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赶紧道:“那自然不是,姑娘们个个才貌双全,我怎会不喜?”

    花魁坐近了些,半挽上诸鹤的手臂:“可是公子您这一覆面,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诸鹤来花楼一般就是听听曲儿逗逗乐儿,还没想过其他:“哦,什么乐趣?”

    花魁含羞带怯的一笑:“您遮着面,奴家想喂您吃些东西都不行……还有呢,难不成夜里奴家伺候您的时候,您也要覆着面容吗?”

    诸鹤:“……”

    诸鹤沉思一秒,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人鹤殊途。

    虽然他现在装模作样是个人吧……但那里也不知好不好用。

    万一是按照本体能力来确定这副身体的能力……

    那他的能力岂不是还停留在幼年期?!

    想起自己嫩黄嫩黄的毛毛和小喙,诸鹤一颗壮阔激昂的心已然凉了半截,剩下的半截准备回去试试再看要不要凉。

    对,得试试,是得找个人试试。

    找个口风严的,不多话的,就算鹤鹤小也不嫌弃的,试完之后能和他一起分析分析共同进步是最好的。

    找谁好呢……

    鹤鹤思考。

    还没思考出结果,房门就被从外敲响。

    稍后,德庄从门外走进来,有些无奈的俯身凑近诸鹤,压低声音道:“王爷,楼将军方才来了加急令。”

    军情要紧,诸鹤只得跟德庄出了房门,展开信纸。

    楼苍的书信一如既往的简洁,不羁的字体像是时刻要从纸上走出来似的。

    【见信安。近日臣率兵讨伐西坪、女真,皆有所获,已全数装车送往燕都,想必不日可达。】

    【近来南疆多雪,想及你畏寒惧冷,不知燕都天气如何,注意加衣。】

    【新年元日将近,臣已命人打点行李,再过两月,便可与你共庆新年。】

    【甚思。】

    随是八百里加急,但用纸不像是平时军情纸张。

    诸鹤茫然的看完整封信,折起来塞回信封里。

    德庄在旁候了半晌,也没见诸鹤发号施令,不由问道:“摄政王,楼将军的军令可是需要下旨?”

    “不用……吧。”

    诸鹤又把纸挖出来看了一遍,纠结的道,“这上面就写他打了两个倒霉国家,赢了,有挺多战利品又归摄政王府了。然后问本王冷不冷,说要回来过年,就没了。”

    德庄:“……”

    诸鹤琢磨着信上还有没有机关,各种角度都看了一遍,愤怒道:“就这么点破事儿也要写封信,大男人可真罗里吧嗦!”

    德庄:“……”

    诸鹤将纸团吧团吧,转而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眸一亮:“啧,有了!”

    德庄:“?”

    诸鹤像是发掘了一个大秘密,一把扯过德庄:“你觉得楼将军为人如何,口风是否严密?话是多是少?能否保守秘密,本王想他应该也会不嘲笑于人吧?”

    既然能被尊为“武神”,楼苍在大历百姓心中的地位自然崇高。

    德庄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道:“王爷明鉴。楼将军为人端正,从不结党营私,虽小的没见将军太多次,但将军着实不多说话。”

    “太好了!”

    诸鹤一拍腿,兴高采烈的下了决定,“就他了!先试试!”

    德庄总觉得,自己每次看到王爷这个表情都没什么好事,因此越发谨慎的问道:“摄政王……楼将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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