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鸩把黑底红字的卡片和邀请函放到茶几上,接过校长的信一目三行地看完了,“够用了,游戏时间也很充裕。至于难度,暂时还看不出来,得去了学校才能知道。”

    安阎又拿起茶几上的邀请函和卡片翻了翻,“我记得玉安这个地方好像是在北边,今天是八月二十八号,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杜鸩问道:“九月二号,你觉得怎么样?”

    安阎想了想说道:“可以。”

    “之前我和你之间的游戏还没结束,我不方便找别的鬼补上电话鬼和浴缸鬼的位置。现在游戏已经结束了,我准备从迷心民宿的野鬼里挑几个补上他们的位置。”杜鸩身上的衣服又变回了他之前穿的西装,桌上的黑色纸牌也不见了,只剩下和恐怖儿歌有关的东西,“只是野鬼的数量很多,挑起来很费劲,我这几天恐怕没太多时间和你见面了。”

    安阎表示理解,“没事,正事要紧。”

    杜鸩又说道:“你如果无聊,可以找一些租客过来住,如果实在找不到,可以打人工服务找保洁他们玩捉乌龟。”

    安阎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们玩过捉乌龟?”

    杜鸩说道:“今早保洁阿姨对我说的,还说你对抽卡很在行。”

    安阎窘道:“当时我们三人一鬼,问了半天只有捉乌龟是他们都会玩的,就只能这样了。”

    “我对捉乌龟还挺感兴趣的,或许在玉安高中的路上,我们可以玩一玩。”杜鸩说完站了起来,“我走了,再见。”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杜鸩回过头问安阎,“忘记问你了,你对电话鬼有什么要求吗?我查了电话记录,这几日鬼来电都是打给你的。突然换了一个鬼,怕你不适应。”

    杜鸩应该知道打给安阎的鬼来电都是他自己打的吧?

    安阎遵从本心,“我觉得现在的电话鬼就挺好,声音好听还助眠。”

    杜鸩又问道:“浴缸鬼呢?”

    安阎这次没有放飞,“随便,以后我应该会天天去二楼的公共浴室洗澡。”

    “好。”

    杜鸩说完便走了。

    安阎靠着沙发上用手机搜关于玉安高中的消息,身体侧躺下的时候,胳膊正好压在杜鸩刚才坐过的地方,连沙发靠背上都有着独属于杜鸩的冷冽香气。

    安阎翻身面朝靠背躺好了,长长的叹了口气。

    当天晚上,安阎如愿接到了杜鸩的电话。

    “安阎,迷心民宿只住你一个人,不管你拔不拔电话线,电话鬼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电话里,杜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我听了很多野鬼的声音,没有谁的特别像我,在我找到合适的鬼之前,只好由我暂时给你打电话了。”

    想想未来每天他都要接到杜鸩的电话,安阎觉得有点要命,整张脸埋在枕头里,“这样太麻烦你了,你还是找别的鬼来吧。”

    杜鸩不解道:“为什么要换?你不是说我的声音很助眠吗?”

    安阎:“太助眠了,听多了容易做梦。”

    杜鸩明白了,“好,明天我给你换一个。”

    安阎又后悔了,“算了,别换了吧,你以后打电话的时候少说几句就行,打够两分钟就行了。”

    杜鸩:“两分钟很短吗?我以为三十秒就可以挂了。”

    他这打的是什么补丁啊!安阎悔得肠子都青了了,“你怎么方便怎么来吧,鬼来电就是不考虑顾客的感受才有趣,怎么吓人怎么来。考虑的多了,不就成普通的电话了。”

    杜鸩笑了笑,给安阎说了晚安后就把电话挂了。

    安阎在床上趴了会才把听筒放回去了,总觉得他今晚的表现有点傻。

    八月三十日早上九点,安阎接到了警察小张打来的电话,他告诉安阎,陈雅自杀了。

    本来安阎不该这么早就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是陈雅自杀前在遗书里写了,希望警察能在第一时间把她的死讯通知给陈雅的家人和安阎。

    挂了电话后,安阎走到梳妆台前,翻出放在他肖像画后面的臭水沟玫瑰图。

    此时,让人恶心的臭水沟玫瑰图完全不见了恐怖的踪影,变成了一幅甜美又可爱的画。

    骇人的骷髅头全部变成了各色的糖果,臭水沟也变成了放在洁净窗台上的玻璃瓶。

    顶端最大的糖果上挂了一个白色的卡片,上面写了漂亮的花体字“Marryme”。

    阳光透过画中的玻璃窗照在卡片上,一切看起温馨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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