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对景淮道:“亲爱的,我非常喜欢你,不过很遗憾我要回去和我的小宝贝们打交道了,下次再一起玩。”

    景淮被惊到了,缓缓问:“小宝贝……们?”

    季靖延:“他的助手助理一大堆设计稿和甲方。”

    景淮:“……”

    Tennie做了一个头疼的动作:“亲爱的,你别提那群祖宗了好吗?度个假都不让人省心,天天催。”

    “手头的事情没做完就敢跑去休假,这在云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行了行了,别把你那套领导思维加在我身上,我又不是你们云迹的职工,女王不接受cue。你这种人真是一点都不懂生活的浪漫,太无趣了,也不知道小淮怎么受得了你。”

    他朝景淮扔了个飞吻:“无聊可以来找我哟,我带你去年轻人应该去的地方。”

    景淮严词拒绝了:“抱歉,我已经是个结了婚的二十二岁的老男人了。”

    即将奔三的Tennie:“……是我多管闲事了,临走之前送你一件礼物。”

    他将那吻过的指尖朝景淮脸上点去:“来自美人的祝福。”

    然而却扑了个空。

    景淮只觉得胳膊被抓住,一股力往后一拉,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预想中的摔倒没有来,他坐在了一双腿上。

    身下的触感并不算好,瘦骨嶙峋,仿佛他稍微用力压一下就会碎掉,背后靠着暖热的胸膛,甚至能感觉到呼吸间的起伏。

    景淮立刻就意识到了他坐在了谁的怀里,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缓缓回头,喊了声:“哥哥?”

    季靖延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还没有松开,人盯着Tennie,声音如人,冷冷清清:“别碰。”

    Tennie呆了几秒,然后夸张地捂着嘴:“天下红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季靖延吗?”

    季靖延松

    了手,又道:“自重。”

    禁锢手臂的力道消失,景淮立刻站起来,人还有点晕乎乎的。

    Tennie呵了一声:“小气吧啦,没婚礼,没钻戒,连十个亿都不在人家手里,还把人看得严严的,啧啧啧,果真越有钱越抠门。”

    季靖延瞥过来,Tennie不等他赶,就已经挥手出门:“see you~”

    脚步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景淮沉思了下。

    自觉骚不过。

    回到室内,景淮蹲下,看着季靖延的腿,有些担心地问:“还好吗?”

    “没事。”季靖延道:“你不要听他的。”

    景淮看着他。

    季靖延说:“我都可以给你。”

    景淮懂了。

    婚礼、钻戒、甚至一生,季靖延都可以给他。

    他将自己能承诺的东西,什么都可以给,都愿意给。

    就是没有自己最想要的那一样。

    心尖密密麻麻的发酸,Tennie说得没错,季靖延就是小气吧啦的。

    景淮点头:“好,我只听你的。”

    季靖延应了一声,见他还看着自己,问:“怎么了?”

    景淮道:“好神奇啊,你怎么认识Tennie这样性格的朋友?”

    “我们是大学同学。”季靖延说:“我当时读的金融,他读的设计。当时学校篮球友谊赛,他被人阴了,帮了一把。”

    “你还会打篮球?”

    “会一点。”

    “还会什么?”

    “游泳。”

    “还有呢?”

    “钢琴。”

    会好多。

    景淮目光向下扫去,季靖延双腿机械而又无力的垂着,很难想象他当年才华横溢的模样。

    心中滋味,百般酸楚。

    景淮牵着季靖延的小拇指,后者下意识缩了下,但意识到是谁在牵他后,就乖乖不动了。

    “下午别去公司了吧,今天再治一个疗程。”景淮说:“等好了,你教我游泳好不好?”

    季靖延看着景淮头顶的小发旋,说:“好。”

    第二次治疗,季靖延也有了些心得,颇为配合。

    景淮给他做按摩,没怎么说话。

    躺在床上,季靖延说:“如果最近有奇怪的人找你,不要搭理。”

    几乎是立刻,景淮就察觉到了异样,他手上动作未停,问:“出什么事了吗?”

    “我舅舅从M国回来了。”

    景淮沉思了一会儿,并没有在

    记忆中找到关于季靖延舅舅的任何信息,这个人或许是在他弃掉的那部分章节出场的。

    他有些讶异:“你还有亲戚在?”

    “就这一个了。”季靖延说:“他以前是云迹的股东之一,我父母去世后,想独吞云迹,但失败了。”

    景淮大概懂了,当年云迹内乱,季靖延舅舅是这场战役的败者。

    但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还有呢?”

    季靖延交握在胸口的手紧了一瞬,犹豫了几秒,还是说了出来:“因为母亲的缘故,他不会让我死,但却是最想我死的那一个。”

    景淮动作顿住了,微张着嘴。

    季靖延问:“你身边有没有人和他认识吗?”

    “怎么可能有……”话没说完,景淮停住了。

    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稍纵即逝,他努力地去抓。

    然后抓住了。

    “等等。”

    他给手消完毒,拿起手机,翻出通讯录。

    【景淮:你毕业出国,去哪里?】

    对方很快回了消息。

    【喻烽:M国啊,怎么了?】

    【景淮:那边有人接待你?】

    【喻烽:有,到底怎么了?】

    【景淮:叫什么?】

    【喻烽:???】

    【喻烽:淮淮,你是在关心我吗!我好感动!】

    景淮没理他的话,继续追问。

    【景淮:叫什么?】

    季靖延坐起来,看见床头的少年面色发冷,一言不发,不停敲着手机键盘。

    表情如临大敌,和谁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过一会儿,他停止了聊天,抬头看向自己,问:“你舅舅,是不是叫易志桐?”

    眉眼都含着紧张,像是在等待什么答案。

    季靖延说:“是。”

    一瞬间,景淮从头凉到脚。

    手机聊天界面上,还停留在喻烽刚发来的人名上。

    原着中那条没有看过的线,被他串了起来。

    喻烽出国,找得是易志桐。

    温诗淇的新靠山,也是易志桐。

    所以,他当初看到季靖延跳楼那一段,温诗淇看似是为喻烽偷资料,

    其实是为了易志桐。

    这个人就是害季靖延跳楼的终极大BOSS!

    景淮觉得呼吸都喷着火。

    虽然后面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他也没有和喻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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