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复宠,至此盛宠不衰。

    可是时戟只是趁她沉浸调香论,无心管他时,搬进来的。

    兰以云不着痕迹看了他眼。

    男人剑眉星目,鼻若悬胆,面如刀削,半身戎马之,浑身威严,气质华贵,深棕的眼眸只是瞥人眼,便叫人生敬畏之意。

    这样的男人,放眼京城,再找不第个。

    此时,他披着玄外袍,手持狼毫笔,疾书之,手狂狷字现于奏折。

    她收回目光,打开面前的香炉,往香炉里放块指甲盖大的香饼,用匙搅搅,又盖上香炉。

    香炉里本燃着无味的安神香,叫她这香饼,股温的馨香开始弥漫。

    时戟或许不清楚,作为调香师,兰以云知自己做了什么,这里头,是油桂、丹等助/兴的香味。

    不是助时戟,是助她自己。

    捧着香炉转身,她缓缓走到时戟的桌案旁,将香炉放。

    “嗒”的声,时戟也搁笔。

    他若有所思看着她,刚刚兰以云的打量根本逃不过他的察觉,他只当她有所求,轻笑声:“怎么,想要做什么?”

    兰以云看着香炉,没看他。

    时戟只当她想府,按捺住疯狂生的占有谷欠,男人耐心说:“你若想府,不是不可以,只是,必须由本王跟着。”

    可兰以云只是轻轻摇头。

    时戟眯起眼。

    却看兰以云抬眸,水灵灵的眸底,有着别样的波光,时戟咽咽喉头,他倾身伸手,宽大的手掌盖住她的眼睛,声音暗警告:“不要这样看本王。”

    他掌心阵轻痒,是兰以云眨眼时睫的拂动,再看她半张脸露的樱唇、细的脖颈、白衣……这阵痒意要撬起他积攒着的、压抑着的东西。

    时戟阖阖眼,恐怕夜不能待在这里。

    他向来信不过自己控制力,又或者说,兰以云对他的诱感,是极强。

    强让自己冷静,他收回手,却看兰以云忽然抬手,袖子,露修的手指和白皙的手腕,她拉住他的手。

    时戟猛僵。

    兰以云拉过双因常年持剑而布满茧的手,她仔细观察,男人的手比她的大太多了,手掌贴在起,虽然也是双好看的手,不过,这么对比,壮实又厚。

    难怪每次他箍着她,都让她无法逃离。

    着他的手指,兰以云垂眼,放在自己唇边。

    时戟瞳仁缩起。

    只看烛光,兰以云拉着他的手,挡住她嫩的唇,时戟如何不知,柔嫩是他经常细尝的触感,却是第次,她主动献上软唇。

    就着这个动作,她微微抬眼,向来灵动的眼,蓄着不清不楚的雾气,如丝般缠绕,欲语还休。

    呼吸渐沉,时戟不太信她的主动,喑哑问:“你知你在做什么?”

    兰以云着他的手掌,没有反驳。

    她默认了。

    她就是在引他。

    或许不需要引,只要她稍微露意向,他就像闻到肉香的狼,轻易入局。

    时戟猛将人抱起,放在自己膝上,攫住两瓣唇,来不及想清为什么,他现在浑身滚烫,怀抱里的些许温凉,让他微微回过神。

    他拉扯神智,携着炽热的鼻息,轻啄她的脸颊,在酒窝处连:“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兰以云闭眼,手臂环上他的脖子。

    这动作于时戟而言,更是惊喜,将人抱起,旋而熄灭烛火,只留床头盏极暗的小灯。

    ……

    时戟有使不完的劲,直到深夜,实在怜她,鸣金收兵。

    这夜,直到时戟半拢着衣服,开门叫人抬热水,紫辰院的人们才恍然大悟发生了什么。

    婢女们候在门外,其个偷偷抬起眼,便从景王爷半开的门内,窥得拔步床上,只细白的手无力垂着。

    上面布满本不该有的痕迹。

    洗漱完,只当兰以云累极,时戟轻抚她的鬓角,揣着数不尽的满足与不满足,他沉沉入眠。

    第日,时戟惯常卯时起来,即使昨晚闹得晚些,他还是渐渐醒神,尤其是在听到声又声的“嗒、嗒、嗒”之后。

    他摸身边,冰冰凉的,没有软香,时戟猛睁眼,唯恐昨夜大梦场空欢喜,他打起身,掀开窗幔,便看不远处,兰以云跽坐于,周身放着香料。

    时戟听到的声音,就是她捣香的柔和节奏。

    清晨的光熹微,透过菱窗洒落在她周身,她周身泛着层淡淡的光,仿佛要羽化为仙。

    她似乎起得很随意,衣半遮,红带子里衣从她脖颈环绕而过,乌黑的发全数落在她肩后,沿着曼妙身姿,蜿蜒直,随着捣香的动作,发尾轻动,她将头发别在耳后,露的耳垂直到脖颈的线条,修如软玉。

    捣香完,她端起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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