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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湖只觉得奇怪,他们要收冬早的魂,如何同上古天神扯上的关系?

    阿湖低下头,轻声向冬早求证:“冬早你认识怀绥君吗?”

    虽然名字里也有一个“绥”字,但是对于冬早来说萧绥和怀绥的差别还是很大。

    冬早摇头,“不知道的。”

    狐狸他的眼里的确一片迷惘,半点儿不像是认识仙君的样子。、

    冬早被方才鬼差的一番话说的惴惴不安,他已经听明白了,面前这些人都是为自己而来。他胆战心惊想要掩藏的自己小妖怪的身份,到底还是暴露了,他们要抓他走了。

    冬早早都设想过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样突然。

    可是我不能走,冬早对这一点很坚定,至少现在还不能走。他还记得阿绥临走之前让自己等着他的,无论如何,要等来阿绥先。

    因为冬早的否定,阿湖就觉得越发奇怪了。

    白无常被他们说的哑口无言,无法否认怀绥君千年万年以来的名声里,就没有包庇这一项。传闻里当年他自己的胞弟做了错事,天雷都是怀绥君亲自劈下去的,劈得丝毫不带手软。

    “你也不要拖延时间了,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怀绥君还会来人界吗?他准保连在人界的记忆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句话是白无常一直不敢说出来的,他闻言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冬早,只见对方脸色有些发白,更多的是懵。白无常赶在冬早自己理清楚思绪更加伤心以前,飞快的打断那鬼差的话,“不要多说了,今天有我在,你是带不走他的。”

    石头也极心疼的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冬早小可爱,跟着坚定的站在白无常身边,胸中涌起英雄救美的万丈豪情:“还有我,有我在你们也带不走冬早。”

    白无常无奈的退了一把石头,咬牙对他说:“小祖宗,我求你别出头了。”

    石头想英雄救美,可白无常天天觉得自己是救了个傻子。

    阿湖通过他们的几句话将前后事情都理清楚了。

    为何人界的事情会突然发生改变,为何他和冬早熟悉的萧绥不见了。因为萧绥竟然不是凡人,而是下凡历劫的天神,如此看来,只要找到怀绥君,护住冬早的性命也并不是难事。

    阿湖心中略一打算,偏头趁着众人不注意,附在冬早耳边低声对他说:“我先带你藏起来,你跟我走。”

    他说着要拉冬早离开,却被人看穿,立刻围拢上来。周围跟着鬼差而起的阴风瑟瑟,吹的人心口发虚,且冬早也不顺从的站在原地,并不愿意跟阿湖逃跑。

    冬早好歹将事情前后整理清楚,他主动站出来对鬼差们说:“因为我三十年前就注定要死了,现在多活了这么多年,所以你们要将我抓去处罚吗?”

    鬼差点头,以为冬早现在开口是想油嘴滑舌一番,却不料冬早见他点头便接着说,“那我应该受罚。”

    那模样极其实诚,不带半点儿诓骗。

    “冬早?!”白无常、石头与阿湖一齐不敢相信的喊出声来。

    冬早还是只看那要抓他的鬼差,踌躇的小声同他商量,“但是我相公让我等他的,我能等到他以后再收处罚吗?”

    做对了就要奖励,做错了就要处罚,冬早的逻辑很简单,半点儿没有偷奸耍滑的概念。

    他这般乖巧的模样,让鬼差都有一瞬间的犹豫。不过一瞬间到底是一瞬间,他很快别过脸去不看冬早,强迫自己的态度坚定下来,“不行,阎王要你三更死,哪儿能留人到五更,你现在就得跟我们走。”

    他说着将手上的锁链重重的甩向冬早,同时地底又蹿出数个身影,将阿湖等人拖住。

    冬早下意识的要躲避,却比不上那锁链灵活识人,眼见着锁链开始收紧的时候,一双手凭空伸了出来,将跌跌撞撞的冬早给拉了过去。

    而同时那锁链竟骤然在空中化作了水汽,顷刻消散的无影无踪。

    而原本昏暗无光的小树林里,忽然被一阵盛光所笼罩,光芒并不算刺眼,但是光芒中心的人身上带着极其强烈的威压,一出现就几乎让在场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中间数石头的修为最低,一时撑不住竟昏死了过去。

    随着光芒慢慢敛去,众人看见原本狼狈的冬早被来人抱在怀里,回护的姿态明显。

    “怀,怀绥君,”鬼差们仓皇行礼,连阿湖都跟着随即躬身。

    冬早埋首在怀绥君的胸口,不敢抬头,只双手紧紧的抓住怀绥的衣袖,隐约感觉到一些熟悉的气息,冬早犹豫的小声问他,“你是阿绥吗?”

    他就怕自己抬起头看见的是另外一个人会带来一场失望。

    在人界的时候,怀绥所熟悉的全都是冬早开心机灵的笑模样,哪里见过他这么瑟缩小心,全身都冒着可怜泡的样子。

    他的情绪跟着冬早猛地低落下去,心尖像是给针扎了好几下。

    “我是。”他低头,毫不避讳的在众人面前亲了亲冬早的发心,动作柔和满是安抚。

    冬早这才敢慢慢抬起头看他。

    面前的人让他有些陌生。怀绥的脸和萧绥的只有七八分相似,与萧绥的俊美相比,怀绥并不输他。但是萧绥除了周身的气质有些冷外,五官其实算很柔和。怀绥不一样,他的俊美里处处带着冰渣子,是通体内外全无死角的冷然。

    冬早有些不敢认他,小心翼翼的从他怀里退出来,拘束的站在旁边,只偷偷的观察。

    这个真的是阿绥吗?

    冬早在一天时间里经历了这么多重变故,现在觉得看什么都像是做梦似的。他也全没想到不久前还给他抓鱼挠痒痒的凡人阿绥,会变成现在面前这个看上去很可怕的上神。

    冬早这样带有距离感的行为让怀绥心里很失落,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转变可能太过突然,会让冬早适应不良。于是此时只克制着自己牵起冬早的手,然后略微收起自己的威压,环顾四周道:“这里怎么这么热闹?”

    鬼差们一个比一个将脑袋压的低,他们没有冬早那样的好待遇,浑身绕的全都是怀绥君身上最柔和的仙气儿,他们直面的尽管是怀绥君已经减轻的威压,还是足够让他们脑袋都抬不起来。

    而怀绥开口,鬼差也不敢不回答。

    “是,是在收魂。”

    “谁的魂?”怀绥的语气里多了些捉摸不透的意味。

    “我的,”冬早吸了吸鼻子,又想起自己前面的承诺,于是忍痛要和怀绥告别,“我,我等到你了,那我现在要走了。”

    “走去哪儿?”怀绥不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点,他的目光紧逼着冬早,一下没控制住施加在其他人身上的威压,差点儿让人没站住纷纷软了脚。

    在场鬼差心中惴惴不安,他们虽然看不见怀绥君和那小妖的动作,却能够听得出怀绥君对那小妖怪真正的关心。莫非真如白无常所说,怀绥君要在这件事情上徇私了?

    “去下油锅。”冬早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多活了三十多年,是我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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