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给蒋老。

    虽他说是朋友,但蒋老看到此“女”的容貌,眼里还是闪过一丝暗光。

    所谓空穴不来风,唐诺之所以言辞凿凿地说蒋家看中岳谦做女婿,是因为蒋老多次在公开场合透露出与南山剑派联姻之意。话虽指南山剑派,但谁不知道他眼睛看着的是司徒掌门的首徒岳谦?

    从未听说岳谦身边有过红粉知己,如今却有了这么一位,而苟梁的容貌对他孙女而言更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正想着蒋素昔,她便来了。

    清脆的铃铛声传来,妙龄少女跳脱地跑进来,进了门只听爷爷咳咳两声,她吐了吐舌头,连忙端正成大家闺秀的模样,莲步而来。虽是如此,那双眼睛却充满狡黠迅速打量了眼厅中众人,见到岳谦时霎时一亮,脸上笑意更深,一派天真灵动的模样,让人看着便忍不住微笑。

    “素昔见过爷爷,见过几位师兄……师姐?”

    清灵的声音响起,当蒋素昔终于看到苟梁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她抛到脑后。

    她直起身来,两步并做一步走向岳谦,难掩欣喜地说:“方才听说岳谦哥哥也来了,我还不敢相信呢。岳谦哥哥,多年不见,你还记得素昔吗?”

    苟梁似笑非笑地看了岳谦一眼,后者几乎反射性地躲开了蒋素昔的手,彬彬有礼地回了一礼,口称:“蒋师妹。”

    蒋素昔不依道:“岳谦哥哥好生生分,五年不见你却连声妹妹都不肯唤我了吗?”

    “素昔。”蒋老见岳谦面露为难,忙打断了她,笑说:“你啊,还是这长不大的性子。如今你已及笄,无敌也是大人了,你当唤他师兄,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肆意胡闹?”

    “哎呀爷爷,岳谦哥哥不喜欢人家叫他无敌,您自己不也总是记不得要改口么。”

    她抱住蒋老的胳膊,笑话他。

    蒋老满目温情,看着娇俏纯粹的孙女心中更坚定守护之意,拍拍她的手说:“好啦,是爷爷的不是。几位贵客远道而来,时辰也不早了,你代爷爷送几位客人去厢房。”又转向几人道:“待晚些时候,老夫在府中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再好好说话。”

    几人依言。

    因为岳谦几人都是同辈分的子弟,是以没有按照门派单独安排院落,而是住在了一处,只是苟梁却不好安排。

    蒋素昔说:“这位师姐,从前我竟不知道武林中有师姐这样风华绝世的大美人,今日见到姐姐真是三生有幸。素昔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岛呢,不如姐姐就和素昔同住一处,与素昔说一说岛外的风光可好?”

    苟梁笑问:“同塌而眠,促膝长谈么?”

    蒋素昔一怔,随即笑得更欢喜了,“如此,自然最好不过——”

    “胡闹!”

    岳谦打断了他们的笑谈,将苟梁拉回身边,瞪了他一眼,随即对蒋素昔歉意道:“抱歉蒋师妹,他与我住一处便可,不必费心安排了。”

    蒋素昔错愕地睁大眼睛,“可是……”

    司徒白对他提出的要求同样吃惊非常,张大的嘴巴几乎能塞下一个拳头。

    贺聪三人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这一路行来都是如此,哪怕蒋府规矩要比客栈野宿时要严格些,但谁也管不到南山剑派首徒和他的“红颜知己”同住一室不是?

    进了屋,苟梁戏谑地看着他:“岳大侠可又伤了一颗少女心呢。”

    岳谦启唇反诘,“这都是拜谁所赐?”

    苟梁笑脸蓦地一收,眉眼中流露出锋利之色便如千里冰封,冷哼了一声:“怎么,嫌我妨碍你了?岳谦哥哥?”

    岳谦的脸陡然红透了,他已经习惯苟梁阴晴不定的性格,闻言求饶道:“叶兄别捉弄我了,我与她不过幼时见过几面而已,谈不上有何交情。”

    “那小姑娘要是听到你这样说,只怕眼泪能把这座岛淹没了。”

    “叶兄又浑说。”

    岳谦无奈他何,言归正传地说要去隔壁房内和司徒白说些门中事,让他自己当心——虽然蒋府守卫森严,但也难说没有魔教徒混进来。

    苟梁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大师兄!”

    司徒白朝他身后看了眼,见苟梁没有尾随而来,顿时凑到他身边挤眉弄眼地说:“大师兄,那位姑娘是谁?你们??”

    “事出有因,你别管。”岳谦粗暴地应付了他的好奇心,问道:“你何时来的,师父可有什么交代?”

    司徒掌门的亲传弟子一共有四人。

    其中岳谦居首年纪却最小,二师弟和四师妹如今都已经年过三十成婚生子,司徒白排行第三,是司徒长天的亲生儿子,今年也已经二十三岁了。之所以有这样的年纪落差,只因司徒长天收徒只看天赋,不看血亲——便是司徒白,也是长到九岁展露出练剑的天分,与司徒长天的剑道一脉相承,这才被他父亲正式收徒。

    别看岳谦年纪小,却从小老成持重,很有大师兄的威信。

    所以他表明不愿多谈的态度,司徒白就算再稀奇也只好先按下不提,老实地回答他的问题。

    原来,蒋老的第一封求援信便是送到南山剑派,其后与司徒掌门密信交谈过后,才给梵音阁和九冥楼去信。

    是以,司徒白比他们早一步抵达盘龙岛。

    司徒白说道:“我出门前爹特意嘱咐,这一路南下只为保护蒋老前辈祖孙二人,要我切莫恋战魔教,因小失大。此外,并无他言。”

    岳谦了然地点了点头,“今次是我南山主持比武大会,蒋老要来便是贵客,我们自当以他的安全为上。”

    司徒白迟疑了一下,说:“我看蒋老给爹的信中提到要点你为蒋家婿,爹看起来也没有拒绝之意,大师兄你有何打算……”

    岳谦怔了下,随即镇定自若地说道:“婚姻大事,师父不会不问过我的意见就和蒋家透露联姻之意,此事待我回去再议不迟。况且,是音攻秘典,与我们剑派无益,拿了不仅让宝珠蒙尘还易起怀璧其罪的祸端。倒是梵音阁中有不少适龄俊杰可以与之相配,退一万步说,若是蒋老信不过旁人,定要把孙女托付给师父,这不是还有师弟你么?”

    “师兄,你莫要害我呀,要叫玉娘知道可不了得!”

    “秦姑娘不是一直看不上你么,怎么我才离山两个月你就长了本事,让她改变心意了?”

    “哈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现在不答应,不代表以后不愿意啊。”

    “你若将这份毅力放在剑术上,师父也不会总罚你了。”

    “师兄,你可饶了我吧……”

    师兄弟二人说笑起来,分外轻松,岳谦回房的时候,眼中的笑意都没褪。苟梁从刺绣中抬起头来,见状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你们师兄弟感情当真不错。”

    “一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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