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国川王一口气闷在胸口,恨不得当场发作!

    但是他立志要当一个有修养的王。

    “故国川王,一个强盗混入高句丽的阵营中,挑拨离间,你说可气不可气?高句丽怎么说也是一个国家,打家劫舍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做呢?”刘可道。

    故国川王再也忍不住,道:“东阳侯,伶牙俐齿!”

    “多谢夸奖!”刘可道。

    “交易继续!”故国川王道。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亲自主持,而是交给了属下。

    故国川王看着弟弟鲜宗的尸体,痛苦地半跪下来,手掌抚过没有瞑目的双眼。

    “为兄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大王,我们为何不直接翻脸?”乙巴素道。

    “不急,汉人有一种说法,叫先礼后兵!”故国川王沉声道。

    晏留上前一拜,道:“君王一怒,流血千里,大王一定会手刃仇人,亲王殿下安息吧。”

    故国川王双手颤抖着,抓住穿透的箭支,想要拔出来。

    怎奈何箭支嵌入太深,鲜宗的尸体几次被抬起来。

    死后都不能安宁。

    几名亲卫见状,赶紧上前帮忙,按住鲜宗的头颅。

    故国川王一用力,箭支拔出来了,整个人却向后倒,狼狈不堪,

    鲜血四溅。

    所幸故国川王穿着大红袍,没有血迹显现。

    晏留连忙上来搀扶,被故国川王推开了。

    “孤会铭记如今的狼狈!报仇雪恨!”

    “义父,此事交给孩儿!为有当众斩杀东阳侯,方可报仇雪恨。”宫优道。

    故国川王点点头,同意了此事。

    宫优年纪轻轻,但是武艺出众,是不可多得的大将,而且为人知书达礼,深得故国川王喜爱。

    双方的交易逐渐进入尾声,交易的金额约莫在一千万金左右。

    高句丽的贫穷,让刘可唉声叹气,如果继续下去,他能赚更多。

    刘可高估了高句丽的底蕴,或许故国川王还有一些珍藏,但是绝对不多了。

    “东阳侯,孤的礼物,你还满意吗?”故国川王朗声道,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还行,就是太少了一些。”刘可道。

    故国川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不是说中原都是比较含蓄的吗?

    “故国川王,不要惺惺作态了,什么时候开打,给一个准信吧。对于朋友,我们当然欢迎,可是你带着二十万大军入侵我的领地,还指望我跟你客气?”刘可道。

    故国川王气的七窍生烟,但是不得不承认,刘可说的有道理!

    至始至终,双方都是一个敌对关系。

    自己王弟,死得太冤了!

    “好,既然东阳侯要战,那就来一场,你敢上前单挑吗?”故国川王不再掩饰自己的愤怒。

    “主公,此事肯定有诈,让我上场吧!”吕布道。

    刘可又不傻,刚刚杀了对方一个大员,对方怎么可能这么甘心。

    “既然有诈,干嘛还上场?”

    面对刘可的反问,吕布嘿嘿一笑。

    玛德,就是手痒了呗!

    不回答刘可都知道吕布在想什么。

    艺高人胆大。

    吕布刚要上场,故国川王一看,就知道吕布不好惹,连忙道:“此次出场的是孤的儿子,没有身份地位的人,就不要上来了。”

    宫优配合地上前一步,舞动长枪。

    典韦一瞧,自己表现的机会好像来了?毕竟他是刘可的结拜兄弟。

    这个身份足够了。

    然而,典韦还没有上场,吕布就不要脸地道:

    “你说谁没有身份?我也是主公的儿子!”

    刘可承受能力足够强大,但是也差一点喷出一口老血。

    年纪这么大的儿子,谁稀罕?!

    “我……自愧不如啊!奉先这么强,不是没有道理的。”张郃叹息道。

    太史慈也被惊到了,虽然他也手痒,现在只能选择退缩。

    “你个不要脸的瓜皮!”典韦不客气地道。

    “咋地,你不服气?”吕布恬不知耻地道。

    “叫一声叔来听听,乖侄儿!”典韦道。

    这一次,吕布没有接话了。

    接下来轮到故国川王抉择了,自己的干儿子能赢吗?

    “不行,必须东阳侯亲自上场!”故国川王道,他是看准了刘可好欺负!

    毕竟刘可现在人畜无害的样子,真的能麻痹人心。

    “你们到底有什么图谋?”吕布道。

    吕布这么一问,故国川王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补救道:“堂堂正正比较,哪里来的阴谋诡计?我们双方各退两百步!战场留给他们二人。”

    看来,故国川王对自己的干儿子武艺非常自信。

    但是刘可怎么可能随意下场,道:“想要与我单打独斗也可以,先交出五百万金!”

    故国川王双眼差一点黑了过去,这东阳侯总是总是为难他。

    五百万金,你怎么不去抢?

    东阳侯是料定了高句丽不会拿出这笔钱,所以如此嚣张?

    就和此次约见一样,故国川王觉得自己应还做一个不拘一格的君王。

    “五百万金,可以!但是,贵方也要拿出五百万金作为赌注!”

    “你有什么资格提要求?想和我交手,就必须付出代价!”刘可道。

    故国川王咬咬牙,道:“好,来人,把财物交给东阳侯!”

    于是,刘可交换出去的物资,又回来了一半,自己要价是不是太低了?

    刘可突然很后悔,早知道直接叫价一千万金。

    反正故国川王已经打算武力夺取了,就和他的王弟说的一样。

    否则,穷巴巴的高句丽,怎么可能拿出五百万金。

    “故国川王果然大方。”刘可夸奖道。

    然而,这一句夸奖,就仿佛是莫大的讽刺。

    “这是一场公平的战斗,孤不希望有人破坏。当然,如果有人毁约,孤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故国川王道。

    于是,双方护卫人马各退两百步,就算是强弓,也无法射击这么远的距离。

    吕布叹息一声,他已经不要脸面了,竟然还是捞不到出手的机会。

    典韦在一旁窃笑不已。

    刘可最先来到场中,挑衅地向宫优勾了勾手。

    担心刘可会逃跑,故国川王建议步战。所以刘可没有骑马,规矩得很。

    宫优是一个沉稳年轻人,没有愤怒地杀向刘可,而是一步一步走来,面带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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