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否愿意,我很庆幸,占据了他十八年的生活,我是他无法割舍掉的生命中的组成。

    他靠了过来。我想抱住他,想亲吻他,想让他在我的怀里哭泣,但是他就像是穿上了紫金衣,我连靠近一分都如同被烈火灼烧。这不对,这很不对。平时我压抑着自己不要靠近不要吓到他,但是这个时候,我完全是凭着爱他的痴心,才能不离开,这不对!而且更不对的,是他指了指我的脖子,说有红印子。我看了没有,但是他言之凿凿,眼睛就像是发光的琉璃,清澈到底,我知道,他没有说谎。我也知道,我没有看到。我信他,我的身上出现了一个我看不见,他看得见的印子,这个印子的存在,究竟代表了什么,我猜不到。

    他碰触我的时候,我说出了这辈子都不会对他说的话,我一定是疯了!我疯的很彻底!我对我爱进骨子里的心尖儿说出了永远无法原谅的话!

    这一天我不知道怎么度过去的,越到夜晚我越怕,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他甚至有些讨厌我,加上这件事,他会不会彻底不理我?我再也不能打着发小的旗号去叫他起床,带他上学,一起骑车,写作业,吃饭,看着他睡觉……再也不能了么?绝对不行!我一定不能让我和他走到这一步,他是我生命的光。我不能失去他。

    第一次,我向他道歉了,我吵醒了他,在窗户上写下了道歉的话,他在对面看着,我的心很平静,我发现,隔着距离,呼吸不到他呼吸的空气,我就不是疯子,我能静静看着他,一如以往。

    小征,今天我依然很爱你。

    ……

    息征捧着日记本,呆若木鸡,久久没有动作。

    曲晟宁数着心跳计算着时间,等房间的静瑟时间已经长到连他都有些吃不准的时候,他低声道:“看完了?”

    息征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突的一跳,整个人差点跳上了靠椅,哆哆嗦嗦看着曲晟宁:“什什么看看啥我没完什么……”

    磕磕绊绊的息征语无伦次的样子让曲晟宁一听就知道,他别的不说,起码,第一篇看完了。

    这样也好,撕开了说,真好。

    “小征。”

    曲晟宁喊着。

    息征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他声音有些发颤:“……啊?”

    过于紧张,甚至让他的声音走了音,特别奇怪。

    曲晟宁心有些沉,但是还是问道:“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么?”

    “你你你你说什么我我我不知道……”息征第一反应就是装死否认。

    “我说,”曲晟宁道,“我写下的每个字都是发自肺腑,不容许你怀疑。”

    息征把这句话掰碎了揉烂了咀嚼完,沉默了片刻,讪讪道:“……哦。”

    难怪,曲晟宁会几次三番提醒他相信他,他还以为……是里面说的关于这件事的……没想到,当事人还是他和曲晟宁,内容,却和他预料的相错千八百里。

    曲晟宁等了半天,只有这一个嗯,他从这个字中听不到别的内容,叹了口气:“……看到哪里了?”

    息征脑子还是混沌的,条件反射看了眼日记本,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火急火燎把日记本往书桌上一丢,结结巴巴:“就就第一页。”

    曲晟宁见息征如今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后面他自然看不下去,无奈道:“算了,先睡吧,明天再说。”

    “睡?”息征这个时候脑子一抽,不敢置信道,“你居然还想睡我?!”

    第116章 竹马的情敌6

    最终息征还是曲晟宁睡了。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息征老脸一红, 十分凶残的趁着曲晟宁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时候,拽出来一件他的T恤给曲晟宁塞进了嘴里,凶神恶煞威胁:“不许说话!老老实实睡觉, 不然我打你!”

    曲晟宁掂量了戏啊, 虽然知道现在欺负息征绝对很有趣,但是基于自己毫无自由的现状, 他还是决定老实点,不然万一息征这个小混蛋一时脑抽干出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他可是要哭的。

    于是,曲晟宁难得放过了这一个绝佳的机会,咬着棉布T恤,温温顺顺点头。

    这一闹腾,息征也把日记本的事情暂且放下了, 开始纠结怎么睡。

    如果是之前, 他们也经常有一起睡的时候, 但是那个时候,曲晟宁还没有犯病,而且,他也不知道,枕边的人对他抱有怎么样的情愫。现在,他有些退缩。

    息征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从衣柜里掏出来一床被子,一卷垫子,哼哧哼哧在床边上铺展,然后爬上床去,对着看不见他动作的曲晟宁道:“我给你挪个位子,不许动啊,动了的话,我打你!”

    曲晟宁点点头,一派无害。

    息征紧紧盯着曲晟宁看了半天,确定这个家伙不会突然暴起后,支起身子开始给曲晟宁解开缠在墙饰上的皮带,毕竟如果就这么吊一夜,曲晟宁也就废了。

    好在曲晟宁清清楚楚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息征的好,被松开的手十分配合得无力搭下,完全看不出任何杀伤力。双手被从皮带中解放后,曲晟宁还没有任何的动作之前,息征就像是驱赶病毒一般,直接把人推了一个翻儿,从单人床上滚了个圈儿,刚刚悄悄跌下床,摔在了二十公分厚的床垫和被褥上。

    息征站在曲晟宁的床上,看着少年难得狼狈的姿态,心里一阵爽:“对我的安排有意见么?”

    曲晟宁趴在地垫上,嘴里还咬着棉布T恤,想笑,又气。

    想把那个趾高气昂的家伙拽下来,在这个他亲手布置的地铺上把他欺负到哭出来,息征哪里知道安静的少年脑袋里在想着些什么,他站在床上思索了片刻,下床开始翻床头柜,记忆中存在的一卷红绳果然在里面,他拿起来走到地垫那,用单方面通知的口吻道:“打个商量,我给你把你身上的拆了,但是我要给你重新绑一层。这个绳子长一些,可以让你活动自如一些。”

    这个商量息征很走心,连曲晟宁口中的棉布T恤都没有取出来,任由对方咬着一件衣服,就这样做了决定。

    曲晟宁手其实已经是被放开了,他完全可以自己取下遮眼布和口中的T恤,他没有动,任由息征趴在他身边,把皮带抽出去扔开,用红绳子分别把曲晟宁的两只手打了个结,然后留出约两米长的距离,另一头系在了靠椅腿儿上。

    系了手,息征又给曲晟宁拆了脚上的束缚,想了想,也用红绳分开在曲晟宁的脚踝上系上,另一头绑在了书柜下面柜子的门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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