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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了他一眼,重重地咳嗽一声,他好像没听到一样,接着吃饭。

    楚清岩忍着不笑出来,坐在了椅子上,夹起一口菜,看起来简单平淡的家常菜,却意外的好吃,比兰荆堂和Instant的专业厨师做得要强得多。

    “你会做饭吗?”洛隐突然问道。

    “我?”楚清岩一愣,回忆了一下,这么多年,他还真的一次厨房都没进过,老老实实地承认道:“不会。”

    “不会?你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没饿死真不容易。”洛隐丝毫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接着对洛轩说道:“这一个月他也不能训练,你先教他做好饭吧。”

    “恩。”洛轩淡淡地应了一声。

    虽然在考核期间打过不少交道,但洛轩一直蒙着面,这还是楚清岩第一次仔细看清他的容貌,这张脸似乎有几分熟悉……

    “洛云?”楚清岩下意识问道。他没有见过洛云,但是却在眼前这个人的脸上找到了寄风和秋漓的影子。

    另外两个人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洛隐看戏似的等着洛轩的反应,而洛轩却好像没听见一样,只停住一瞬间,又继续吃饭。

    楚清岩注意着他的左手,开口试探道:“记得前些日子一直看你戴着枚戒指,怎么不见了?不会丢了吧?”

    洛轩停下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关你什么事?”

    听出了对方明显带敌意的语气,楚清岩也不恼,接着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款式别致,本来想借来好好看看的。”

    “不借。”

    “其实我有个朋友,有一枚很像的戒指,说不定你们认识。”

    “不认识。”

    楚清岩笑了笑,不再纠缠,只是又夹了一口菜,说道:“挺好吃的,多多指教。”

    这一顿饭吃得不太平,不知道是碰巧还是故意,楚清岩和洛轩两个人的筷子总是碰到一起,一晚上光顾着抢菜,谁也没吃几口东西。

    洛隐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个人像小孩似的斗气,他当然知道楚清岩话里有话地在试探什么,他也知道洛轩心中最介意别人提起那个哥哥,不过他并不打算阻止,楚清岩和秋漓认识不过几个月时间,便劝秋漓解开了二十几年的心结,谁知道他不能劝得动洛轩呢?

    虽然在餐桌上和洛轩闹得凶,楚清岩倒是一点都不对他觉得反感,第二天便在洛轩准备做晚饭的时候跟着进了厨房,洛轩也没有赶他走,不冷不热地指导他,如果是熟悉洛轩的人就会知道,对于平时惜字如金的洛轩来说,这样已经算得上是热情了。

    按理说,做饭本来不是很难的事情,且不管好吃或难吃,只要把食材安安稳稳地弄熟就可以吃了,可是这件事落在楚清岩身上,却不像说起来那么简单了。

    在做饭这件事上,楚清岩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几盘菜端上桌,要么是生的,要么是焦的,真正能吃的一个都没有,要不是最后洛轩实在看不下去抢救了几盘菜,可能三人今晚要集体食物中毒了。

    楚清岩不怕死地尝了一口自己做出来的菜,嚼了几口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他突然怀念起原来炎落为自己煮的粥了,哪怕自己在昏迷中有时都能被香味勾醒,那样一碗粥,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心思……

    在Nemesis的日子难得的清闲,一闲下来,日子就好像过的特别慢,楚清岩一天一天数着,也才过去十几天。

    此刻,楚清岩正坐在Nemesis的茶室里,捻着一枚黑子犹豫不决。在几次灾难性的尝试之后,洛隐放弃了让他学做饭的念头,转而开始教他围棋,一来是看出楚清岩无聊,帮他打发时间,二来他自己喜欢下棋,洛轩却懒得陪他下。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楚清岩悟性高,也沉得住气,能对着棋谱一动不动地研究上几个小时,进步飞快,被让四子已经丝毫不落下风。洛隐觉得自己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

    这一步棋楚清岩已经犹豫很久了,无论怎么看都是死局,可就算是死局,也总会有一线生机的,而他就是在找唯一一步可能扭转局面的活棋。

    洛隐等得不耐烦,一颗棋子不轻不重的掷了出去,刚好砸在楚清岩的手腕上,震得他手指一麻,一直捏在指尖的棋子就这么掉了下去,落在了棋盘上一个莫名其妙的位置。

    “你干吗!”楚清岩不满地看着他,又眉头紧皱地盯着棋盘,那一子落下,别说是扭转局面了,想保证输得别太惨都难。

    “举棋不定,犹犹豫豫地都十几分钟了。你不是想有朝一日拥有和兰荆堂分庭抗礼的力量吗,就凭你现在的魄力,给你十年八年你也做不到。”洛隐教训道。

    “这是两码事。”

    “一码事。”洛隐一边落下一颗白子,一边说道:“人生和棋局一样,落子无悔,更要有敢决断也输得起的魄力。”

    楚清岩听他说着,深思熟虑后又落下一子,回答道:“但我不想输,也输不起。”

    “输赢要看全局,不要计较于一时的得失。”洛隐说着,又吞掉他一小块棋。

    “计较不计较要看是得还是失。”

    “若已陷入死局,胜算全无,你会怎么办?”

    “拼死一搏。”楚清岩淡淡笑了笑,“最坏的结果就是鱼死网破而已。”

    “蠢!”洛隐又拿起一颗棋子朝他砸了过去。

    楚清岩轻松的闪开了砸向自己的棋子,接着对着棋局思考着。

    洛隐把他手边的黑子也拿到自己这边,不再说话,黑白交错连落数子后停下,说道:“你刚才已经认定黑棋必输,跟我争那几块小地方无非是想少输些,现在再看呢?”

    楚清岩不语,此时棋盘上的局势已经和刚刚全然不同,黑棋的颓态一扫而空,反而显出进攻之势,如今难以翻身的到变成白棋了。

    “所以,还有一种办法,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洛隐缓缓道。

    “清岩受教了。”楚清岩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

    “坐下,哪那么多虚礼。”洛隐笑眯眯地摆摆手,把棋子分进两个棋盒,问道:“再来一局?”

    “好。”楚清岩笑着应道,重新坐在他对面,问道:“所以您也是‘置于死地而后生’?”

    “我?我为何要置自己于死地?”洛隐被问得莫名其妙。

    “师父和炎堂主都以为您已经死了,而杀手界又盛传,您是被旧主出卖,才在恼怒之下手刃旧主,另立门户,难道这不算是所谓的置于死地而后生?”

    洛隐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楚清岩茫然不已,终于笑够了,才问道:“如果如传言一般,你觉得我的旧主是谁?”

    “额……兰荆堂?”楚清岩试探着问道,突然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炎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没错,兰荆堂,炎墨死了吗?”

    “没有。”楚清岩一脸黑线,他已经猜到了洛隐即将告诉他的事实。

    “就是嘛,炎墨那小子想动我也得有这个胆子啊,他巴不得求我留下帮他照看兰荆堂,可见传言不可信。”洛隐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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