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无尽下坠
    海上摩托,连哲玩过很多次,熟能生巧,上了座后,他给施越递了个眼神,“坐稳了。”

    他说坐稳了,施越是真的坐稳了,抓着两边,死死固定自己。

    摩托油门一加,他们这辆率先冲出了海岸线,直往蔚蓝海域。

    风在极速的前进中,卷起了施越的长发,她胳膊受不住这风力,朝着连哲大喊,试图大过这风声。

    “慢一点行吗?”

    连哲最近把小胡子剔了,人在阳光下越来越显年轻活力,他存了坏心思,速度一直很快。

    到最后,施越没办法,一只一只撤了旁边的支架,搂着他的腰。

    他低低头看着腰前交叉的一双纤手,开怀笑了。

    带施越在海上转了好几圈,海风从柔和变得狂躁,又从狂躁变得安静,她脚边全湿了,溅上身的水,打湿了牛仔裤。

    还没回到海岸线边,她就松了手,这会速度也降了,刹车停住后,她两腿软软滑进了海水里。

    连哲从摩托上下来,将车还了回去,再来拉她。

    伸着手,她没拒绝,刚碰到他的手,人就被提溜提了上来,差点埋进怀里。

    她又抽了出来,“你速度也太快了,我那心蹦蹦跳。”说着,她转头看看蔚蓝海岸。

    海面上,有一辆海上摩托,停在距离海岸线十多米的位置。上面的男人,带着黑色墨镜,黑色的碎发沾了些许海水,在尼斯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那男人突然摘了墨镜,深邃的瞳孔里写满了对那个姑娘的思念。

    隔了十多米,施越看不太清,眼睛里还有海水,连哲喊她快上岸,施越收了目光,捞起海面上的墨镜,跟在身后上岸了。

    韩辰的摩托刚到程毅身边,看他愣愣的表情,望着前面不解。

    “愣这儿干嘛?哎?霍易阳那小子呢?”还没说完,霍易阳就来了。

    三人并排停在同一水平线上,成了一道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一节,除了程毅这个瓜娃子,大家都要快乐!

    ☆、.

    施越浑身湿透了,拧着头发上的海水,啪嗒啪嗒落在石子上,湿了一小片。

    “我回去换套衣服。”说着,人就往酒店走。

    程毅一言不发,到了海岸线就往那个背影飞奔。

    他不太确定,那个姑娘的头发都这么长了?看到她坐在水里伸手,像以往无数次在沙发上求他抱抱一样。

    海岸旁的海景酒店,此时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进进出出。施越浑身都是水,不想这副模样在外待着,小跑着往电梯口去。

    等在电梯前,她忽然看了看酒店门口。

    外面除了海就是天。

    她收回目光,进了电梯。

    程毅在大厅转着,毫无目的性的寻找那个身影。

    “您好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一位酒店服务生过来询问他。

    大概是他看着很焦急,服务生一直盯着他。

    可能是他看错了,但那个身影,实在太像施越。

    “不用了,谢谢。”他又看了一眼大厅,一无所获,低着头往外走。

    走着走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法文。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客房的房卡我忘记带出来了,能帮我开下房门吗?”施越都忘了,下来时换了衣服,房卡在那衣服里。

    她一身湿漉漉,酒店服务生看到,立即拿了备用房卡,要带她去。

    有一瞬间,程毅觉得世界安静了,耳边仅仅只有这句法文,也仅仅只有她的声音。

    施越觉得太不好意思了,一直笑着跟她说谢谢。她抓着一头湿湿的发转身,笑容封在了脸上,看着面前的男人,愣了好久。

    有多少次像这样,施越告诉自己,这个世上,如果缘分用尽了,再小的街,也能因为两个街角而终生背道而驰。

    可现在,命运又像是在跟她开玩笑,这个男人再次站在了她面前。

    门开了,她进去关上了门,海水沾了一身,有点味,她脱光衣服,去了浴室洗澡。

    一闭眼睛,就是程毅望着她的那副样貌。

    洗干净出来,她换了一套裙子。临近傍晚,只微微有些凉,天边刚泛起火烧彩霞,连哲就打电话过来喊她到餐厅吃晚餐。

    酒店的餐厅有一处是露天台,今晚刚好有一场浪漫的求婚在沙滩上演。

    施越下了楼,大厅里,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说不上什么感觉,她没笑也没难过,抓着手机往餐厅去。

    等到了那,夕阳刚好落入了海面,一大片蔚蓝的海晕染了橙色夕阳,海风拂过,波光荡漾。

    施越跟连哲面对面坐着,身旁是Sophie他们,坐了两桌人。

    夜晚,餐厅售卖海鲜,施越要了一份墨鱼汁龙虾面和冰镇果酒。

    龙虾壳剔肉,施越动作很慢,连哲那份好了,他直接换到对面给她,引来一阵唏嘘。

    Francoise笑他,“哥们,你真的很绅士,我得向你学习。”

    Francoise是法国男人,但一点没学到法国男人的浪漫温柔,以至于Sophie根本不吃他那套。

    他们平时画油画都是一幅认认真真的样子,旅游时就不同了,天性一个个都解放出来。

    有个荷兰小伙,留着一头金黄的中发,给他们唱了一首家乡的歌曲。伴随着这歌声,施越转头看向栏杆外暗黑的天幕。

    “你猜那求婚会不会成功?”连哲凑近问她。

    她瞥了眼沙滩上亮着灯火的地方,“会吧。”

    “我们打个赌。”

    施越看看他,“你猜不会?”

    连哲点头。

    施越不喜欢赌,摇头,“不赌。”

    “赢了随你怎么办,输了,答应我一个要求。”他望着施越,眸子像沙滩上的灯。

    施越不是傻子,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跟连哲相处了六个月,他们是除了感情生活以外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至少,施越是这么认为。不过相处久了,她也看出来了,她来法国,来巴黎,是想换一种人生的可能,她不会刻意去拒绝一个好的可能,但试问自己对连哲,她没有一丝一毫别的心思。

    施越笑了,“行,我们是好朋友,就跟你赌一次。”

    后来,吃了一半,那沙滩求婚的男主角落寞走了。

    “你怎么一猜一个准?”

    连哲听了她先前那话后,一直处在心思神游的状态。

    “运气好吧。”他笑了,看着对面的姑娘缓缓眨眼。

    “行吧,你可别难为我,什么要求?”她望着他笑。

    两人又去了海岸线,一左一右走着,下午这里一片蔚蓝,日落灯亮,这处变成了深蓝,像是能吞了她的心脏一般,走在海边,踢踏着石子,等身旁的人开口。

    “从前也没问过你,谈过几次恋爱?”

    施越踩进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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