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跟着低声附和着,纷纷叹气。

    陆含之也犯了难,却见宇文琝从怀中掏出一块竹牌,交给了陆含之。

    陆含之接过那块竹牌,竟是通行令。

    有了这块通行令,他们别说入南城,连京城都入得。

    陆含之一喜,感激的看了对方一眼,交给了他们当中看似领导者的一名青年。

    他对那青年说道:“带着这块通行令穿过京城到南城,记住,不可滞留,否则可能会被官兵驱逐。如果你们还有什么亲戚朋友,也可带着这块令牌,往来接送。那个庄子现下在大搞建设开发,需要各种人力,你们均可去碰碰运气。”

    这下所有的流民全都跪下来给他们磕起了头,纷纷道:“恩公大恩大德,永生难忘。”

    陆含之本以为他们会在这里休息一晚才去南城,却没想到,他们却让年轻人背上了生病的,便拜别了他们匆匆南去。

    这会儿如果脚程快,距离关城门的一个时辰里,应该还能通行。

    目送那些人远去,陆含之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可怜人。”

    宇文琝却将手覆上了他的脸颊,用拇指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脏污,说道:“王妃是个良善之人。”

    可能是因为苏婉凝利用善良造人设,让陆含之对善良这个词颇为反感。

    他挥了挥手,说道:“善良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我只是需要人力,恰好他们也需要做工。这样互相索取,才是长期合作的基础。毕竟善良有时尽,利益无绝期啊我的亲王殿下。”

    宇文琝若有所思,竟觉得陆含之这话说得十分有道理。

    尤其是在皇家,这句话简直是至理名言了!

    什么父子亲情,兄弟情深,有时候还真不如互相的利益来得靠谱。

    当然,这也不代表感情是不存在的,至少他和大哥之间的兄弟情深作不得假。

    宇文琝翻身上了马车,又朝陆含之伸过了手,说道:“上车吧!耽误了那么久,我们该出发了。”

    上了马车,陆含之才发现自己有多狼狈。

    不过正好,这样更没有人能认出他来了。

    他问宇文琝,说道:“是发现了闵亲王的药材仓库了吗?”

    宇文琝答:“是,探子来报,就在北郊瓦砾区边缘。”

    陆含之点了点头,这大概也是他预料中的事了。

    他想了想,又问道:“王爷打算怎么处理这批药材?”

    宇文琝答:“自然是烧掉,留着终成祸患。”

    陆含之却皱了皱眉,说道:“烧掉……就不是祸患了吗?”

    宇文琝又被问到了,的确,烧了这一批,宇文明极还会想办法弄下一批。

    不过是麻烦了一些,但有些人就是不怕麻烦。

    不论多麻烦,也会想方设法去做自己想做之事。

    宇文琝停下马车,看向陆含之,问道:“那你的意思?”

    陆含之答道:“殿下可曾听过大禹治水?”

    只会打架的暴君大大:???

    陆含之说道:“堵不如疏,否则堤溃。你这样烧,他可能会换更隐蔽的地方和方法,倒不如让他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行动。这样,你就对他接下来的动向了如指掌。”

    宇文琝猛然看向陆含之,眼中若有所思。

    陆含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我的美貌如此吸引你的注意吗?”

    宇文琝:……

    他这人究竟是什么性子?

    作者有话要说:正经不过三秒的陆含之:夫君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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