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理智的多。”

    祈岚肈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叹气:“徒儿既希望师尊能稍微心软些,又不希望师尊违背本意的迁就徒儿,真矛盾。”

    息征满腔的怒火,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熄灭了。

    讪讪的息征嘟囔着:“没有立刻把你赶出小量锋,已经是为师的心软了好不好!不要得寸进尺!”

    不等祈岚肈回答,息征又粗声粗气道:“别耽误了,赶紧回去!为师明儿还要去师兄那儿回复。”

    祈岚肈从善如流,大步一跨,跟在了息征的身后。

    前面白衣的息征,后面蓝衣的祈岚肈,两个人的脚步从泾渭分明,到渐渐频率一致。夜中,竹林小径,两道背影踩着月光,渐行渐远……

    囫囵睡了几个时辰的息征第二天有些头晕脑胀,去了大衍宗掌门师兄面前,三言两语把关于仪倾阁的事情回禀了,刚走出大殿,就被磐勿师兄一把抓到一侧。

    “师兄?”息征勉强忍住打呵欠的冲动,不解磐勿叫他作何。

    磐勿一脸正色,道:“师弟,你是不是金丹境界瓶颈了?多年未有突破,瞧瞧你大徒弟,啧啧啧,这都融合初期了,再给他几年,说不定就要冲金丹了!”

    提起这个息征就不满,淡淡道:“师兄说这个作何。”

    磐勿左右看了两眼,乐呵呵把乾坤袖一抖,掉出来一个从头到尾被一件大大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磐勿凑到息征面前说道:“别装了!师兄都知道了!”

    “你是不是之前去仪倾阁的时候,把他们抓的女修全放了?中间有一个女子是散修,没有师门,还冰灵根,纯阴体质,上好的炉鼎之躯。她无处可去,被你的盒子送回了大衍宗来,这女子倒也知趣,说愿为你的炉鼎,助你突破呢!”

    掀开的斗篷中,露出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那女子对息征盈盈一拜,声音如同翠鸟啁啾:“小女子阮氏香,拜见恩公。”

    磐勿还冲着息征挤了挤眼睛:“这女子也有融合实力,你用她双修,定然能有大的收益,这般好事掉到你头上,乐呵开花了吧?”

    息征眨了眨眼,扫了眼这女子,从她娇媚的面容,再到凹凸有致的身躯,半响,慢吞吞道:“报恩?好,人我带走了,多谢师兄……有心了。”

    磐勿师兄哈哈一笑:“好说,好说。”

    那女子乖巧裹起巨大斗篷,退在息征身后,跟着他亦步亦趋,入了小量锋。

    回到小量锋,息征心不在焉,想着究竟是把这女子送给若依当丫头好,还是留着给小艾做保姆,思来想去,都没个决断,等到了主峰,小量锋所有人难得都在一处;若依在桌子上摊开许多草药,絮絮叨叨给小艾讲解着知识,祈岚肈……口中衔着拭剑布,手指正在剑身上丈量。

    三个人都注意到了息征的归来,最先表达欢呼的小艾,跳起来迎接息征:“太师叔祖!”

    然后第一个发现息征身后那道人影的,是若依:“咦?师尊您背后的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直到这个时候,努力不去看息征的祈岚肈这才抬起头,扫了过去。

    息征的身后……那女子解开了宽大斗篷,露出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以及如海棠般娇艳的面容,不等息征介绍,就先柔弱软软朝着众人一俯身,娇笑道:“奴家阮氏香,是紫苏真人新纳的妾。”

    若依失了声,瞪圆了眼看着息征,小万艾抓了抓头顶,满是不解:“师姑奶奶,什么是妾?”

    而祈岚肈……

    他深不见底的眼在那女子身上走了一圈后,回到息征的身上,冰冷刺骨的视线,让息征浑身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之意,不等他说话,祈岚肈收回眼神,从唇边取下拭剑布,在剑身上擦了擦,漫不经心般:“徒儿……恭喜师尊了。”

    话音一落,收起了剑的祈岚肈起身而走,半个眼神也没有给息征留下。

    不是……这只是个误会啊!息征张口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

    说错话的是不知道他盘算的阮氏香,误会的是祈岚肈,而他……明明是师尊,又怎么能去上赶着解释……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安慰了自己之后,息征这才对若依和小万艾解释道:“这个女子是为师从仪倾阁救出来的,她一个散修,孤身一人在外太过危险,为师想着留下给若依做个伴儿,或者照顾小艾生活。不是什么妾啊!等见到了你师兄,若依给他说清楚。”

    若依这才了解,思及自己的遇险,对阮氏香有了莫大的同情,拉着傻了眼的阮氏香柔声安慰了半天,两个有种共同遭遇的女孩儿很快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感情,激动的恨不能插香结拜,等息征反应过来,两个女孩儿已经手牵着手带着小万艾回洞府了。

    这样……也算解决了吧。

    息征吐了口气,揉了揉额角,慢吞吞往回走。

    随口打开洞府的禁制,息征进去转身要重新落下禁制时,忽然身后一阵风吹过脖颈,暗觉不妙的息征刚一转头,就被一股大力击中后颈,眼前一黑,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第28章 忤逆的情敌12

    疼……

    息征慢慢苏醒的意识第一个发出的警报,就是来自后颈的钝痛感,想伸手去摸一摸,就发现自己的双手分开,被高高绑在头顶两侧,手腕上一圈细细的冰冷触感,转动时却是一派柔软,只有束缚之用,没有伤人的一丝锋利。

    这个情况让息征回想起了昏迷前最后一个瞬间,让他没有一丝防备的气息,击在后颈的手刃,和……那个带有体温的怀抱。

    慢吞吞睁开眼,息征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黑漆漆的后山溶洞,是他用来闭关的地方,这里藏有十几二十的小山洞,有的是他放些丹药在其中的,有些是放了些灵器符纸,更有些,是空荡荡的,其中只有一个洞穴,被拿来做小憩时用的,里面放了一张石床。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这个闭关时小憩的洞穴。

    不大的洞穴中除了他身下的这张石床之外,别无他物,他现在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妙;躺在洞穴中唯一的石床上,双手被两条如小指粗细的金属链子捆着,细链的另一头被束在了山体岩壁之上,中间只给了可以稍微动一动的距离;脚是没有被束缚的,可是,脚被不被束缚似乎没有太大意义。

    息征此刻,和之前一样,体内真气尽失,毫无一丝内力。空荡荡的丹田,沉重的四肢,被山风吹着瑟瑟发抖的躯体,无一不在告诉息征,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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