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又招手让他过来。

    陆鸣一边走一边说:“你今天没上班吗,怎么了这是……”

    梁晔生手里有一支看起来分外眼熟的,雕出来的玫瑰。

    “上次那支还没做完就被你一挥手给打碎了,”梁晔生说,“想给你看证据都没有。这是一模一样的。”

    梁晔生当然有很多的缺点,很多的不坦诚,总是不把话说出口,生气的时候是这样,喜欢的时候也还是这样。

    陆鸣怔怔地看着刻在上面的那行字,连他的错误词组都写对了:给陆鸣,aka不鸣则平

    他又抬头看梁晔生,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了:“不、不是给那个医生的吗?”

    “当然不是,”梁晔生抬手摸了摸陆鸣的脸,似乎是在发烫,“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会想这么想。”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以暂时搁置,等以后慢慢解决,但这件误会可十分要紧。

    梁晔生从来不喜欢对自己的事解释,他以前觉得多余,又会想真懂他的人怎么会误会。这些似乎都没错,只是对陆鸣不太适用。

    毕竟昨天晚上,陆鸣还在给小L老师发消息:“我们复合得特别顺利,如漆似胶!我现在觉得我老婆真好,当初他差点出轨大概也是我的问题。”

    “……”小L老师说,“是如胶似漆,你能不能不要像刚去男德班培训完似的。”

    “你看到他就知道了,别人会喜欢他很正常!如果不是因为隐私,我都想过去给你拍张照。”

    小L老师并不想看到自己的照片:“我觉得你要不然还是找他问清楚比较好。”

    “没这个必要,”陆鸣却又开始他直男式的大男子主义,“偶尔有点波折很正常嘛,我要是去问他会不好意思的,做人要大气一点。”

    “你真的不会心里不舒服??”小L老师却非要追问。

    陆鸣这下却没有马上回复了,等了一会儿才发过来:“你这个人真是……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看起来还有点委屈,明明在乎,也不知道装什么大气。

    比陆鸣更委屈的,是那头的小L老师。

    他甚至后悔没有领陆鸣的钱,蒙受冤屈还莫名其妙被陆鸣宽容谅解的他,需要一笔巨额的精神损失费。

    比如面对着这个拿着那支玫瑰,有点呆住的陆鸣,需要把他拉过来,接一个长长的吻。

    作者有话说:

    梁晔生:妈我觉得你已经康复了,出去走走吧。

    第29章

    小L老师今天的业务异常繁忙。他并没有别的事情需要折腾,唯一让他心累的,当然是因为他的客户陆鸣又又又来了!

    梁晔生坐在餐厅里,远远看着走到外面去的,夜幕之下的陆鸣。说实话,如果不是知道陆鸣在干什么,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还跑出去拿着手机在发信息,大概是会产生怀疑的。

    可惜信息全都发到了小L老师的那一个手机上。

    陆鸣先是给他拍了张图,又问:“好看吧!他送我的,猜猜是什么?”

    图都拍得这么清楚了,居然还让别人猜猜这是什么,小L老师说:“看起来一坨卫生纸堆在一起。”

    陆鸣很不满:“这明明是玫瑰花!你太没欣赏水平了。”

    陆鸣觉得,这个婚姻咨询师对他越来越敷衍了,照理说,他其实应该停止了。他觉得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问题需要咨询了,万一对方最后说是按谈话的多少来收费,那他可能要去卖血。

    可不知道为什么,陆鸣却不太想终止,甚至反而有些愈发的乐在其中。他只想着好像有很多话想说,随便找个人说,倒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在贯彻想要炫耀的人类终极本能。

    就像不久之前,哪怕还没出柜,大家也都知道,听说鸣哥有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老婆。

    陆鸣还在说:“我总觉得自从跟你说他是男的以后,你态度变了,你是不是真的歧视基佬啊。”

    小L老师只好说:“我真的没有。”

    他只是想陆鸣快点进来,不要再在外面吹风了。这会儿看着活蹦乱跳的,说不定等会儿又开始打喷嚏感冒。

    可陆鸣还在纠缠:“其实区别也不是很大的,我没跟你说过,跟他在一起之后,我都从来没有做过家务!”

    他也开始玩起了质朴的春秋笔法,话只说了一半,别人听起来就会觉得,那家务一定是另外那个人做的,真是贤惠。可惜小L老师并不是别人。

    “陆鸣,”是梁晔生走了过来,站在他背后,把陆鸣吓得手一抖,手机都差点摔了,还好梁晔生接住,又递给他,“别一直站在外面,今天风大。”

    陆鸣心有余悸,跟着梁晔生回去,又想,还好梁晔生没有问他在干嘛。

    他其实还有很多想跟别人说的,比如梁晔生今天中午还带着他去见了吴瀚——就是那位陆鸣在楼下撞见的那位医生,带着漂亮老婆来的。

    吴瀚还主动跟他聊天:“上次见到你都没来得及说话,我后来还问过小梁什么时候把你带出来见一见。他也太低调了,平时只见到他戴着婚戒,就是没见过人,今天终于打电话说你有空了。”

    然后又和李助理一样,问了陆鸣一个很伤人的问题:“你多大啊?”

    一看就知道是觉得他年纪小,男人不能被说小,哪里都不行,可是陆鸣已经被打击了太多次,麻木得做不出什么反应了:“我才十八岁,是被他逼着在一起的,大哥快帮我报警吧。”

    可吴瀚却只是笑着说,求人报警的时候应该把梁晔生的手放开才比较有可信度。

    陆鸣不仅想跟小L老师,还想去找乒乒、找徐鸥都说一说,可惜这些家伙现在都不在,他身边现在只有梁晔生,但好像只有梁晔生也足够了。

    “手都冻冰了,还在笑。”梁晔生在指责陆鸣,语气不重,贴着陆鸣的掌心足够温暖。

    陆鸣其实又在想,为什么梁晔生总是不跟他说清楚,一两句话不就说了。

    可是梁晔生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可能就是那位大叔说的,比较死鸭子嘴硬,心里在想什么,总不愿意说出来。又或者就像那些网络段子里的女朋友

    :“你连我心里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你居然还不信任我,你不是真的爱我。”

    就连今天,吴瀚主动说起来的时候,梁晔生也是站起来去洗手间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吴瀚说了什么,梁晔生问也没问,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梁晔生,”陆鸣暖和了一点,就开始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了,“你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

    梁晔生手里的刀叉停了停,面无表情地看陆鸣一眼:“胡说些什么。”

    陆鸣却觉得这个猜测十分正确,梁晔生就是这样的,他和陆鸣不同。陆鸣生气了会激动,高兴了会笑,累了就在家里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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