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闻言,道:“明天部落一起帮着去割吧?”

    “不用,部落里大家也忙,要是抽一部分人过去帮我们割水稻,打猎采集跟打理田里的人就安排不过来了。”

    “没事,你们水稻不算多,半天就能割完。”

    “那行,明天你们来,割完我们的水稻之后正好准备割部落里的水稻。部落里的水稻也长得差不多,不能再等了。”

    几人商议完毕,任鹤隐跟云鸣回山洞收拾衣服。

    他们劳作了一天,身上全都是臭汗,得洗完澡才能睡觉。

    晚上天气已经有些凉。

    如果按地球上的气候推算,已经八月末九月初了,很快又到秋季。

    任鹤隐他们收完水稻之后要和泥,准备烧制瓷砖。

    水藻也用得差不多了,还得再去捞一次,捞好之后晒干跟泥一起研磨,到时候用来贴砖。

    期间,他们还得找时间去捞点盐回来,顺便挖笋挖菌子挖野菜,等到秋天之后,这些东西就比较少了,得现在提前准备好晒干,冬天才有足够的干货可以吃。

    地里的青瓜越长越多,他们现在已经完全吃不完,除了送一部分给部落吃之外,任鹤隐还想腌一些青瓜当小菜。

    酸青瓜味道挺好,跟萝卜干一样,是最适合配粥喝的小菜之一。

    他们现在将腌青瓜做出来,等秋冬喝粥吃面甚至吃饺子馄饨都有小菜吃了。

    腌完青瓜之后,差不多棉花也该长出来了,他们得琢磨着摘棉花。

    棉花摘回来,无论是纺线织布,还是做棉被做棉衣做棉鞋等都需要大量的精力。

    任鹤隐泡在温泉里,一边将最近要做的事情在心里快速过一遍,一边昏昏欲睡。

    云鸣挨着他泡,没一会就听见他的小呼噜。

    云鸣无声叹口气,等他睡熟了之后将他捞起来,变回兽形,将他捞到背上,驮着快步跑回了部落。

    夜晚的部落很静谧。

    部落一直保留着人放哨的传统,无论白天黑夜,两个哨卡至少有一个兽人在。

    放哨的活计由兽人们轮流干,整个部落,只有云鸣属于任鹤隐那个团体的人,跟部落相当于半合作关系,并不用参与到部落这种日常事务。

    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图在放哨。

    图看着埋在云鸣背上呼呼大睡,睡得白皙脸蛋泛起红晕的任鹤隐,眼睛一闪,心里那一丝期望彻底消散。

    没有人比这两个人组成伴侣更合适了,哪怕他也不行。

    任鹤隐第二天起得很早,他跟云鸣分工合作,一个出去外面喂牲畜挤奶,一个在小平台做饭,顺便将镰刀磨了一遍。

    部落其他人也起来了,有镰刀的纷纷拿出镰刀磨起来,没镰刀的也打磨石刀,为接下来的割稻做准备。

    吃完早饭,大家来到任鹤隐他们的田里,低头干起活来。

    “隐,稻桶还在晒谷场?”

    “对,要挑过去那边脱粒。”任鹤隐直起腰,“今天辛苦大家。”

    “不辛苦,一上午就能干完。”

    “这有什么好辛苦?”

    “就是,这么点活。隐,你要么去脱粒那边指挥吧?我们这里人够多了。”

    任鹤隐抬头,部落里人纷纷让他将稻田交给他们,过去晒谷场那边指挥。

    云鸣也站起来,“去吧。”

    “那我就去了,这里交给你们了啊。”

    泉道:“交给我们你放心。”

    任鹤隐将镰刀交给一个用石刀割稻的兽人,在旁边沟渠洗干净手,过去晒谷场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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