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银河坠落
    他不理解某人怎么能骚得这么理直壮。

    正在关嘉眯着眼表情为妙地观察时,江肆演算完,在子上的表格数据圈了一列,随即收笔,他撕那页纸往旁边一递:“这组的问题,应该是记录出错或者这组的输入有严重干扰,删了吧。”

    关嘉沉默接过。

    江肆抬眼才注意到:“你那是什么表情。”

    关嘉:“就是在想你舍不得了,怎么还有脸是妹妹?”

    “妹妹就不能舍不得了,谁规定的?”江肆把笔扔到桌上,懒洋洋问,“我妹控不行么。”

    “……”关嘉噎得差点翻个白眼:“那你,让谁带?刘广学?”

    “不行。”

    “为什么?学妹一开始参观演示时候不就是他那组的?”

    江肆拿起桌上那被宋晚栀忘的,翻开,同时勾起个冷淡且敷衍的笑:“电脑硬盘能装一个t的颜色视频的狗东西,不适宜单独出现在宋栀子身周三米内。”

    关嘉噎了:“选指导师兄,又不是给你选妹夫。”

    翻页一止,江肆:“他敢。”

    关嘉:“就算是你亲妹妹,人家也有自由恋爱的权利不?我们系来就狼多肉少,学妹又看,就算腿上有点…咳,总之要不是他们摸清你和学妹的关系,绝对今天中午就有人凑上来了。等之后相处久了,那就更——”

    “啪。”

    专业合上。

    江肆终于听不去,皱着眉半笑不笑地抬了眼:“多做实验少做梦。”

    “?我做什么梦了?”

    “想当我妹夫,你们配么。”江肆懒勾着唇,眉眼情绪透着秋意薄凉,一时看不出是玩笑还是认。

    关嘉嫌弃:“就你配?”

    江肆闻言一顿,随即嗤了声:“我也不配。”

    关嘉:“……你莫非是打着把你妹妹守到孤寡然后自己偷偷私吞的歹毒主意?”

    江肆却了继续聊的意思,他从椅起身:“不过你提醒我了。”

    “什么?”

    “我家这朵栀子生得太招人惦记,”江肆插着兜,半耷着眼懒洋洋往外走,“还是我自己揣着比较安。”

    “??”

    关嘉来得及质疑,再一回头,那人经敲门进了的导师办公室了。

    “江肆,你来得正,”余授就坐在办公桌后,指着桌边上安静站着的姑娘,“你等会领宋晚栀出去认认,让秦呈默带她一学期吧。”

    江肆在门前一停,又缓步进来:“不用麻烦别人,我带吧。”

    “嗯?”余宏伟意外,随即笑了,“什么叫麻烦别人?”

    宋晚栀也无措地回头看江肆。

    直到那人不紧不慢走到她身旁,停了:“栀子是我妹妹。”

    余宏伟:“栀子?”

    “嗯。我在家这么喊她。”江肆随口完,笑了。

    “……?”

    宋晚栀被江肆那再淡定自若不过的语弄得发懵,只差怀疑是自己记忆偏差,一时更回不过神来。

    余宏伟自然那么糊弄,但他左右看了看两人,也就点了点头:“你愿意带,对他们个人来最不过。那就交给你了。”

    “嗯。”

    余宏伟又交代几句,就让他们出去了。

    江肆还是习惯性地跟在她后,他这边最后一步出门前,身后副院长喊了他一声。

    江肆回身。

    “给你带关系,可不许乱来。”隔着厚实的眼镜,余副院长醇和的眼神像能刺破人。

    江肆停了两秒,哑然一笑:“您想多了。”

    “是吗?”

    “自己家妹妹,我哪舍得。”江肆不正经地玩笑了句,退身关门出去了。

    宋晚栀比他走远了两米,正怔着回头,就听见他出来后的后半句。

    见那人过来,她茫然问:“什么舍得?”

    江肆一俯身,拎走了她看起来就沉甸甸的背包,然后他懒散着语调走过她:“哥哥的,你少管。”

    宋晚栀:“…………”

    ·

    周五,晚上八点。

    宋晚栀推开104寝的房门。

    “咦,栀栀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玄关一侧的卫生门,猝不及防地探出一张黑乎乎亮着白窟窿的脸。

    宋晚栀吓得一停,定睛看清是敷膜的王意萱,这才松了口:“拿了一些资料回来看,在外怕弄丢了。”

    “资料?”王意萱摁着膜,奇地跟进去,“什么资料啊?”

    “挑战杯的相关资料。”

    “嗯?那是什么玩意,听起来像足球比赛?”

