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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治下严明,你就不怕被问责吗!”宋今瞅准空当,挥出瓷片,把侍卫的嘴巴划出一大口子。

    “呵,说出去那是我在逼供。”侍卫没亲到还受了伤,也动怒了,“臭婊|子,不想吃苦头就识相点!”

    宋今绕到另一头,踢翻桌子,试图造出更大地动静,然而外面狂风大作,瓦片乱砸,屋里这点动静,竟然被忽略了。

    侍卫见宋今一副宁死不屈样,抹了把脸上的血,失去理智,直接抓着宋今的脑袋往床沿磕。

    第一下时,宋今还有力气踢他小腹,他一只手被抓着,只能用另一只带了手铐的手强行拉过来挡住额头,镣铐嵌进肉里,和露出来的另一圈手镯印记,有种诡异的轮回感。

    第二下,宋今脑子一木。

    只剩下一个想法。

    霍渡,真是欠了你的。

    眼见宋今人事不省倒在血泊里,侍卫这下也慌了,天鹅肉一点没碰到,反倒搞出了大事,谁想这人看着磨磨唧唧的,挣扎起来也要命。

    他探了探鼻息,还有气。犯人自尽是大牢里常有的事,侍卫看着宋今,生怕他醒来告状,手指颤抖着抓着宋今的后脑勺,脸上闪过狠绝的神色……

    “住手!”

    “今今!”

    正当时,屋门被一脚踢开,霍渡左思右想觉得媳妇这幅样子被人看到不好,还是自己回去一趟。宋今的声音他魂牵梦绕,两年来梦里常常听见,再熟悉不过,老远就从狂啸的风雨里听见一丝宋今的喊叫。

    霍渡不由得加快脚步,更是一脚踢开了门,恰好看见侍卫抓着宋今的脑袋磕第二下,眼珠子都红了。

    寒光一闪,利刃出鞘,直击侍卫胯|下二两肉。

    侍卫被连人带刀一脚踢撞到墙上,涌出一口血。

    霍渡颤着手给昏迷的宋今解镣铐,不断喊着宋今和大夫的名字,声音里都带了无助。

    和宋今牌位成亲那天,他连夜骑马离开京城奔赴东海,眼泪风干在山风里,无人可解。一模一样的情绪霍渡今天再次体会。

    他才刚找回来的媳妇!

    ……

    宋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脑袋上肿着老大一个包未消,被纱布缠着。

    大夫来了摇摇头,什么时候清醒不知道,自求多福。

    宋今露在被子外面的左手,骨节纤细,两圈印迹却一个比一个触目惊心。一圈是银镯,一圈是铁链。

    全是生命垂危挣扎之际,命运强加给他的伤害,仿佛凶年的年轮,道道都是无奈。

    霍渡握着宋今的手,恨不得杀了自己。银镯子和铁链都是自己强行给他戴上的,两次亲手把宋今推入悬崖。宋今跟了他,福没享受过一天,日子过得战战兢兢,沦为京城笑柄。

    霍渡打了自己一巴掌,嘴角立即溢出血来。

    他有什么理由怨恨责怪母亲和长公主,宋今所有的伤害,难道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么?

    宋今眼皮跳了跳。

    “今今。”霍渡握着他的手忏悔,“只要你醒来,我不会再逼你一分。我发誓,若是我霍渡再犯一次,就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今今……”

    “今今…”

    “将军,该喂药了。”侍女端着药上来,看着眼眶通红的霍渡,小心翼翼地说话。

    “给我。”霍渡接过药,亲力亲为。

    在侍女担忧的目光中,哪怕霍渡已经非常小心,动作眼神都充满爱意,一汤匙药汤仍然洒了三分之二在宋今衣服上。

    霍渡手忙脚乱地拿毛巾给宋今擦脖子下巴的水渍,一回生二回熟,再喂第二口时,成功把宋今……呛醒了。

    “咳咳,咳……”

    宋今一口把又苦又涩的中药呕出去,全吐在霍渡身上。

    他难受得眯着眼,看见霍渡的狼狈模样,垂在被子上的手指悄悄捏紧。

    “今今你醒了……”霍渡惊呼!

    大夫又来一趟,开了些药就走了。

    宋今坐在床上,腰板挺得直直的,脸上一片愁云,一只手撑着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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