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想我表现的应该很明显了,我喜欢你,或许比喜欢要多的多,但是我找不到另一个词来替代,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我想和你过一辈子的这种。”

    “我对你有冲动,我想爱你,想照顾你,想心疼你,想抱着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男人的语调轻柔,声音缓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又那么认真,看向息征的眼中,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光芒。

    息征看得愣住了。

    他慢慢消化着这个男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一句句中的情感,无一不传达到了他的胸腔,热乎乎的,暖暖的,又有种快要蹦跳出来的滚烫。

    这个男人,好像是在说真的。

    不是逗他玩,不是一时兴起。

    是在认真的说着。

    人生中第一份告白……

    啊,不是,远远不是,记忆中给他告白的人很多,大部分是男人,他们的言辞有的质朴,有的华丽,有的激情澎湃,有的充满悲哀,他们都被息征拒绝了,好像都是用一个理由。

    我不喜欢男人。

    但是,这个男人的告白,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论质朴,他不够,论华丽,他没有,平平淡淡的叙述,却蕴含着无限大的力量,莫名其妙的,就走进了息征的心。

    他第一时间想的是,啊,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喜欢他……

    平时是能看得出来,还是说他忽视了他的平时表露出来的一些痕迹?

    心扑通扑通跳着,男人的话好像开启了循环播放模式,一直在他脑海中无限播报。

    来自一个男人的表白,似乎并不是让他反感的,甚至男人的话,让他有些意外的感动。

    扑通、扑通……

    息征已经分不清这心跳,究竟是维持生命的跳动,还是来自于男人表白的节拍。

    岳楼顿了顿,扫了息征一眼,娃娃脸的警察瞪圆着眼,表情僵硬,看不出来究竟是怎么想的。

    “今年三十二,过了年就三十三,”岳楼叹气,“比你大了八岁,之前是军人,本来今年是要转业去公安厅,我姐姐家的孩子今年出国读书,我姐就跟着一起去了我姐夫在的L国,把这一摊子店铺,爸妈留下的房子全都扔给了我。我就先回来开店,陪陪爸妈的房子。”

    “存款的话也有,房子的话有一套爸妈的,有一套自己的,车没有,因为很少回来,离开部队后,又是在家门前工作,没有准备。”岳楼开始介绍起自己的情况,“会做饭,洗衣,家务什么我都干,能挣钱,能做保镖,能逗你开心。”

    “长得话,我老岳家基因不错,我也过得去,走哪都有人看得上,就是不知道你看得上不?”岳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苦恼,“我研究过,听说你们这个年纪的都喜欢一些叫做奶油小生的,长得越白净的越喜欢,我可能不太符合。你也喜欢那种么?”

    息征黑着脸:“不喜欢!”

    内容转变的太快了吧?

    “那就好,”岳楼吐了口气,“我就说,你没事儿了经常偏着头看我,时不时就盯着我发呆,我的这个皮囊应该还是受你欢迎的。”

    息征耳朵一红,嘴硬:“哪个盯着你发呆!”

    其实……他有的,岳楼的侧脸弧度真的很好看,他走着走着,总想看两眼,就觉着,这个走在他身边的人,怎么会长得这么符合他的审美,怎么会这么让他百看不厌呢……

    “好吧,你没有。”岳楼很淡然,“都说了我很识相,我知道要讨好你,在你没有答应我之前。当然,就算你答应了我我还是要讨好你,毕竟我喜欢你。”

    息征一愣,怎么一言不合就告白?之前的岳楼才不是这个画风!

    岳楼见息征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顿了顿,叹了口气:“我说了这么多了,小孩儿,你懂我的意思了么?”

    息征抿了抿唇,目光左右游走,磕绊着:“呃……就是……”

    岳楼正襟危坐,口齿清晰,严肃认真道,“我也老大不小了,第一次对一个人有着这么强烈的欲望,这股欲望快要将我淹没,我浑身的细胞都在诉求着对你的渴望。”

    “说一辈子太长,但是起码,这是我人生前三十二年来最认真的请求。”

    “总而言之,能和我试一试么?”

    “试一试,我们两个人能不能产生共鸣。”

    ————

    岳楼已经回去了,留下了搅乱人心的话,留下了目光呆滞的息征,以及深夜不断走动的指针。

    咔哒、咔哒、咔哒……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能和我试一试么……”

    “我对你有冲动,我想爱你,想照顾你,想心疼你,想抱着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试一试,我们两个人能不能产生共鸣。”

    “说一辈子太长,但是起码,这是我人生前三十二年来最认真的请求。”

    “啊啊啊啊!!!!!”息征痛苦地抱着头在床上翻滚,闭着眼大叫,“暂停键在哪里?!!!退出在哪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岳楼的话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一个字一个字,一次又一次,一闭眼,就是那张严肃认真的脸,一睁眼,又像是味到了来自男人身上的烟草味,就好像他就在身侧。

    无法入眠。

    干瞪着眼硬生生熬到了清晨,不过五点多,息征就起床洗漱,换了身棉棉的厚衣服,拿了个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翻出箱子里压着的一顶帽子,帽檐压到最低,几乎遮盖到眼睛,只露出一圈青黑色眼圈后,息征做贼一样,垫着脚开了门,用人生最轻的声音锁了门,继续蹑手蹑脚下楼梯,走出单元门后,撒开丫子一路狂奔。

    分局还是一片安静,大早上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息征在门卫室缩了一会儿,和老大爷聊了聊天,不好意思呆的太久就缩着脖子出去了,又不想进去被值班的同事问,只能钻进一家早餐店,躲在角落里,给哥们打骚扰。

    哥们是真铁哥们,息征好不容易小声说了自己的情况,听筒就传来了一阵狂笑,息征毫不怀疑,如果人在自己对面,他会抡起一块板砖糊上去。

    “鹏子,别的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直的弯的。”

    “说是直的吧,你没和女人交往过,看起来也不太直,说是弯的吧,你也没和男人交往过,看起来弯的不彻底,这种事,我不在面前,真说不好。特别是那个男人,就你邻居,他不是明确说了对你有意思么,你好好想想,你要是对他没意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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