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抬下巴,“开成人店的。”

    “年龄二十四……”息征有些糊里糊涂,“职业警察。”

    岳楼惊了下:“哟,你真是警察啊。”

    息征不爽:“是啊就是警察怎么滴了不服么?”

    “片儿警?”岳楼指了指,“那边那个胡同的?”

    “屁咧,”息征挺了挺胸膛,“区分局的!刑警队的!”

    谁知道岳楼没有一丝一毫对他的刮目,反而一脸惋惜:“分局连你这样的小孩儿都招,哎……”

    息征怒:“我怎么了!我上学的时候警校第一!考试一次就过!到处争着要我!”

    “哦,”岳楼若有所思,“这样的话我更要担心这一代警察的实力了。”

    息征:“……”

    “之前误会你是小偷我不是道歉了么……”息征不满,“我知道是我武断了,但是我刚入职有些兴奋,想的太少了,第一感觉就是抓坏人,但是你也不能因为我一棒子打死全部的。”

    然后想起来什么似的,息征更不爽了:“我格斗一直都很好的,是你奇怪好么,怎么那么大的力气……可怕的家伙。”

    “你说你是刑警队的吧,”岳楼重新弯下腰,拿着喷雾往息征的脚脖子上喷药,“如果遇上了想我这样的犯罪分子,你岂不是也要被压着打了?”

    息征一时语塞,想了想,垂死挣扎:“这……你不是当过兵的么……咱们军人素质多好,练过的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样啊!”

    岳楼抬眼笑看息征:“你这是不知道退伍之后的一些军人也有违法乱纪的吧。”

    息征想了想:“你是么?”

    岳楼一本正经:“我当然不是,你见过看这店的作奸犯科份子么?”

    息征一时无语:“……”

    ————

    脚脖子上被喷了药之后,岳楼从身后推出来一摞盒子,把息征的脚架在上面晾一晾。然后拿出双氧水:“哪儿擦伤了?”

    息征有些愁:“左腿膝盖。”

    他穿的裤子并不是什么宽松款式,完全做不到挽上膝盖,自然,擦药也是擦不到的。

    岳楼想了想:“脱裤子?”

    息征猛地撩起袖子:“啊我想起来了还有这!”

    屁咧单目睽睽之下脱什么脱!严格来说就算互通了姓名这也是陌生人!陌生人!

    岳楼挑眉:“哟,害羞啊。”

    “您就擦吧!”息征郁闷。

    岳楼轻笑,靠着桌子看准了息征胳膊上大大一片的擦伤,用双氧水消毒:“要不要来点酒精,很爽。”

    “谢谢您咧,消受不起。”息征眼睛紧紧盯着胳膊上伤口冒着白泡泡的位置,拒绝了岳楼的‘好意’。

    岳楼换了几根棉签,擦上了碘伏,看着紫红通通的一大片,挺乐呵的:“你这是怎么弄得,总不会是我下午手下没注意弄伤的吧?”

    息征摇摇头:“这倒和你没关系,抓猫抓的。”

    “抓猫……”岳楼无语看了眼息征,“你还真是小孩儿么,惹猫逗狗的。”

    息征瞪眼:“我什么惹猫逗狗,我是为人民服务!”

    岳楼听完了息征讲述的莫名其妙的老婆婆推销孙女之路,再到艰辛万苦爬树抓猫之旅,笑的手里捏着的药瓶差点晃出来:“所以,这是你第一天报道,就先为人民服务,爬上树抓猫了?”

    息征手一捂脸:“啊是啊我就抓猫了怎么滴啊想笑就笑吧!”

    “挺好,”岳楼道,“如果你不帮忙抓下来猫,赵婆婆只怕要给消防官兵打电话,或者去找片儿警,总之,都是要用到资源的,你这抓一把,省了不少事。”

    息征深表同情:“消防队社区民警也都挺不容易啊。”

    “可不,”岳楼笑了,“之前还有两口子吵架民警劝架,结果两口子和好了,人家和民警记上仇了。”

    息征感慨:“……这踏马真是智障啊。”

    “所以,庆幸你是刑警吧,”岳楼收起了药瓶,之后又用镊子取出了一叠纱布,蹲下|身看了眼还肿着的脚腕,“完美避开了百分之八十的智障。”

    “其实,我爸也是刑警,”息征不知道怎么回事,对着给他脚上缠着纱布的男人有了倾诉的欲望,“我爸是缉毒的,我还小,他一直忙忙碌碌,奔波于打击犯罪上。他真的是一个特别尽职尽责的警察,对这些特别上心。我从小就想接爸爸的班,做一个警察,维护正义。不说别的,起码,我能给别的家庭带去安宁,就挺开心了的。”

    “哟,政治觉悟很好嘛。”岳楼轻笑,麻利地给息征脚腕上缠好了纱布,剪子一剪,贴上了胶布,起身把剩余的整理了起来,随口道,“你爸现在坐到什么位置了?”

    息征沉默了下:“……我十二的时候,我爸就被罪犯打击报复……没了。”

    岳楼顿了顿,宽厚有力的大掌在息征细软的头顶拍了拍。

    虽然没有话语,但是息征有种被安慰了的感觉。

    “哎,都好了啊。”息征看着岳楼收拾了东西,摸摸鼻子,“谢谢你啊。”

    “客气,”岳楼靠着桌子,从怀里摸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出来,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了烟嘴,他含含糊糊,“抽烟不介意吧。”

    息征闻着烟味,无语:“……大哥你这不都抽上了么。”

    岳楼吐出一口烟圈,慢条斯理:“嗯,所以我只是问问。”

    息征把搭在盒子上的脚挪下来,摸过来袜子穿上,鞋子不敢套,只能跻着,他站起身后,迟疑了下:“咳,岳楼……哥,今天真是麻烦你了,那我先回去了?”

    岳楼把塑料袋递给息征:“喏,回去自己给膝盖涂药。”

    息征掏掏兜兜:“多少钱?”

    岳楼想了想:“这点小钱就算了,你没事来照顾照顾我生意就行。”

    息征脚下差点一个趔趄,脸上惊恐,照顾生意?他一条单身狗拿什么来照顾一家成人店的生意!

    也许是看出来了娃娃脸警察同志的崩溃,岳楼反手从盒子里抓起一把避孕套,塞进了塑料袋里:“喏,别说哥欺负你,回去想法子用用吧。”

    息征麻木脸:“……”

    岳楼看了看息征,又抓了一把塞进去,嘟囔道:“小孩儿心挺大啊,给你给你,不会用自己上网找教程。”

    息征差点把一塑料袋摔在这个男人身上!

    “哎,小孩儿,”岳楼想起来什么似的,“你要不坐着等着,等我下班一起回去?”

    息征义正言辞:“我觉着我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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