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无尽下坠
    师之作。

    Henry和施越驻足画前,永远无法感受到伦勃朗当时的心情,他们敬重这份对于艺术的创造,也带着敬仰与尊重向这位欧洲17世纪最伟大的画家投以最赤诚的心去学习。

    画展当日,程毅在遥远的北京熬夜,一直等待着施越的消息。

    美术馆内,坐满了世界各地来参赛的油画家,越往金字塔的顶端走,才越能发现自己的微不足道。一幅幅画过于眼前,阅历展于画板之上,作为年轻的画家,她深知学无止境,也永远铭记,要在源源不断的学习中,汲取到更多的阅历。

    她所画的那幅被主办方评为此次国际画展中,最温暖的一幅画。

    在那冰天雪地的地方,无人不感那刻的温暖。

    净化心灵,心之神往。

    那幅画被荷兰画展主办方收于年度最佳画作之一,展览于美术馆。

    国际画展的墙上,第一次出现施越的名字,那一刻,她仿佛感受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而往后的人生,她会继续忠于热爱。

    画展结束,施越才想到程毅。跟Henry打了招呼,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给他拨电话。

    北京的太阳,才刚刚升起,他彻夜未阖眼,就是希望能做第一个分享她喜悦的人。

    接通电话那刻,施越畅快呼吸,油画被收于美术馆展览,得到荣誉已是最大的满足,分享给程毅时,她是真的感到高兴。

    那种高兴,来自付出有了回报,也来自能将它分享给所爱之人。

    返回巴黎,Henry问她后面的打算。施越说一年的学习机会里,她汲取了很多从前所匮乏的知识,很感谢Henry如此器重她。她的愿望,还是和当初一样,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画廊,尽自己所能,永远去忠于热爱。

    .

    巴黎的春末,舒适温柔,草木欣荣。

    程毅到达巴黎时,暮色刚刚初显。他远远的看见一位姑娘,抱着一捧东西往公寓楼上走。

    花店里,程毅要了一捧玫瑰花。小女孩见他许久不来了,问他最近出了什么事。他说一切安好,小女孩笑了,说看出来了,这次都不买黄玫瑰了。

    一捧红玫瑰,在昏黄的夜幕中,炙热如火焰。

    施越买了些蔬菜水果,进家门就接到了秦甄的电话。

    她一边夹着手机,一边手上放水洗蔬菜。

    “…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了,回去给你带好多好多礼物。”

    那头的秦甄让她少来了,一个劲的说想她想她。两人都有种错觉,浑身一抖笑着结束了通话。

    自从上次程毅说她胖了,施越回到巴黎时,还特地称了重,不知不觉长胖了5斤。

    于是最近一段时间里,她晚上只吃水果和沙拉。

    再过几天,她就得返回中国,彻底离开这生活了一年多的巴黎。初到这里时,还不太能接受饮食文化,住着住着,就习惯了。习惯推开窗就能看到宽宽的人行街道,习惯在午后泡一杯茶坐在阳台上画画听歌,习惯在静谧的夜晚留一条缝看看巴黎的夜空……

    纵是有些不舍,她仍需要回到自己的地方。

    程毅捧着玫瑰上楼,遇到一个法国姑娘,那姑娘用惊喜的眼神和笑容祝他幸福。

    她在做沙拉,调的酱汁还没拌好,门铃就响了。

    诧异这个点谁还会来找她,擦着手往玄关走。

    那个男人,西装革履靠在门框上,两个多月未见,眉毛都被前额的发梢挡住了一半,唯一双眼睛仍旧如昔日那般勾人,凝望着她生笑。

    “突然袭击?”施越插着肩,一点不惊讶。

    “惊喜。”低头吻她一口,从背后掏出一捧玫瑰递给她。

    这是程毅真正意义上送她的一束花,一捧代表浓浓爱意的红玫瑰。

    两人夹着玫瑰好一番亲热,程毅更是火急火燎,挨着她便没了度。

    给了他一拳,打在乱来的手上,整整裙摆往厨房走。

    “我晚上吃沙拉,你一起吧。”

    他笑了,以前她会问他晚上要吃什么,但现在,他更喜欢她这样,替他做主。

    沙拉做好,水果切好,老样子,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放上一部老电影慢慢的瞧着。

    沙拉里只有些许鸡肉,程毅胃口不佳是天生的,捧着一碗沙拉嚼着,如同食草。

    “你最近减肥?”

    “管理管理身材而已。”

    “丰腴一些也好,我左右都抱的动。”说着,给她擦嘴边的酱汁。

    她歪头去看他,沙拉没动几口,光顾着吃水果了。

    “不喜欢吃就别吃了,干嘛逼自己?”

    他搓着指间笑,“你不是说了吗,一起吃。”

    她扯扯嘴,吃了最后一口沙拉,拿走他手里的碗往厨房走。

    “只有方便面,我再给你添两蛋。”

    后来,程毅搂着人在厨房,看她娴熟的打蛋煮面。

    亲她一口,“没少吃泡面呢?”

    “天天吃那几样也乏味,偶尔还是需要祖国的泡面来唤醒一下味觉。”说着,一碗面就好了。

    坐程毅对面,看他斯斯文文吃光了一大碗。

    “越来越棒了。”伸手摸摸她鼻子,被她打走。

    她起身扬扬下巴,“去,把碗洗了。”

    他不可遏制的笑,脱了西装卷袖子,准备大干一番。

    施越见他有模有样的,不再理会,拿衣服去浴室洗澡了。洗到一半,程毅进来了,一丝不着。

    “洗干净了吗?”

    他贴过来,搂着她站在淋浴下,“一会给检查检查。”

    检查没做,两人洗完便滚去了床上,在一米五的床榻上,变换着花样折腾不休。

    “圆圆,该回北京了。”

    巴黎夜色浓重,那条缝里的月光倾泻,静谧流淌了一室。

    女房东来检查房子时,一个劲的拥抱施越,她说,很少有居住的住客能将房子保持的这样干净整洁,另外还加了很多温暖的添置。

    那台投影仪陪了施越一年,临走时她丢了下来,只带走了一冰箱的冰箱贴和在地摊上买的花瓶。

    .

    下飞机到北京,已经五月中,程毅要带施越回他们的家,被施越拒绝了。

    “不是,你不跟我住一块儿,你住哪儿?”车也不开了,看她一个劲的发语音。

    “我找房子自己住。”干脆利落,看着他眨着大眼睛。

    “租房子哪有家里安全,糟心的事多呢。”劝她。

    施越让他开车送去秦甄那,跟他说,“程毅,我是跟你谈恋爱,不是嫁给你了。”

    她这次回国,心智成熟到程毅招架不住,以往的粘人变成了适可而止,也越来越把程毅吃的死死。

    就比如现在,他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帮她搬家,置办东西,施越使唤他,他再不乐意她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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