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真好看,眉目如石刻精雕细琢又像写意山水泼墨挥毫,总之就是里写的那种带着冷意的清冷神仙,在叠嶂山雾远黛间不可高攀。

    他拿出手机,结果忘了有声音提示。

    “咔嚓”一声,薄行泽醒了,眼眸之中有一瞬的茫然,刚睡醒的模样侧脸还有一点压痕,呆呆的莫名可爱。

    祝川又拍了一张。

    薄行泽这下反应过来了,冷声让他删掉,祝川跟他还不对付呢,歪着头说“不要,除非你求我。”

    “我叫你删了!”

    “我偏不,你能怎么样?”祝川斜支着手臂,嚣张地把手机在他面前晃,睡眼惺忪的样子刻在屏幕中,薄行泽攥拳,“我不想打你。”

    “嘁,你敢动手我就把你从这个学校赶出去,让你连学都上不了,怕了吧。”祝川扬着下巴活像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轻描淡写掌握别人生死,让人忍不住想把他的翅膀折断。

    薄行泽走上前,“我再说最后一次,删掉。”

    祝川仰头,笑意存满眼睛几乎溢出来,可看在薄行泽的眼里全是骄傲的践踏,一把攥住他两只手往桌子上一压。

    祝川忽然怕了,“你……你要干嘛?不许乱来啊。喂薄行泽!”

    剩下的话全被吞走,那个简直是掠夺和惩罚一样的碰触称不上吻,却也是祝川的初吻,薄行泽当做惩罚的手段,将他按在桌上动弹不得。

    他从小娇生惯养,桌沿硌的生疼却怎么都挣扎不开,唇上的肆虐无休无止,他含糊着骂道:“薄行泽……你他妈给我松……松口……谁允许你亲我……滚开啊……”

    体育课结束,祝川甚至听见了课间铃和同学们脚步声传来,真的怕了,颤着哭腔和他道歉,“你松开,我删……我删掉,别亲了……我知错了知错了,以后不拍了,松开……”

    脚步声真的太近了,祝川连转头的办法都没有,甚至于不知道多少人看到了他被薄行泽压在桌上亲,尊严被踩在地上的感觉让他直接掉了眼泪。

    从小到大都没哭过,此刻却怎么都忍不住,直到扣住他的双手松开,带着粗茧的指腹碰到他眼角,“你在发抖。”

    祝川爬起来反射性抽了他一耳光,被泪水洇得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然后把手机当场砸烂了。

    薄行泽动了动嘴唇,过了几秒同学们才进到教室,看见他们俩吵架又自觉地退了出去。

    其实没人看到,祝川不知道是被压着亲的羞急还是愤怒,更生气了,整个人像是即将要爆炸的危险品无人敢靠近,连易贤都小心翼翼地不惹他。

    他嘴都破皮了,自知他先撩可又拉不下脸,不想见人也没去吃饭,晚自习的时候一份极其简单的盒饭递了过来。

    “不吃。”

    薄行泽将他拽起来,“吃。”

    “你管我干嘛?小心我再抽你!”祝川不想抬头,嘴到现在还疼呢,虽然说他不占理,可是就一张照片干嘛发那么大火,还……

    亲人还是吃人啊。

    薄行泽拆了一瓶牛奶插上吸管递过来,声音很低:“对不起,你喜欢拍照的话,吃完了我让你拍一张,可以吗?”

    祝川从臂弯里抬起头,定定看着他,“手给我。”

    薄行泽搁下笔递出去,祝川看了看说:“左手。”他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又无奈把左手递出去。

    祝川捧着他的手狠狠地一口咬下去,甚至于尝到了血腥味,牙印深深刻在血肉上,薄行泽居然连喊痛都没有,只是手臂反射性地绷紧了一些。

    咬完舒服了,心情大好的拿过这辈子最简陋的一次晚饭,清炒白菜和腌萝卜。

    祝川撑着脑袋回想当年点滴,给薄行泽发了条消息,[你那疤还在吗?]

    很快,回复了一条图片消息。

    白衬衫的袖口挽上去,那个齿痕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但配着一截黑西装袖平白多了一丝欲盖弥彰的欲。

    [那时候你光用一张嘴就能把我弄哭,挺厉害啊薄同学。]

    他以为这个黄腔薄行泽听不懂,结果很快就回过来,[现在用嘴也可以,怕你受不住。]

    严弦正在回报工作,看自家老板心不在焉地便下意识探头看了眼,屏幕上那不堪入目的聊天内容。

    “……”

    作者有话要说:薄总:我老厉害了,尤其是嘴上功夫,别总搁这儿说我不行,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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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流风遗泽

    薄行泽以前就像个老年人, 手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保证通讯、员工随时能够找到他的工具,现在用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还会对着它笑。

    严弦带颜色的本子看了不少, 秒懂了内容,立即倒吸了口冷气, “薄总你们玩儿这么大啊。”

    薄行泽抬头, “你怎么还没走?”

    严弦咬着牙要被气死了,本来就没多温柔, 现在谈了恋爱连人性都没了, “亲爱的陛下, 奴才在回报工作啊!”

    “哦,继续我在听。”薄行泽让她继续说, 低下头又给祝川回消息。

    严弦牙齿磨地咯咯作响, 要不是不敢非要抡着文件摔在他脑门上,忍了忍继续汇报工作,“徐老拍板了几个项目,关于在西城区开发出一个商业区, 集合学校、游乐场、商圈比较全面的高档的……”

    “不行。”

    严弦以为他没听, 公式化的念经,被突如其来打断还吓了一跳。

    薄行泽一直在听, 甚至于没接企划书, 直截了当道:“西城是政府和居民混合的地方,散碎不够集中。即便能拿到权限,开盘的时候依然要和他们打交道否则根本没有权限卖, 风险太大。高档商业区投入过大,西城已经有了足够的底蕴,再开一个商圈意义不大, 我没兴趣和老户撕抢一块肉,代价太大到嘴的利益又太小,驳。”

    严弦:“但这是徐董拍板的。”

    薄行泽抬眸,透过镜片的视线冰冷锐利,“我才是红叶的执行总裁。”

    严弦迟疑了下,小声说:“薄总,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薄行泽:“你问出来就代表你想讲。”

    严弦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人就不留一点想象的余地。

    “虽然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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