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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话。

    庄怀菁硬着头皮道:“还说了些没用的,臣女没放心上。”

    他突然开口:“可知大应朝的梁王?”

    庄怀菁读过不少书,知道这位大应朝的梁王,是皇帝最小的弟弟。据说是位敦厚的善人将军,以血死抗嘉朝将士,玢州一战后以身殉|国。

    她正要开口,头突然之间有些晕。马车中放冰鉴,温度适宜,庄怀菁却觉得周围热了许多,琼鼻微微冒汗,连脸|蛋都红了许多。

    庄怀菁手攥着罗裙,慢慢应道:“以前听过。”

    “梁王妃下落不明。”

    她不动声色地抬手擦了擦汗,连他在说什么都没险些没反应过来。

    庄怀菁早就不是处|子身,自然明白自己的反应。

    太子面色如常,没有异样。

    庄怀菁从二皇子府上出来,没接触过什么人,连茶水都没喝过,唯一能想到异常,只有董赋拿出信件上的香气。

    他倒是好算计,难怪那时让她向二皇子辞别。

    “若敦亲王所查为真,”程启玉声音淡漠,“庄丞相难逃死罪。”

    “殿下圣明,自有定夺,”她低着头,额上开始冒薄汗,“待臣女回府问过父亲之后,再来向禀报,既然说是他做的,那我只信他的话。”

    大庭广众之下,马车外边全是东宫和相府侍卫,她要是出了丑,以后该如何见人?

    “让他出来见孤。”

    他的声音依旧听不出语气。

    庄怀菁雪|脯微微起伏,抬手擦热汗。太子证实庄丞相一事证据存疑,皇帝这才松口让他回府,现在突然冒出这些事,这不是在打他的脸?

    太子脾性淡漠,极少发怒,现在招惹他,不是上策。

    庄怀菁不是逞强的人,便只道了声是。她扶着马车结实的车壁,缓缓起身,愈发觉得鼻尖的龙涎香烈。

    皇帝下令让庄丞相不得离开相府,到时抬出圣旨,庄丞相就算想出也出不来。

    太子低头翻看那些厚薄不一的文书,只是淡声道:“如果庄丞相真的做了这等事,孤绝不会饶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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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还有一更

    第25章

    庄怀菁觉得马车内的温度实在闷热, 她额上冒汗, 沉默了片刻后, 开口问了一句:“殿下似乎非常不喜父亲?”

    她的声音微哑, 听得出不舒服。

    程启玉察觉了什么, 他抬起头, 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沉声对她道:“你过来。”

    庄怀菁依言慢慢过去, 太子性子冷淡, 清风朗正, 却也不会真狠心到对弱女子视而不见。她身子有些不稳, 跌坐在程启玉面前。

    他伸出手扶住她,庄怀菁却顺势倒在他温暖的怀里,程启玉一顿。

    马车外的归筑在慢慢等待,她不敢发声催促。

    庄怀菁身子在发薄汗。

    庄丞相一事, 他做了也好,没做也罢, 她只想要万无一失。

    冰鉴中载冰, 不留热意,他的马车铺着厚实的绒毯, 便是摔了一跤也不会疼。太子勤俭, 在这些方面却有铺奢, 样样都是最好的。

    庄怀菁头靠着他的肩膀,鼻尖的龙涎香味让她紧|咬嘴唇,她的手攥着太子的衣襟, 指尖颤|得粉白。

    程启玉没说话,他只是低头,大手覆上她发|热的额头,又握住她的手|腕,给她把脉。

    她脸色染点红|润,身子也软|得不行,不像是正常的反应,但脉搏也不像得病或者中毒,反倒是手腕发热,心脏跳得过快了些。

    庄怀菁长发乌黑,绵|软的身子靠着太子。程启玉没有动,只是俊眉皱起,问道:“怎么回事?”

    她缓缓回道:“今日见董赋时,嗅见些奇怪的香气,不知有没有关系。”

    程启玉的手微微一顿:“何时起的反应?”

    庄怀菁垂眸低道:“刚才嗅见殿下所用熏香便有些不对。”

    他想了会儿,只道:“不是什么大事,回去沐浴便可,让庄相爷来见孤。”

    这条小巷除了巡视的侍卫,平日少有人来往。

    庄怀菁深吸了口气,她的手心发汗,回道:“陛下有圣旨,父亲不能出府。董赋居心不良,怕是一直都在想冤枉父亲,所以早早就让人在玢州做了准备。”

    她也算厉害,随口便想将事情全推给了董赋。

    程启玉的手搭在马车的案桌上,身体挺|拔如松,坐怀不乱,御林军守住马车,他说:“拿孤的令牌让他出来,奉劝一句,你不必再乱想法子,孤只看证据。”

    庄怀菁抬起头,她忍着身子的异样,双眸望他,纤白的手搂住他的脖颈。

    “大理寺卿是您的人,您说什么是证据,”她身子微颤道,“什么便是证据。”

    程启玉皱眉道:“荒谬。”

    他大手扶起庄怀菁,又抬手给她倒了杯水,准备从怀中拿出东西。但庄怀菁身子乏力,手撑着绒毯,又倒在他身上,程启玉手上的茶杯被打翻。

    归筑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东西摔落的响声,她吓了一跳,忙道:“小姐?出什么事了?”

    相府的侍卫立马拔了刀,御林军同样严阵以待,两方人马对峙之时,庄怀菁捂紧嘴,转过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归筑心觉不对劲,她让相府的侍卫收回了刀,说道:“里边是贵人,不得胡来。”

    侍卫们互相看了一眼,把刀收了回去。归筑往马车里望了好几眼,见庄怀菁还没露面,她咬了咬牙道:“小姐与贵人有事相谈,不要打扰到他们。”

    茶水顺着程启玉纤长的手指慢慢滴落在案桌上,文书也被打湿。

    庄怀菁半个身子蜷|在|他怀里,额上的薄汗凝成晶透的汗珠。美人纤弱之态,是男人最爱的模样。

    程启玉却只是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拿了颗能解百毒的药丸,重新倒了杯水,喂给庄怀菁。

    这种是皇宫御赐的药,连程常宣都没有,他倒是一点不心疼。

    庄怀菁养尊处优惯了,所用之物皆是上乘,他脸色没什么变化,她也没觉自己吃下了稀奇之物,庄怀菁只是咳了两声,手还在发抖。

    程启玉的动作一顿,把茶杯放回去,突然开口问:“二皇子为什么会把令牌给你?”

    庄怀菁闭着眼睛,有些晕头转向,不知道太子问这个做什么,只是柔|声回道:“臣女不知道。”

    她素来能屈能伸,比谁都不差。

    “念你身体有恙,孤可免你胡言乱语之罪,”程启玉不再问她,“下次若是再犯,绝不轻饶。”

    庄怀菁缓缓睁开双眸,睫毛卷长,她低声慢道:“父亲嗓子出了问题,您便是问得再多,他也答不快,不如等我问了之后,再去东榆林巷一一告诉您?”

    太子肃正严厉,无论在处事还是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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