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吃了仙桃,给这里的山主做奴仆抵罪的。”

    “哪里有仙桃啊?”小兔子特别好奇,“什么仙桃啊?”

    息征看了看,指了指方向:“那里,一片桃林。”

    兔子蹦了蹦:“咦?那里的桃子不是普通桃子么?我年年都去吃啊。”

    息征楞住了:“不是百年结果么?”

    “不是啊,”兔子精特别迷茫,“每年夏天都能吃的桃子。”

    息征脸一阵红一阵白。

    “那个,小兔子,”息征清了清嗓子,“你知道怎么出山么?”

    兔子蹦了蹦:“我知道啊,你要我带路么?”

    “可以么?”息征刚绽开一个笑脸,就发现兔子蹦跶的腿上白色的毛被染红了,“咦,小兔子,你受伤了?”

    兔子精弹了弹腿:“好像是哦。”

    息征蹲下来,摊开手:“我帮你包扎伤口,你带我出山,好不好?”

    “好呀好呀,”兔子咧着嘴,把受伤的腿抬了起来,“多谢你了,好心的道士。”

    息征手刚接触到兔子伤口的时候,隐约好像看见一条黑色的气钻进了自己的身体,但是定睛一看,什么也没有,他觉着就是眼花了,从布褡裢中翻出一块白色的布料,小心翼翼帮小兔子缠了腿。

    裹了伤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带着路,这云雾缭绕的深山中,不知道为什么,在小兔子的带领下,息征很快就找到了当初追打猴子的地方,再往下,就已经很接近山脚了。

    兔子精停下了脚步:“这里就好啦,我们不能太下去了。”

    “多谢你了,小兔子。”息征感激地笑了笑。

    兔子离开后,息征茫然地看了眼身后之路,总有一种恍然不真实的感觉。

    自己真的遇上过一只狐妖么?

    踩着干枯的地,息征慢吞吞走下山,阴凉渐渐消失,随着他走到道路上时,夏日的炎热之感,已经扑面而来。

    自己……大约真的只是做了黄粱一梦吧。

    太巫山,现在没有任何器具的自己自然不能去,能做的,只能先回师门了。

    息征抓紧布褡裢,最后深深看了眼身后的九岷山后,头也不回朝着师门方向而去。

    看守山门的弟子看见息征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褚师弟,你回来了。”

    息征微微一笑,刚想说话,突然感觉到一丝头晕,再然后,身体猛然失去了知觉,眼前一黑……

    第64章 狐媚的情敌4

    从黑暗中逐渐复苏的息征懵懵懂懂,一睁眼就看见了一脸皱褶的师父,现在师父的表情也很奇怪,脸都皱到一起了。

    “师父?”

    少年睁开了眼,他的师父努力放平了声音:“惜禾啊,你醒了。”

    息征半坐起来,左右看了看,这是他在师门的房间,床榻旁坐着师父外,后面还有两个师叔师兄,都担忧地看着他。

    这是少年忆起自己昏迷前瞬间袭来的黑暗,问道:“师父,我怎么了?”

    “惜禾,为师问你,你可与坠了魔的妖物接触过?”褚一解问道。

    坠了魔的?息征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自己在九岷山,除了那只狐狸,就是红鱼秋尾,别的不说,狐狸一身金光,很明显是修仙道且已经即将大成的妖,秋尾鱼更是一身灵气,除此之外,自己也没有接触过别的妖怪啊。

    息征摇摇头:“没有。”

    “这就怪了,”师父捻着胡子,和身后的师叔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语重心长对息征道,“惜禾啊,你这情况有些不太妙,是邪煞入了体。”

    少年瞪大了眼,第一反应是和那个狐狸之间……不对不对,狐狸是修仙道的,不会对他有什么损伤,那就怪了,邪煞……什么时候怎么入体的呢?

    徒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褚一解也无奈,只能捻着胡子道:“此等邪煞对你修道终有影响,惜禾,你收拾收拾,让你小师叔带你去天问山庄一趟。”

    所谓天问山庄,实际上是一个有着极高修为的修士所建,天问山庄内有一个汤池,换做解天泉,此泉水加以修士修为辅助,可以在短时间内拔出一个修士体内的邪煞,是为修道人士无人不知的半仙之地。

    然而天问山庄救人,也是要靠对牌的,幸好正天门有天问山庄的对牌,也幸好,正天门愿意用这个对牌来就自己门下新生代的佼佼者。

    息征虽有不解,却也知晓,师父已经做了决定,当即对褚一解行了个礼:“徒儿莽撞,劳烦师父费心了。”

    褚一解的意思是趁热打铁,趁着褚惜禾体内邪煞尚未掌控徒儿时,当即就命小师弟西姜收拾了行礼,给褚惜禾身体暂且下了个禁制,给了对牌,令二人去往天问山庄。

    小师叔是上一辈中年纪最小的,尚且不过二十有余,还是个青年,性子也被师兄们宠惯了,虽然知道照顾师侄,但是做决定时,不会询问褚惜禾的意见。

    等到息征发现他们已经在临江边的茶楼枯坐三个时辰的时候,西姜已经带着满脸的笑,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

    “小闯!”

    掀帘而进的是一个青年男子,长发高束,衣着简练,走路带风,虎口指关节皆是陈年旧茧,一看就知是个武者,唯独此青年一脸的温和,与他一身隐隐约约的杀气不太相符。

    被西姜师叔唤作小闯的青年微微颔首:“姜哥。”

    西姜主动给青年斟了茶,给息征介绍道:“惜禾,这是我表弟,南宫闯。你不太接触外界大约不知,别看我表弟二十一岁,已经是一个将军了!”

    南宫闯苦笑:“姜哥,我这个将军,不过是一个无用之人罢了。”

    西姜却不这么看,滔滔不绝告诉了息征关于他这个将军表弟的事迹。

    南宫闯不过二十一,从军已有八年,八年前一个十三岁的半大孩子在先皇面前起誓,要接替南宫家的辉煌,就此踏上了征途杀伐之路;因为南宫闯的铁血沙场,换来了当今陛下的一片太平,却不想去年起,多人要求南宫将军回城戍守边疆,都被陛下驳回,按下不发。一个将军,被这样扣在京城一年有余。

    息征再度看向南宫闯的时候,已经是满眼钦佩了:“南宫将军,您真的很伟大,保护了边城数万城民!褚惜禾敬您一杯!”

    少年手刚摸到师叔的酒杯上,就被西姜毫不客气拍开:“小鬼,以茶代酒就是。”

    息征干笑着端起自己的茶杯,大大饮了一口。

    南宫闯很给面子,端起面前的茶杯,同样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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