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银河坠落
    王意萱扶住宋晚栀的肩,笑得快要打跌:“天哪我的栀栀,你这口才不进校辩论队真的太可惜了,什么叫独辟蹊径抓到弱迎头痛击,我悟了,我悟了栀栀师。”

    宋晚栀轻拍掉她手,无奈:“我手心都是虚汗,你就别乱夸了。”

    “我证,这真不是乱夸,”康婕也溜达下来,“真没想到你小宇宙里储藏这样的爆发力,人不可貌啊二萱,然她们这种表面上文文静静的,背地里都是心狠手黑的主儿。”

    “没错!”王意萱疯狂头,“不过这里面肯定还有江肆学长‘培养’的功劳,听听那用词,啧啧,才多久啊,我们栀栀都被他给带坏成这样了。”

    康婕遗憾:“应该录下来给江肆的,我怎么就没第时拿手机呢。”

    “……”

    宋晚栀放弃和这两人论,转身朝食堂去了。

    每周六早上的食堂概是人最少的时候,周忙碌的功课下来,多数学生会选择在周六早上睡懒觉,缓解疲劳的学习节奏。

    今早也不例外。

    偌的七食堂不见多少学生,宋晚栀三人在四处可见的空桌里随便挑了张,环桌坐下来。

    饭闲谈,不可避免地又聊到江肆。

    “听你这样说起来,你和江肆好像这段时直没见过了?”康婕疑惑问。

    “校会的每月集例会见到过,其余时,我去实验室时他也不在,”宋晚栀抿了口粥,咽下,“挑战杯对我目的知识储备来说还有些吃力,很多专业性更强的书籍资料需要自习,在基础不足的情况下他的指对我帮助不,所以也确实没什么见面的需要。”

    王意萱听得嘴角抽抽:“天才和学霸谈恋爱真可怕。”

    “不应该啊,就江肆骚得那——”

    康婕的话声在宋晚栀的目光下友好消音,她微妙地沉默,微笑改口:“以江肆学长那令人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做派,怎么会没有变本加厉地纠缠你,而像是在躲你?”

    王意萱听得悚然惊:“不会是——”

    康婕:“闭上你的乌鸦嘴。”

    王意萱委屈:“喔。”

    康婕释放过和善的笑容,就转向宋晚栀:“江肆上次主动联系你,是什么时?”

    宋晚栀想了想:“昨晚,凌晨2,他给我发了份他新整的资料。”

    康婕:“……”

    康婕:“我是指私事上。”

    “…那要看下的。”

    宋晚栀拿出手机,翻了许久许久,久到粥都快凉了。

    康婕看那长篇的记录都快嘴角抽抽了:“你们是在微信里发了几本刊的资料吗?”

    “…找到了。”

    宋晚栀有意外地眨了眨眼:“啊,我差把这件事忘了。”

    “什么事?”康婕问。

    “两周在校会储物室——”宋晚栀话声噎,被她自己悄悄跳过,“嗯,就是,他提起了我的生日,然后那天很晚的时候,他突然说要给我补份生日惊喜。”

    “嗯?”

    康婕和王意萱都好奇极了,在宋晚栀的同意下,起瞄上她的手机。

    确实是两周的聊天记录,夜里11:45,熄灯时都过了。

    宋晚栀:“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吗?”

    江肆:“嗯,给你准备生日惊喜。也可能有惊无喜。”

    宋晚栀:“你在外面做什么…?”

    江肆:“买花。”

    宋晚栀:“什么花?”

    江肆:“栀子。等种好了带给你看。”

    宋晚栀:“…哦。”

    看完以后,康婕和王意萱还是头雾水。

    王意萱挠了挠头:“栀子花都是几月开来?”

    宋晚栀轻声:“六月后。”

    康婕哭笑不得:“都十二月了,他想起种栀子花了,他是准备包下来蔬菜棚提催熟吗?”

    王意萱呆,随即爆笑:“天啊千万不要!我们拒绝工直男式的可怕审美!”

