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在饮牛。

    “好喝吗?”

    苟梁问他。

    钟诠说:“尚可。”

    苟梁扬扬手,让他把酒杯递过来自己闻闻,淡淡的梅子香味,混杂着米酒的沉香。早就听说江南的梅子酒与众不同,闻起来果然别有一番意趣,苟梁便有些意动起来。他边说:“看起来和水一样,难怪你喝这么多也不见分毫醉意。”边对钟诠露出一个深深的笑容。

    趁着钟诠在酒窝的攻势下的失神的时候,苟梁迅速低头,一口——亲在了钟诠的虎口上。

    这厮早防着他呢,换走酒杯的速度不去赌场出老千真是可惜了!

    苟梁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钟诠心一跳,看他还抓着自己的手不放,手心不由冒出了一点热汗来,低声道:“主人,莫贪杯。”

    “我还没喝呢,贪什么?不过是尝尝滋味,你给是不给?”

    他杏眼圆瞪,气势凛然,撅着嘴却又带着点撒娇之态。

    钟诠当即有些受不住了。

    除了在床上的时候,苟梁从来没有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态,从来不是冷淡就是疾言厉色的。钟诠心里的痒痒肉颤啊颤的,看着那若隐若现的酒窝,就更有些把持不住,但最终,他还是把酒杯连同酒壶都送的远远的,正色说:“饮酒伤身,与药物相冲,不可胡闹。”

    苟梁泄气了,拿水泼了他一脸,靠在椅背上说:“还不过来伺候!”

    钟诠一抹脸,任劳任怨地给他擦完前面又擦背。

    苟梁抱着他的胳膊,凑在他嘴巴闻了闻,眼睛弯弯地说:“弥久留香,不错,就是不知道这味道如何……钟诠,你把眼睛闭上。”

    钟诠在他背上洗抹的动作一顿,闭上了眼睛。

    “低头。”

    钟诠低头。

    苟梁仰头亲上他的嘴唇,浓郁的橘子香味的正魂力早就把他勾引得魂不守舍了,此时如此贴近,他更忍不住,吐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钟诠浑身一僵。

    喷薄在脸上的气息和他的纠缠在一起,嘴唇上柔软的碰触,湿软温热的软舌正一点一点试探地在他唇缝里徘徊,像是在犹豫。钟诠心跳如鼓,忍不住睁开眼睛,见苟梁正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他捏紧巾帕,用力地将苟梁抱进胸膛,深深地吻住他。

    “嗯……”

    苟梁低吟一声,含糊地骂他放肆,钟诠在他背上抚摸的手抬起扣住他的后脑勺,不准他逃避,吸住他的嘴唇狠狠地而吮吸着。

    这是他们在床底之外,或者说在苟梁毒发之外最亲密的接触。早就肖想许久的他一旦放开手脚,就完全无法满足。

    苟梁被他吸吮得舌头都麻了,应不暇接,更别说仔细品尝美食,顿时睁开眼睛不满地瞪他。

    钟诠浑身僵住,动作停了下来。

    他确实放肆了,今日才是初五,他该忍住的……

    苟梁满眼羞恼,却没有推开他,咬他的嘴唇厉声说:“谁准你睁开眼睛的,闭上!”

    钟诠一颤,望进他的眼里,却见他眼中也带着和自己一样的热切,只是害羞而逞强地不肯表现出来。他心脏一缩,闭上眼睛的同时再次激烈地吻住他。

    苟梁的声音都被他搅碎了,含糊地说放开我,却没有一点威信可言。

    【叮,任务进度条推进,当前任务进度:11%!】

    “慢、慢一点……我还没有……尝到……唔……”

    钟诠非但不听,反而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深入,亲吻他的动作又急又快,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吃进嘴里一样。

    苟梁只好放弃了,捶打他的拳头松开,堕落地抱住他的脖子,一副任由他索取的姿态。

    钟诠紧紧抱住他,怎么都吻不够,要不够。苟梁也被他挑起火来,习惯性地沉沦,习惯性地抬起双腿要夹紧他的腰全身依赖在他身上。可当他的腿一动,钟诠就立刻醒过神来——

    他按住苟梁的双腿,松开他的嘴唇说:“主人,莫碰到腿伤。”

    苟梁双眼迷蒙,还抱着他不明所以,钟诠低头在他唇上重重地吸了一口,抱着他从浴池中站了起来。

    “温泉不宜泡的过久,属下带主人回去休息吧。”

    苟梁这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一把收回自己的手,扭头咳了一声,努力装作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说:“如此也好。”

    钟诠把他往上抱了抱,低头在他的酒窝上亲了亲。

    苟梁含怒地瞪着他,“再敢放肆,我不饶你!”

    钟诠低声笑了起来,“主人,别饶了我,诠愿意受罚。”

    他带着苟梁坐在玉榻上,扯过屏风上披着他的布帛为他擦身。苟梁被他放在腿上,别扭地动了动,意外地碰到了一处滚烫的硬物……他猛地僵住了,蓦地满脸通红起来。

    钟诠低头看着他,好半晌,才把整个人都红透的主人圈进怀中,紧紧的,再也不愿放开。

    第57章 蜜橘味的影卫攻(15)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客服小哥么么哒!终于过审啦~~作者君啦医院蹭WIFI,机智吧!嘿嘿嘿~~~

    度盘密码:ewf9

    春来秋去,冬飞雪。

    在苟梁可以脱离拐杖缓慢地走上百米远的时候,冬天悄然而至。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

    不比江南的绿树长青,上京早已经冬装素裹。

    东宫里烧着低劣的银屑碳,烟重味浓,待得久了眼睛便要涩疼流泪。但哪怕是宫中最低等的银屑炭东宫仍是供不应求,李彦的家眷又多,划开给太子妃和儿女的用度就已所剩无几,是以李彦和钟越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只能躲在主殿里,尽量减少外出。

    彻夜不断的咳嗽声从内室传出,钟越裹紧身上的被子,捂着鼻子想要躲避刺鼻的烟气,但太过怕冷的他只能忍耐。

    李彦在殿外静默沉思,对于他的咳嗽声充耳不闻。

    他还在想眼前困局的破解之法。

    当日的大地震,皇帝并没有把他推出去安民心,甚至还出声将外面安王散播出去的他胆小怕事的名声和在燕地行刺安王一事镇压了下来。

    最终对这件事负责的是前太子,被幽闭的高家子。

    皇帝设计让人在他的书房搜出了禁物——写着皇帝、太子和安王生辰八字的巫蛊小人,随即由钦天监出面下了定论,将上天之所以降下天罚、太子之所以久病不起、安王之所以遇刺,全被推在了前太子头上。

    而不等皇帝发难,发现事情败露的前太子就畏罪自杀于府中,留下一封悔罪的血书:他自供罪孽深重,唯一死祈求皇帝原谅。

    朝臣们怎么也不会猜到前太子并非皇帝亲生,只想到之前他“毒害”皇帝的事。

    在他们看来前太子的性情太过卑劣,皇帝在险些被他谋害之后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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