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溯水镜中,孤阳子怜悯地看着她,说:“抱歉,一路走好。”

    他解开云娴身上的术法,云娴跌落在他怀里,孤阳子把手伸进她身体里搜了搜她的魂魄,确定她已经离世,就将云娴的身体火化了。

    离开原地的孤阳子没有注意到的是,他从云娴肚子里掏出那团血肉时,一滴鲜血落在了云娴的手机上,而云娴的魂魄就此附着在了上面。

    云娴生前最后的记忆戛然而止,完成使命的水滴和黑气一起蒸发,在他们眼前消失不见。

    “这、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他、他在做什么?”

    云娴满脸凄惶,捂着自己的肚子,明明应该毫无感觉,她却觉得很疼,疼得她想哭想要叫。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让她窒息的恐惧。

    苟梁也是一知半解,只能确定这是现世早已经失传的一门秘法。再见毕厦满面阴森,就知道这个秘法定不简单。

    “毕厦?”

    “……不妨事。”

    毕厦把苟梁抱得更紧了些,咬牙切齿地说:“这个老道士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在借自己的血亲之魂,转嫁自己身上的业障。”

    见苟梁不解其意,毕厦解释道:“人初降世,在母体中的第一个月,魂魄是纯白的,也是最纯净的。此时的灵魂最脆弱,却又能承载世间最邪恶的业障因果——鬼婴就是由此而来。”

    “当初孤阳子用自己唯一的儿子给自己造了替身承受业火,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哪怕他当时逃过一劫,终有一天还是会被天道发现,难逃魂飞魄散的结局。所以他故技重施,将自己身上带着的业障转移到血亲身上,而这种纯白灵魂受了业障,再造成从母体自然流产的假象,很难追溯根源,查不到他身上。”

    苟梁明白了,他冷笑一声道:“他既不想入轮回,这么努力地给自己洗白,难道还想走鬼修之路,位列仙班不成?”

    “你们在说什么?大人,您的意思,难道是说,我……我怀孕了?”

    巨大的刺激让云娴一时间都忘了对毕厦的恐惧。

    毕厦没有理会她,反而是苟梁点了点头,说:“不错。看来你男朋友很早以前就被孤阳子夺舍了,或许至始至终和你谈恋爱的就是孤阳子,这样一来,你怀的孩子才能算作他的血脉。”

    云娴满脸青白,不寒而栗。

    这也就是说,和她交往了三年的男人其实是个厉鬼?和她上床差一点就和她结婚的人其实只是具行走的尸体?而他的目的只是借自己的肚子怀上一个孩子,再将那个孩子残忍杀害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想通了这一点,云娴按着肚子,身上的鬼气猛地暴虐起来。

    她发出愤怒的鬼哭声,黑色的戾气险些侵蚀她的眼睛,险些让她化作毫无理智的厉鬼。

    就在这时,苟梁打了个响指。

    清脆的声音穿透云娴悲愤交加的神智,让她一瞬间恢复了清明,下意识地朝苟梁看去。

    “云小姐,逝者已矣,请你节哀。”

    苟梁说:“不过么,冤有头债有主,你既与孤阳子有血脉相连的夫妻缘分,大概也是这世上寻找孤阳子的唯一媒介。你可愿意和我们走,亲手为你和你的孩子报仇?”

    云娴愣住:“……你们可以带我离开这里?”

    苟梁点了点头。

    云娴达成夙愿,本该欣喜若狂,但是刚才受了太大的刺激,以致于她的感观都迟钝了许多,见状只呐呐地点了点头,说:“谢谢。”

    直到走出了这座困了她五年的古宅,云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受了多大的恩惠。

    她忙道:“多谢两位大人相救,云娴无以为报,愿意以此生功德为酬,谢二位援手之情,收留之恩,复仇之义。”

    金色的功德光芒化作莹光,一点一点散落进苟梁的身体里。

    苟梁肿痛的咽喉只觉一阵清凉,身上被毕厦的戾气弄伤的不适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毕厦眼睛蓦地一亮——

    苟梁亏损的灵力,终于恢复如初了!

    第章 雪梨味的不死攻(13)

    “欢迎光临。”

    被黑长直正式拒绝的孙卓卓哭丧着脸,一路小跑进七藏阁。

    正鬼哭狼嚎地喊着:“七宁,我失恋——”就看到一个身穿旗袍的红唇美女款款向自己走来。

    孙卓卓愣了一下,随即把脸上泫然欲泣的表情一收,后退几步到门外看了看招牌,确定没走错地方,才走回来。他对美女尴尬一笑,挠挠头说:“七宁新招的小妹?第一次见哈。那个,不用招待我了,我来找你们老板,他是不是在楼上?我自己上去找他就行。”

    说实话,虽然这姑娘长得好看,可他现在对旗袍女的阴影面积已经覆盖首都,还真不敢造次。

    云娴拦住他,笑着说:“抱歉,今天二楼不对外开放。老板他在休假,您要是有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孙卓卓说:“也没什么,我就是来问问他抓没抓到那个女鬼……你是七宁的员工,应该懂的吧。”

    云娴微笑,“如果您指的是西郊那座古宅里的女鬼的话,老板已经办妥了。”

    孙卓卓拳打手心,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高兴地笑起来:“这就好,我就放心了。”

    对旗袍女鬼的惧怕散开,孙卓卓见美女守着冷清的店门实在过意不去,热情地上前道:“姑娘你怎么称呼?哦,小云啊,你是不知道西郊那地方真的闹鬼!前天晚上我就在那,当时的场面真是九死一生啊!要不是我英勇聪明……”

    不对外开放的二楼,第三间房。

    屋顶的两片瓦片被揭开,热烈的阳光从两个方向打入室内,落在地上的两仪阵阵眼上,灼热的光芒流转,旋成炙热迫人的气流。

    休假中的苟老板浑身汗湿,被人封锁的嘴唇里偶尔泄漏几声脆弱的呻吟。

    胸前的浴袍被大大地敞开,苟梁艰难而急切地吞咽着毕厦喂过来的鬼气,胸前的两粒被毕厦捏住,肆意地揉捏着,又硬又疼,还带着极致的快感。

    “小坑儿……该死的还有多久……”

    毕厦的剑眉锁在一起,一边搅得苟梁说不了话,一边用冰冷的肉棒拍打苟梁火热的腿心,时不时擦过已经扩张好的敏感异常的穴口,每一次那又冰又硬的巨物和紧闭的菊穴相触,苟梁就控制不住地打着哆嗦。

    “毕厦,嗯……轻点儿。”

    苟梁含糊地说,双腿张开圈住他的腰,摇着屁股饥渴地循着他的坚硬磨动,双手火热地抚摸他没有温度却强壮健美的脊背,被业障刺青灼伤了也不肯放手。

    毕厦急不可耐,分开他的腿想要瞄准入口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小腿被灼伤了。

    毕厦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用鬼气把苟梁还在自己背后摸索的手绑住,扣回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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