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眼。

    唐宁:“……”

    “多谢,你们可以出去了。”司无岫淡淡道。

    “是,属下告退。”玉荷跟雷鹏溜得极快,离开时还不忘帮他们关好门。

    泡完热水浴,唐宁全身的疲乏仿佛骤然被打开了开关,瞬间袭向全身,几乎是脑袋沾到枕头的瞬间就睡着,呼呼睡得香甜。

    司无岫好笑地在旁边戳了戳他的脸颊,唐宁完全没有反应,甚至嘴巴还吧唧了一下。

    “还说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结果躺在我床上倒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司无岫懒洋洋地捏住唐宁的鼻子,见他漂亮的两条眉毛皱起,迫不得已张开嘴巴呼吸,才笑着松开手。

    “唔唔……”唐宁在梦中轻声呓语。

    “真是个小呆子。”司无岫摇摇头,替他掖好被子,随后将桌上蜡烛吹灭,走出房间。

    唐宁睡得很沉,什么都感觉不到。

    而离开房间的司无岫再次来到唐宁之前住的客房,直接飘上屋顶。

    轻巧几个腾挪之后,他落在那棵贴墙的高树上,沿着树干仔细寻找。终于,司无岫手指摩挲着树枝上的一道痕迹,唇边勾起一抹冰冷弧度:“果然如此。”

    这个夜晚,有人担惊受怕,有人难以入梦,有人睡得香甜,也有人一夜未眠。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唐宁裹着被子眷恋地蹭蹭,还没等他赖几秒床,就听见耳畔传来一阵低笑声。

    淡定,无视,没准是做梦呢?

    唐宁自我安慰了一番,迷迷糊糊转过身,然后……翻身翻进了别人怀里。

    “阿宁这是投怀送抱?”那个声音的主人又说话了,尾音上扬,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唐宁“唰”地清醒过来,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没没没有,你别误会啊!”

    “嗯,我没误会。”司无岫轻描淡写地扫眼衣服松垮垮的唐宁。

    唐宁立马用被子裹住自己,昨天夜里他没来得及取自己的包袱,洗完澡穿的是司无岫的里衣,所以稍微显得大了点。

    我真不是故意露点的!唐宁可以对天发誓。

    “不逗你了。”司无岫翻身坐起,将唐宁的包袱放在床边,“换好衣服出来吃早餐,今天我们不是还要去看被蛊虫伤过的人吗?”

    哦对,唐宁想起来了,这是他们昨晚就商量好的。

    “还有蛊虫来历的事!”唐宁想起来道,“这也是你答应过的。”

    “知道,既是答应你了,我就不会反悔。”司无岫道,“回来我自会和你说。”

    唐宁知道司无岫这人一旦发了话,就必定会实践诺言,所以他也不担心。点点头,同意先去见那些遭到蛊虫毒害的人,毕竟事有轻重缓急嘛!

    最开始中招的百姓都是王宅的下人,出了事后王员外便多给了一笔钱让他们回家休养。而这其中大多数人都是乌璐镇土生土长的,所以刘管事也知道他们都住在什么地方,因此自告奋勇当了这个领路人。

    唐宁由于昨天暗探的惊人发现,今天看见刘管事的时候没忍住多看了他几眼。

    “宁公子这是怎么了?”刘管事还在纳闷,“在下的脸上有什么吗?”

    司无岫曾经当着众人的面叫他“阿宁”,所以大家也都以为唐宁是姓宁,顺着司无岫的称呼喊他“宁公子”。唐宁觉得这个称呼也不坏,他们是隐瞒身份易容来到这里的,比起用一个自己都不熟悉的化名,还不如就这么叫呢。

    唐宁对刘管事连连摆手道:“没事,我就是觉得刘管事记性真好,这么多人的住处都还记得。”

    刘管事呵呵一笑:“其实这也没什么,乌璐镇不过是个小镇,大家都是街坊邻里,彼此都熟了。”

    司无岫目光微动:“这么说来,刘管事应该也对王家大宅的上一任主人有所了解?”

    刘管事表情微僵,眼神闪烁:“这个……抱歉,在下是真的不太了解。我年轻时随老爷在外面做生意,回来以后才逐渐和街坊熟悉起来的,十几年前的事情哪里会知道得那样清楚,公子这可问错人了。”

    司无岫点了下头,看似不经意地问:“宅子的前任主人,曾经在京城里当过官的吧?”

    “在下实在是不清楚。”刘管事的回答滴水不漏,可只要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唐宁正好就看见了。

    他飞快地跟司无岫对视一眼,并看懂了司无岫让他暂时沉默的眼神,于是唐宁就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听他们说,假装没有注意到刘管事的心虚紧张。

    司无岫又问:“昨日我们来的时候,只见到了王员外,没见到王夫人,今日是不是该找个时间拜访一下?”

    刘管事客气道:“几位公子有心了,不过夫人一向喜欢清静,身体又不大好,不太方便见客。如果几位不嫌弃,在下会代各位向夫人问好。”

    唐宁听得直撇嘴,身体不好你们昨天还能折腾半宿啊?而且听那位王夫人的声音,分明就很中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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