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之笑,说道:“这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结果乐极生悲,肚子忽然一阵疼,他咝了一声,就觉得肚子里一阵小鱼摆尾的感觉传了过来。

    陆含之捂住肚子,怔愣了半天。

    和鸣被吓了一跳,问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动了胎气?小的马上去叫林圣手。”

    陆含之立即摆手,说道:“没事,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他娘的就是胎动吧?

    他小心翼翼的摸着肚子,觉得自己这一胎生得也着实……敷衍了些。

    他见别的小郎君有孕,要么精心养胎,要么日日进补。

    他倒是好,刚怀上就跑了趟西疆,回来后就打了个惊天动地的架。

    如今还是三天两头往外跑,哪有个孕夫的样子?

    今天若非腹中传来胎动,小阿蛛刷了一把存在感,他都要忘了自己是个有孕的人了。

    陆含之坐在了床边,摸着自己的小腹,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男子有孕原来是这个感觉吗?

    倒是别有一翻滋味。

    陆含之尝试着和阿蛛说话,眼中难得的露出了几丝温柔:“蛛儿,能听见爹爹说话吗?”

    说起来,阿蛛是他亲自怀的第一个孩子。

    毕竟阿蝉在原主肚子里的时候,他还并不知情,意识并没有觉醒。

    如今想来,他真的要谢谢原主。

    身怀六甲不易,隐藏身孕更不易,生下阿蝉便被毒打更是难上加难。

    所有的痛苦都让他替自己承担了,陆含之忍不住对自己抱了个拳。

    抱完以后又觉得是自己傻逼,明明自己如今已经是原主与自己的结合体了,他就是自己,自己就是他,还憨憨的搞这样的形式主义,也是傻。

    陆含之忍不住笑出了声,起身去找阿蝉了。

    小玉居里,宗源跪坐于团垫上,对面是他的大哥宗和。

    宗和身负他那把与陆煦之比武时的长剑,眼中露出些许森冷之气:“你说什么?皇帝并没有碰你?”

    宗原答道:“是,我那天吃了药,但是他却不为所动。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如传言所说,大昭皇帝是个真君子的情圣?”

    一般男人遇到这种事,恐怕早就扑上来了吧?

    宗和却是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可能?如果他真对那个尹平梧一往情深,当年又怎么会做出那种龌龊的事。不过是装模作样,假装深情,再自己感动自己罢了。当年的真相,已经没几个人知道了,毕竟所有知道真相的,都已经被皇帝灭口了。”

    宗原好奇道:“你们一直说真相真相,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这狗皇帝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如此唾弃他?”

    宗和轻轻冷哼了一声,说道:“人人皆道狗皇帝对尹平梧一往情深,可谁知道他哄骗尹平梧上床,为的只是想借助尹家的势力?可又在他得知尹平梧在尹家并不得势时将他其如敝帚,转头与他的妹妹暗通款曲。尹家主母邹氏爱女如狂,仗着邹家之势,想让她的女儿取尹平梧而代之。”

    “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并不想再像先帝一样受外臣掌控,便一边扮深情,一边哄着当时还年幼的尹丽梧。直到他坐稳大位,才将尹丽梧接进了宫。”

    宗源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可是……哪怕是这样,也不至于如此让人唾弃吧?毕竟身为一个皇帝,他的确该有所取舍。”

    宗和抱臂,说道:“的确,但他做了一件让我佩服至极的事。”

    宗原问道:“嗯?”

    宗和答道:“这件事其实没有得到证实,只是听一个被处决前的宫女所述。那宫女曾是尹平梧身边伺候的人,她说尹平梧身怀六甲时,对当时的太子爱慕极深。却偷便听到太子与他年少的妹妹说,只要尹家愿意全力助他坐稳大位,尹丽梧便能成为他的正妃。结果不出两月,尹平梧便难产而死了。”

    宗源理了理这其中关系,说道:“你是怀疑,尹平梧的死,是皇帝授意的?这些,应该难以说明什么吧?”

    宗和答:“的确难以说明,所以只能说没有得到证实。但如果你知道了另一件事,便可以无须证实,便将这帽子扣到皇帝手上了。”

    宗源问道:“嗯?这狗皇帝还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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