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蓝戳,一个大大的“密”字让人提起心弦。

    如此一张和废纸只差一个名字的距离的资料最下方手写了一行备注:

    危险系数不详,预估SSS级,请谨慎接单。

    苟梁:“……”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笑容有些勉强道:“所长,我能先请教几个问题吗?”

    所长见他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这个客人,当即坐直了身体,笑容满面道:“你只管问。”

    苟梁:“SSS级的纯血王族,不应该都是公家的招待所亲自接待的吗,资料怎么会下放到我们这里?”

    监护人事务所也有公立和私人之分,私人一般是人族特殊战士在退役后由公家支持开办的,像苟梁现在服务的公司就是如此。

    虽说他们事务所向来在妖族的风评非常好,回头率和推荐率居高不下,偶尔还有S级的贵族妖因个人要求在他们事务所下订单,可从未有SS级的王族妖自降身份选择他们。

    公家更不会任由这样的资源从手心溜走。

    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

    所长吞吐了一下,秉承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还是说了实话。

    “这一单事关机密,小多,我和你说了你可不要对外说。”

    交代了句,所长道:“这位王族客人很挑剔,他来咱们这边还不满一个月,上头就先后派了二十几个精英监护人为他服务,可他全都不满意。不是嫌弃监护人的灵气气味,就是无法忍受他们的某些欠缺。这么说吧,其中有个监护人就是因为有次笑声的分贝超过50,就被辞退的。总之很不好伺候。”

    苟梁懂了。

    这位真不是一般的挑剔。

    要知道妖精监护人通常是妖精的第一个哺食者,为了让涉世未深的小妖精不要暴饮暴食,监护人的第一要素就是身上灵气的味道超过80%的人类。

    而公立事务所里的精英监护人,灵气气味一定超过95%的人类,是妖族眼中最受欢迎的。这样都会被淘汰,可见这个王族妖不是没味觉就是味觉清奇了。

    苟梁又问:“资料上说,危险系数疑似SSS级,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有暴力倾向?”

    因为人族和妖族的契约,妖族在人类社会是禁止使用特殊能力的。所以他们除了力气比较大,五感比较灵敏,行动速度比国家级运动员快一些,只要不受伤流血,看起来就和人类没什么两样。

    因此,危险系数这种关键词常常被用在魔族身上,而苟梁从原主的魂体镜像里就没找到有关于危险系数超过S级别的魔物的相关消息,可见离他的生活有多遥远。

    所长有问必答:“我只听说他的脾气确实不好,而且有轻微的失眠症状,所以有时候会比较暴躁。情况倒是不严重,我们人族患有狂躁症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不会影响日常生活。小多你放心,至少之前那些监护人他就从没有过暴力行为,你比他们可优秀多了,多注意点就没事的。”

    “所长,您太夸奖我了。”

    苟梁有些哭笑不得。

    所长却是洋洋得意地一笑,“你这次的任务虽然因为不可抗力失败了,但这不是你的失误,你表现得非常出色!我们已经联合阿钦博士将你的资料提交到上头了,虽然还在审核期,可这次你的监护人资质评估肯定至少得往上提一级。S级监护人啊,全球都没有几个呢,怎么就比不上他们了。”

    所长认为这个单子事务所里除了苟梁没有其他人能接,不是没有原因的。

    八年来,凭着原主从不和客户闹感情纠纷或传递错误价值观的良好作风、如沐春风的外貌和性格、人类社会超级学霸的素养,他自从进入事务所就业绩顶尖,一共带了十三位客人,其中十二个都成为评价A+的长期居住证获得者。

    至于第十三个客人,这就说来话长了。

    八个月的服务期马上就要结束,原本她也应该没有任何意外地成为原主事业道路上又一个闪亮的勋章。谁都没想到中途会出意外——她的妖族亲属和魔物产生冲突,处理不当引来魔族的报复,不仅小妖精被牵扯进去,就是她的监护人也受了连累。

    那一场战斗战况惨烈,魔族、妖族、人族都有很大的损失,算得近年来最大的一场事故了。

    许多人族战士事后都患了心理障碍或干脆得了心理疾病,唯独刘茂在重伤醒来后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各项心理指标都平复到健康状态。事务所的心理顾问阿钦博士为此都遗憾他当初没有参加特殊战士的选拔,否则,以他的心理素质绝对能成为一级的人族战士。

    然并卵,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解释起来很简单,在被魔物重创送往医院抢救的路上原主就死了,活过来的是心理比魔物更加不可描述的苟梁。

    不过所长也算慧眼识人,要是连苟梁都伺候不了这位大爷,这个世界也没人能胜任这个艰巨的任务了。

    况且……

    手指轻轻抚过SSS级别的字样,苟梁已经打定主意接下这个任务。

    以他的直觉,这位王族妖即使不是他亲爱的目标,也将是距离目标最近的人,不论是具体情形如何,他都要去会一会对方。

    想到这里,苟梁问道:“所长,您知道这次还有哪家被下达了这个任务吗?”

    所长道:“还有两个,老对头了,虽然不确定会派出谁但总归都是你认识的。要是你都没被选中,我看他们更希望渺茫,不用太有压力。”

    所长见他答应,是既高兴又担心,交代道:“明天下午会有人接你过去见他,要是被留下来,那边会有专人和你接洽他的情况。放轻松,如果实在不行咱们也不勉强,等你回来,我给你包一个大红包!”

    其实他也是没办法,上面把麻烦丢下来,他怎么也得有行动应对,成与不成倒没有那么重要。

    苟梁也明白其中利害关系,接下这个难题多半是为了不让他为难,所以所长念着他的好,没让他去为自己冲锋陷阵而强人所难。

    苟梁一点没压力,出来后请有空闲出来小聚的同事们吃了顿庆祝餐,接着以仍然需要休养为由拒绝了后面的活动,回原主家里为明天的见面做准备了。

    泡进浴缸里,苟梁顺手点开声控的多媒体墙体,选了新闻频道。

    都市新闻的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正说着:“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群众在社交平台上表示他们在外有过被陌生人轻度骚扰的情况,这些骚扰通常仅限于手背、手或肩膀的接触,并不算太让人反感,但也让许多朋友觉得困扰。心理诊所的数据也显示出,我国皮肤饥渴症的成年人患者的数量逐年增加。”

    “不知道观众朋友们对这种症状有多大的了解,只要没有严重到引发其他诸如重度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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