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从畸变体的胸口流出,被刺中的畸变体,吃痛的“嘶”了一声。

    但他没死。

    这样普普通通的一把刀,刺不死他。

    林南泄愤似的连捅了好几刀,他一边捅,一边掉着眼泪:“你要杀就杀我啊!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要杀她!”

    他知道自己是个糟老头子,做事昏庸,南区的人早就盼着他死了。

    他虽然惜命,但他情愿用自己的命去换女儿的。

    他这个总是会骂他,斥责他,命令他的长女,今年才二十八岁。她明明还有很长的岁月要跟着丈夫走下去。

    林南的泄愤举动,被谢池渊拦了下来。

    “查查吧,他一个人潜入不到这里。”

    一次性杀了南区的继承人,还有北区老大的弟弟,这不是一个畸变体就能策划的事。

    谢池渊理智的说着安排,闻容面色虽然悲痛,但却也一点点的坚定下来。

    “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审,让他交代出来他还有多少同伙!”

    “在他没有被审清楚之前,在场的任何人都不能放行。”

    闻容这相当于限制了他们所有人的自由。

    但是,惨祸在前,在场的人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还架在走廊的摄像头,终于被人收了起来。

    而刚才发生的事,已经全部都被发到了网上。

    由于目前是灾后重建的阶段,网络上也没有及时的安排审核员。

    这么血腥的视频,就这么存活了下来。

    要是放在以前,镜头里多弄一点番茄酱,都得被封号。

    入夜。

    谢池渊跟喻安还有其他人,全被留在了这里。

    崽崽们也被安排了房间,就住在他们隔壁。

    喻安坐在房间客厅的沙发上,还在跟谢池渊说话:“谢池渊,我们要不要把崽崽接过来?”

    刚目睹完了那么血腥的画面,他有点担心崽崽们今天会睡不着。

    谢池渊捏了捏他的后脖颈,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咱们家崽崽们不会害怕这个,你要不放心他们。睡前可以去看看他们。”

    直接接过来住,他们房间里肯定住不下这么多的崽崽。

    喻安是有些心绪不宁,所以才会担心起崽崽们。

    见谢池渊这么说,他稍微冷静了一点儿。

    “我刚才已经看过他们了,不用再去看了。”

    在房间安排好之后,是喻安把崽崽们给送回房间的。

    那会儿把他们送回去时,他们的脸色看着都还好。

    谢池渊还在给他按摩着,试图让他不那么紧绷。

    “安安,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再想了,好么?”

    喻安是个会胡思乱想的性子,谢池渊了解他,所以不想让他多想下去。

    喻安没办法不让自己想,他一闭上眼,就觉得又看见了新娘和小花童的尸体。

    那样两具血淋淋的尸体,明明在片刻前还是鲜活的。

    “谢池渊。”

    喻安叫了叫谢池渊,他仰着脸,说道:“我心里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说不上来这种预感昭示着什么,但他隐约觉得——

    有很不好的事情,还要继续发生。

    “有我在,你不好的预感不会成真。”

    谢池渊凑过去,亲亲喻安的额头,以做安抚:“就算真的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还有我在面前保护你。不止有我,还有崽崽们。”

    谢池渊的安慰,朴实无华,但很实用。

    喻安在他安抚下,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

    这一夜,几乎没有人好好睡觉。当然,这不包括在睡懒觉的小狐狸。

    小狐狸见多了生死,今晚发生的事情虽然很不幸,但却并没有让小狐狸感到多触动。

    他看其他人情绪都低落着,于是也低下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会儿别人失眠,他睡的喷香。

    漫长而黑暗的一夜,终将过去。

    闻容彻夜未眠,他身上穿的还是新郎的衣服,跟林南一起,他们审问着来刺杀的畸变体,整整审了一夜。

    次日。

    喻安醒来后,连迷糊一下都没有。

    他从床上坐起来,问的第一件事就是:“昨天抓住的畸变体,被审问出来什么东西了吗?”

    谢池渊一直待在他身边,自然不知道进度。

    “等我们起来了再去看。”

    谢池渊也在关心着这件事,这次不管是出事的人,还是出事的时间跟地点,都太过敏感了。

    如果不好好解决,谁也不知道之后还会发生什么。

    喻安听到他的话,立马开始换衣服。

    “我现在就起来,我们去看看情况吧。”

    “行。”

    他们醒的比较早,这个时间点不是崽崽们的起床时间。

    喻安路过了其他崽崽的房间门口,在迟疑过后,他没有去敲门。

    “晚一点再来叫他们吧。”

    喻安收回了要敲门的手,说道:“我估计他们昨天也睡晚了,这会儿让他们继续睡吧。”

    反正把他们叫起来,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嗯,我们现在去找闻容。”

    在找闻容的路上,喻安看见了东区的翟满。

    翟满是一个人走着的,不知道大崽有没有盘在他的手腕上。

    他们碰上面,翟满率先问道:“你们是去找闻容?”

    “对,你也是?”

    “嗯,一起吧。”

    他们是顺路,自然能走到一起。身为各区的负责人,思虑的比较多。眼下发生这样的大事,他们必须都要关注着。

    路上。

    喻安还是问起了自家大崽:“我们家大崽是跟你一起的吗?”

    “没有,他还在房间里。”

    翟满说着还解释了一下:“他觉得亲自过来探听消息,很浪费时间。所以让我把结果告诉他就行。”

    喻安:“……”

    这还真是他家大崽的作风。

    他们说话间,很快就来到了闻容所在的地方。

    闻容跟林南都在,两人看着一宿都没睡,林南的头发一夜之间全都白了。

    他一夜白头,让喻安看傻了眼。

    他以前在网上看有人说,一个人特别伤心的时候,是会出现一夜白头的现象。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林南原本老滑的腔调,此刻全都哑了。

    “他的嘴很硬,我们审问了他一夜,什么招都用了,他还是没有吐露半个字。”

    林南开了口,语气里面是疲惫。

    所有折磨人的法子,他都用在了这个畸变体身上。

    畸变体的自愈能力是很强,但也不是感知不到疼痛的。

    他痛了一夜,嘴里却不肯交代任何东西。

    他只是反反复复地说,人类都该死。

    谢池渊见他们审了一夜,还没有审出来任何东西,眉头皱了皱。

    “你们用的都是什么招?”

    在特殊时刻,他们是可以对审问者用一点武力手段的。

    林南把他们用过的招数,一一交代了出来。

    在他说完之后,他身后的畸变体,再次吐出一口血来。

    吐完血后,被折磨了一宿的畸变体,对着他们笑出了声。

    “你们还有什么能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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