    宋晚栀正想开口,聊天记录的界面突然随手机震动的声音跳转了。

    来电显示:江肆。

    王意萱:“哇,有些人可真是经不起念叨。”

    “……”

    明明说的不是她,但宋晚栀还是替某人脸颊热。

    她拿起手机,轻轻下接通。

    “于天霈去骚扰你了?”电话对面,江肆嗓音低哑里抑丝躁意。

    宋晚栀微微停顿,有无奈地轻声:“你怎么还是知了呀…”

    “我人不在学校,昨晚回了老太太这边,”江肆低声,似乎有些懊恼,“在路上接到元浩电话,刚到校外他又说已经走了。”

    宋晚栀微微蹙眉:“他没走的话,你想做什么。”

    江肆没说话。

    宋晚栀声音温软地劝:“如你不是为自己不想忍耐,那就不要为了我打架。我不想看见你为我牵扯到不好的事件里。”

    “当然是我自己不想忍耐,”江肆低叹,“你就是我的底线,栀子。他去碰你就是我最不可能忍耐的事情。”

    “——”

    宋晚栀没什么防备就被江肆顺口又自然不过的句给噎住了。

    她梗了好几秒,还是空白思绪不知怎么接。

    这寂静蔓延太长。

    江肆终于还是察觉了,他的嗓音终于浸上轻慢的笑:“你不会这样就脸红了?”

    “…才没有。”

    “啧,”那人遗憾,“我要是在面就好了,好久没看到栀子红了。”

    宋晚栀恼得下意识轻声反驳:“栀子是白色的花,你家栀子才是红的。”

    “是啊,”江肆骚气地笑,“我家栀子才是红的。”

    “!”

    宋晚栀差被他和她自己气哭。

    “不逗你了,不想我家红栀子被别人看到,”江肆低缓下声,“现在有时吗?”

    “嗯?”宋晚栀看向食堂里的挂钟,“上午10:00是联赛开幕式的准备活动,在那之,除了自习,我应该没有别的安排。”

    “那你要不要来校外会儿?”

    宋晚栀听得有疑惑:“现在,去校外吗?”

    “……”江肆难得透出几分迟疑,“上次跟你说的惊喜,你还记得么。”

    “嗯。”

    差就忘了。

    宋晚栀心虚地在心里补充。

    “本来还没长好,想等几天给你看,”江肆叹,“结连于天霈都先捧玫瑰去见你了。”

    宋晚栀听得气恼又好笑:“他才不算。”

    江肆:“那我算第次?”

    宋晚栀:“嗯。”

    江肆好哄得很,立刻就心满意足地告诉宋晚栀碰面地,等她来“接头”了。

    而江肆说的地,正是宋晚栀来s后第二次见到江肆的那烧烤园的街外。

    周六清晨的北门内街少有人烟,除了早早营业的小报刊亭,烧烤园和另外两家店面都是关业状态的。宋晚栀沿那青石砖墙慢慢往走的时候,忍不住就想起了那晚,她躲在树后窥见的告白,江肆在黑暗里夹烟的手,还有他退后步躲开丁羽乔的吻时懒散又随意抛来的视线。

    不合时宜的酸涩又轻轻攀附上心尖。

    宋晚栀轻缓了脚步,低下头去。

    她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样不对。江肆在那时候不喜欢她或不在意她,那绝不是他的错,也不是她的错;她不该用无人犯错的涩折磨自己,更不能用折磨自己后的情绪溢出去迁怒江肆。

    那样对谁都不公平。

    宋晚栀在心底认真地告诫自己,努力把那种酸涩感压下去,于是她就下意识地顺墙根往挪,忘了多看段面的路。

    直到——

    “砰。”

    声轻闷的响。

    宋晚栀撞得额头酸,慌忙脱口了句“对不起”。

    只是这次她还没来得及踉跄后退,就被身的人轻轻托了下后腰,稳住重心。

    然后宋晚栀嗅见丝轻淡的烟草叶香,头顶有人低下来哑哑地笑:“你碰瓷上瘾啊,小朋友。”

    “——”

    宋晚栀醒神。

    停了几秒,她还是没忍住,微微红了脸颊:“你明明看到了,也不提醒我,就等我撞上来。”

    “是,就等你撞上来了,”江肆慢条斯地重复,“上次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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