住。

    这种时候他不得不佩服梁既平处理微机的公关能力,可以将贺容这种满身污点并且本性难改的艺人成功捧上位,还能维持人气不降,简直就是奇迹。

    这件事结果虽然处理得不错,拍摄的进度也没受什么影响,但李一北还是非常的恼火,和贺容的关系更加的僵。

    而温迟的惩罚,是被剪掉所有的镜头。温迟对这个结果非常不甘,私底下找李一北抗议。

    “如果你想走得更远,最好收敛些小心思,这句话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

    温迟坐在对面,晃着腿,脸上是在从来不会出现在别人面前的玩世不恭,“这一次你好像不太有立场批评我,和男人上床,我还是跟你学的。我有能力也够努力,只是这种程度的潜规则的话,我为什么要介意?”

    “你的能力?二流的长相加三流的演技?”李一北笑一下,并不是刻意地讽刺,但是语气的确很坏。

    “在你眼里,我就是不如叶钦是不是?”

    “那到谈不上,对你们两个我向来一视同仁,但是没人喜欢不听话的艺人,我也一样,这点你最好搞清楚了。”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你的能力?我们差不多年纪吧,就因为你睡的人更有权有势就能决定我的前途,开什么玩笑?”温迟说出自己克制了很久的心里话。追根究底也是他敢在李一北面前展路真实的原因。

    “既然互相不信任,我们大可以证明给对方看,但前提是,你得听话。”

    “这可不公平,你可以得罪贺容,但是我不能,只有他甩人的份,哪有别人甩他的说法。他一天没厌烦我,我就不能听你的话离他远点。”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是坚持的话,可以到此为止了。”李一北轻松往后一靠,“谁都有点黑历史,但不是谁到了最后都能洗得白,你是很有前途,不过要好自为知。”

    东升的风气如此,有太多的人靠潜规则和耍手段上位,耳濡目染,像温迟这种有野心的艺人会有这种想法再正常不过,除非有明确可见的利益,否则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李一北当下最棘手的是让手上这部电影顺利拍完,贺容和温迟还是其次,有心要收拾他们也没有合适的机会。

    周末下午他去了一趟片场,刚好结束一场打戏的拍摄,现场一片狼籍,场务正在指挥打扫。

    叶钦受无妄之灾,最近频繁被记者骚扰,不能随便乱回答,又不擅长应付,被一堆别有用心的问题问得茫然无措,在片场上也受了些影响,本色出演的角色也表现得有失水准,被严苛的导演骂得整个片场都是低气压。

    叶钦的戏份里有一场和贺容的对打,动作不难,但是讲究飘逸美观,这对初次演戏的叶钦来说很有些难度,别人休息的时间武术动作指导还在教他摆动作,贺容被迫在陪练,身上穿着累赘的戏服,兵器又不轻,天气不热两个人累出一身的汗,连妆都化了。

    李一北等他们停下来了才过去,叶钦似乎身体不舒服,脸色有些白。

    “还好吧?”李一北开了一瓶水递给他,“前几天我给你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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