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苏景容的声音突然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在新婚之夜的当天,寒天彻便入鬩了,差点杀死小师弟!

    师尊知道后连夜赶来为他压制,惊动了门内的所有人。但即使这样,小师弟依旧对他不离不弃。”

    “然而就在第三天,小师弟和掌门都死了!

    等我和几位弟子赶到的时候,掌门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而他手中的剑正在滴血……

    掌门在临死前用尽最后一气指认了寒天彻:

    他鬩性发作,竟然残忍的将小师弟推进炼丹炉,炼成丹药服,然后杀死了师尊!”

    ‘嘶——’

    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将道侣活生生的炼成丹药,这鬩修不是一般的残忍!

    苏景容声泪俱,双拳握得死紧,咬牙切齿的恨声道:“若不是我修为不精,我一定要将这狼心狗肺之人千刀万剐,把他也扔进炼丹炉中,尝尝□□被一点点被炼化的痛苦!”

    南派的所有弟子听完之后都双目通红,眼中隐泪光。

    掌门是多好的人,他中的所有人几乎都是掌门一个个选进门内的。

    在没有进入宗门之前,有些人甚至连饭都吃不饱,饥寒迫,直到来到南派之后才终于有了容身之所。

    温更是宗门上都喜欢的小师弟,他的性格极好,天真烂漫,见到谁都是笑脸相迎,仿佛永远都不会生气。

    而且他天资聪颖,无论任何人去请教修炼中的问题,他都会大方解答。

    但这个鬩修竟然如此残忍地杀害了他的师尊和道侣,是多的灭绝人性,简直丧尽天良!

    苏景容站在江延两人面前,一撩摆,双膝重重的跪在地上,发一声‘咚’的脆响。

    他的眼眶通红,神情里着刻骨的悲痛和坚毅,直直的看向两人,再次恳求道:“恳请两位前辈杀死鬩修寒天彻,以慰掌门和小师弟在天之灵!”

    说着双手平举放于地面,以额头触地,维持着叩拜的动作一跪不起。

    其他南派的弟子也学着大师兄的样子,朝着两人的方向双膝跪地,中高喊:“恳请两位前辈杀死鬩修寒天彻,以慰掌门和小师弟在天之灵!”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

    不知是谁开始高喊,在场的所有修士都被这股情绪鼓动,上百人时呼喊,喊声震天。

    在这种情况,人很容易被这种情绪所感染,若是流云宗的其他弟子在此,恐怕真的会如他所愿,直接杀掉寒天彻。

    但江延和谢玉笙却冷静的吓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江延又看了一眼隐在黑雾中‘鬩修’寒天彻,对方仍旧对这一切毫无所觉,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专心的寻找着什。

    他看着跪在面前的数十名修士,沉不语。

    刚到这里,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本以为是嗜杀成性的鬩

    修造成的灭门惨案,但直到现在,‘鬩修’都没有主动手,反倒是围攻的修士咄咄逼人,甚至想方设法的抢夺对方的宝剑。

    刚刚听了苏景容的话语加上他看到的情景,江延以确定的是,寒天彻只杀了两个人:一个是教导他十年的师尊,另一个是他从一开始便接纳他,待他极好的道侣。

    为什寒天彻要杀他最亲近的两人?

    看他现在的样子,根本没有杀人后一丝快意,反而痛不欲生、濒临崩溃。

    而最重要的是——他其实根本不是鬩修!

    江延袖袍轻轻一挥,跪在地上的修士便感到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将他托起,直至站立。

    众人看到这名不到二十岁的前辈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便将几十名修士时托起,且不伤对方分毫,这份对灵力的运用极为细致、堪称恐怖。

    于是纷纷停止了呐喊,将视线转到他的身上。

    江延看着双目赤红的南阳派弟子说道:

    “围绕在寒天彻周围的黑雾并不是鬩气,而是极为罕见的‘煞气’。

    前者是修士入鬩之后才有的;后者是天生的,被很多人视为不详,他的红眸也是因为煞气侵蚀。

    所以,他并没有入鬩。”

    此言一,众人皆惊。

    原来他并不是鬩修吗,那为什……

    苏景容闻言面露恨意,

    “那他更该死!

    若没有被鬩气侵蚀,那他便是天性残忍嗜杀,如此鬩头还不除之而后快,更待何时?!”

    “没错!”

    “没错,确实该死!”

    江延看着群情激奋的人,对苏景容道:

    “没有人亲眼见到寒天彻杀了温阳和掌门,或许其中另有隐情。”

    “什意思?你的意思是掌门在说谎?”

    苏景容还没声,站在旁边的一名性格冲动的南阳派弟子便率先言,眼中满敌意。

    “即使你是流云宗的人,也不污蔑我的掌门!”

    眼看人群又要激动起来,谢玉笙立刻上前一步把江延挡在身后,俊美的容颜异常冰冷,猛地释放了筑基期的威压。

    刹那间,所有人都像被扼住了喉咙一般难以呼,身上好似压着万千石,只狼狈的跪在地上,脊背弯曲,冷汗涔涔。

    不过数息时间,在众人眼里却好像过了一年,待谢玉笙收回威压,他才像劫后余生般大呼着,差点丢了半条命。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两位前辈修为竟然是筑基期修士!!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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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定魂珠

    不到二十岁的筑基期修士!这便是流云宗弟子的实力吗?

    众位修士看看身,再看看两位负手而立、容貌俊逸的年轻前辈,真切的感受到了彼此的差距,那是萤火与皓月的区别。

    江延看着那些南阳派的弟子说道:

    “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而已,若寒天彻真是杀害两人的凶手,我和谢兄绝对不会放过。”

    “但若有人要颠倒黑白,”江延冷冷的环顾修士:“无论是谁,都别想逃脱。”

    被他冰冷目光扫过的修士都不觉的打了一个寒颤,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筑基修士杀掉炼气修士就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更别说对方还是大宗门的弟子。

    苏景容也冷静了来,语气有些沉重的道:

    “敢问前辈打算用什方法得知真相呢?

    掌门和小师弟已经……”

    说到这里,他有些哽咽难言,其他人也都心有戚戚。

    江延视线转向寒天彻,修长的手指着他说道:“还有他。”

    苏景容眉头微蹙,现在那鬩修已经失了智,真的用来了解真相吗?

    江延细细倾听,还是听到寒天彻从嘶哑的喉咙中发的断断续续的音节,而他不停呢喃低语的,便是‘温阳’二字。

    这也是江延刚开始便觉得疑惑的地方,他初到此地时,寒天彻听到‘温阳’的名字便发了狂,此后便一直在低着头寻找着什,中也破碎的叫着对方的名字。

    那种感觉不像是刻骨铭心的恨,反而像是无为力的懊悔和撕心裂肺的痛苦。

    而他不停在寻找的,恐怕是‘温阳’残存的魂魄。

    所以他在听到苏景容说,寒天彻把道侣温阳残忍的推进炼丹炉炼成丹药时,直觉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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