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态度让俊秀公子明白事不可为,她细细打量了刘可全身上下,似乎得出了一个结论:富贵人家!

    真的很英俊!

    但是,她什么时候吃过亏?

    这口气非出不可!

    她暗暗咬了咬银牙,恶狠狠地道:“你叫什么?”

    刘可诧异。

    怎么着?纠缠不休?

    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刘可拿出纸和笔,默默地写下了三个字。

    那位公子觉得很稀奇,一看,不由得念出来道:

    “真英俊?”

    “哎,谢谢夸奖!”刘可哈哈大笑起来。赵雨也忍俊不禁。

    而怪丫头此刻也反应过来,气鼓鼓地指着刘可道:“你耍我?”又觉得不解气,威胁着说,“在徐州,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们糜家!”

    竟然是糜竺带来的人?

    怪不得如此财大气粗。

    “糜家呀……”刘可转了转眼珠,故意用夸张的语气道,“难怪这么有钱!我们东阳就穷多了……”

    听着刘可的恭维,那公子以为他怕了,稍微有点得意,扳回了一局。

    有钱就是了不起。

    “对了,你们糜家有什么宝贝,说出来让我长长见识呗。”刘可道。

    那公子很满意刘可的态度,示意自己的侍女给他讲讲。

    “要说到我们家的宝贝,那可多了去了!不过,最珍贵的,当然是我们家小姐啦!”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上次糜竺走的的时候,他说了什么?

    刘可想了想,觉得有点刺激。不过一想到这丫头的臭脾气,还是算了!

    刘可扭头就走。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远远传来少女指责的声音。

    吃饱喝足以后,刘可大摇大摆地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糜竺就在客厅等候,看来是真的很急切。

    “太守大人对此事并不热衷,以汝南的黄巾随时有可能进攻为由拒绝了,不过,在下替定方兄带来了见机行事的文书。”

    刘可只看了一眼,就将文书放在一边,这玩意对他没有太大的约束力。

    “徐州愿意再加一千区战马!希望定方兄尽快出兵!”糜竺道。

    说完,他就不再言语。

    战马啊……

    刘可真的心动了,这是管制战略物资,他早就想入手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卖的。

    “成交!”刘可道。

    “好!只要定方兄肯出兵,即使被贼人攻入了徐州,我们也会支付一半的酬金!”糜竺道。

    “子仲何必安我心,我既已决定出兵,就不会改变心意,且看我如何破这十万黄巾!”刘可信誓旦旦地道。

    真会吹!

    糜竺笑道:“定方兄出手,肯定势如破竹!”

    又突然想起一件事,糜竺再次道:“午时略备薄酒,请定方兄共饮!”

    糜家在东阳县,直接购买一套宅子,财大气粗。

    若是徐州沦陷,他们恐怕也会伤筋动骨,黄巾贼的口号就是杀光抢光富户财主。

    事关自己的利益,不得不奔波。

    刘可再次去了军营,知道要打仗了,军队士气很旺盛。

    郭嘉报告,粮草也准备得差不多了,由2000仆从军押韵。

    此次东阳总共出动将近5000人,其中军队2500人。

    刘可想了一会儿,反对道:“有了太守的通关文书,扬州当无忧。无需辎重,轻装简从,自带七天行军干粮。”

    因为刘可还要转道前往洛阳,怎么可能带这么人。

    粮食不够?

    宰狗大户就是了!

    吃徐州的,用徐州的。

    郭嘉同意了刘可的方案,黄巾军几十万人都饿不死,没理由饿死他们两千人,更何况他们手握大义,一路州县都会提供粮草。

    中午,刘可直接去糜家大宅赴宴。

    而糜氏兄妹已经等候多时。

    “大哥,你一定要为我作主啊!东阳县里有贼人,竟然轻薄糜家!”糜月告状道。

    糜竺笑了笑,自己这个妹妹从小被家里宠大,天真烂漫,受不得一点委屈。因为战乱,逃避到此,就是希望她能够快快乐乐。

    “是谁欺负了我妹妹啊?”

    “一个大坏蛋!”糜月握起秀拳,可爱至极,早已换成了女装。

    “在东阳我可做不了主,不过有一个人可以帮你。”糜竺笑道,眼中全是疼爱。

    “谁呀?”糜月好奇道。她知道自己哥哥连夜从州城赶回来,小憩一会,就命令下人准备了一大桌酒菜,肯定是为了招待来客。

    很重要的客人。

    “当然是东阳最大的官!”糜竺道。

    “左右不过是一个县令!”糜月不屑地道。

    “月儿有所不知,不久前,刘县令可是威风八面啊!两千人击破黄巾数万人马,而他一个人于万军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生擒黄巾渠帅管亥,管亥吓得从马上摔下来,直接投降了,你说厉不厉害!”糜竺有声有色地道,糜月很是向往。

    美女爱英雄!

    这位刘县令肯定是英雄,而她糜月也不差呀,从小就被人夸赞,美人胚子!

    “为兄这一次来,是为了请刘县令出手相救,所以,月儿一定要遵守礼仪。”糜竺叮嘱道。

    “既然他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打跑徐州的黄巾贼,对不对?”糜月憧憬道。

    大哥一直以为自己不知道,但是她什么都清楚!自己二哥糜芳镇守东城门,每次都浴血归来,那个样子真的很可怕。

    而糜家,莫名失踪的家丁不计其数……肯定也已经战死了。

    想到这里,糜月不由得端坐着,整理自己的衣着。

    等会一定要好好表现!

    不一会儿,就有下人来报,刘县令来了。

    糜竺示意自己妹妹稍安勿躁,他自己却匆匆出去迎接。

    “子仲!”

    “定方兄!”

    两人抱拳,互相寒暄。

    等来到客厅,刘可傻眼了。

    这不是那个野丫头吗?

    “无耻之贼?你竟敢来我家?!”糜月更是瞪大了眼睛,红扑扑的小脸煞是可爱。

    呸,你才无耻!

    这丫头换回了女装,刘可当然不可能和他一般见识,要是被她纠缠不清……

    “你们认识?”糜竺笑着问道,他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妹妹的抱怨。

    “不认识,曾经遇到过一个长得像是娘们的公子向我泼脏水。”刘可道。

    糜月刚要发作,又想到自己大哥叮嘱的话,自己一个人扭过头生闷气。

    变老实了?

    刘可觉得不可思议。

    这一顿饭,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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