    王意萱还在疑惑地拍着膜,她床桌的邢舒经冷哼了声:“一无所知的时候不要发言,传出去会拉低104寝的整体智商口碑。”

    “呜呜栀栀邢舒她又骂我!”王意萱立刻蹭去宋晚栀旁边。

    宋晚栀无奈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寝室“王二萱”这个活宝的带动,开学将近两个月,邢舒也开始时候那么高冷又少言了,偶尔游戏闲暇的兴起,她还会和王意萱斗几句嘴。

    玩游戏的人大概天生自带嘴炮功能,邢舒话不多,但每一句能堵得王意萱跟不上来,向外求援——比此刻。

    宋晚栀轻叹声,垂眼看着自己被王意萱抱住的胳膊。

    被求援的次数太多,就算一起走路,王意萱和康婕有时候会突然缠上来或者搭肩,以至于她快习惯这种原最抵触的肢体接触了。

    “挑战杯是学术竞赛,和足球什么关系。”宋晚栀一边从背包往外拿资料,一边给王意萱解释,过程中她挑了一个文件夹递给对方,“它算是国内大学生创新竞赛含金量最高的一项,你可以看看这的过往获奖项目资料。”

    王意萱自觉擦了还粘着膜精华液的手,然后才翘着兰花指接过文件夹。

    不过也就看了半分钟,她就头疼地把它双手奉还了:“哎不行不行,我绝对跟自动化系犯冲,我一看那些标题我就开始头晕。天呐,我接来的四年要怎么过啊……”

    王意萱哀嚎着跑回卫生去卸膜了,寝室就剩邢舒和宋晚栀。

    宋晚栀简单归置资料,打开台灯,就拉开椅子准备坐。

    邢舒突然开口问:“挑战杯对大一新生来,难度太高。”

    宋晚栀有点意外,回头看了一眼才确定是邢舒主动跟自己搭话,她眉眼轻弯:“嗯,我知道。只是无人中的…学长,希望我了解一些这方的资料。”

    “学长?”邢舒难得有点表情,皱眉回头扫了一眼她桌上,“这些资料是某一个学长给你的?”

    宋晚栀被她打量的眼神弄得微懵:“是,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两个这么戒自觉。”

    “嗯?”

    宋晚栀听见邢舒冷皱着眉嘟囔了句什么,却听清。

    她还想再问,就见邢舒直接拿起手机往外走了,拎着外套路过她椅背时才冷漠地:“无献殷勤,非奸即盗。”

    宋晚栀翻文件夹资料页的手停在半空。

    她怔了几秒,弯眼睫笑:“有,你别误会。因为这个学长是我在无人中的指导师兄,所以他应该只是出于基的指导道义……”

    “道义?”邢舒走进玄关了,突然又停转回来,酷着脸大步走到宋晚栀桌旁,伸手拍了拍那堆起来的资料,“女生是有不少人随时随地善泛滥。男性,这种种类的存在比珍稀动物还少。”

    宋晚栀被她的来势震住,吓在椅子茫然地眨了眨眼:“啊。”

    “这指导师兄对你怎么样?是不是很?”

    “应该,是?”

    “你周三才过去报到,周五就进展到挑战杯资料了,”邢舒轻蔑地笑,“那这研究生师兄应该是表现得非常殷勤,特别为你的学业着想?”

    “……”

    宋晚栀被邢舒那冷酷还居高临的场震着,思绪有点慢。

    江肆那态度,散漫得实在和殷勤扯不上关系,不过他确实为她条分缕析了学业进度、可参与课题以及需要她按优先级学习的课程科目……这点倒算不得假。

    不等宋晚栀组织回答,邢舒经上扫完了她:“更何况你长这样了,怎么还能觉着接近你的男生有非分之想?”

    “?”

    宋晚栀刚有点想法的回答又被敲碎了:“我长什么……”

    对她反应,邢舒眉头快拧成疙瘩:“最怕你们这种内卷省的重点高中上来的学生了。你们中学时候被学业压迫得一天睡不上五六个时,工夫有花花思,不代表大学了也是这样。学习坏和人品关系,哪最不缺想把你这种清纯漂亮的姑娘骗上床的垃圾,麻烦你对男性生物的想法有点戒不。”

    “……”

    宋晚栀长这么大,大概是第一次挨这么长的训。

    呆了几秒,她忍住轻声笑出来了。

    “你笑什么。”邢舒冷眼看她,“不信我的?”

    “有,我信的。”

    “那你还笑?”

    “笑不是因为这个……”宋晚栀微微脸热,随即认,“谢谢你跟我的这些,邢舒。不过不用担,我对男生,嗯,对男性生物戒一直很高。”

    “是吗。”邢舒一脸不信。

    宋晚栀犹豫了,又开口:“至于这个送我资料的…师兄,”她意识地摸过手边的资料,“这个人我经认识很久,也很了解他,所以很难对他有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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