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监狱。

    媾合的囚徒。

    细微的水声滴滴答答,沿着墙角流下。肉体的碰撞,难耐的喘息,黏腻而火热的体液交融,迷乱而淫荡的一切。

    陆严缓缓睁开眼,嘴唇干裂,喉咙里燥得难受。

    渴。

    大脑晕晕乎乎,他舔了舔嘴,起皮的地方被唾液抚平,干涩的唇变得湿润。

    “这是哪?”陆严开口,声音暗沉而沙哑,“我怎么会在这?”

    无人回应。眼前的男人们或是穿着囚服,或是穿着警服,或是全身赤裸着,肢体交缠,野兽般地交媾着。他仿佛来到了只有肉欲的世界,所有人抛却了羞耻心,全身心投入这一场性爱中。

    陆严想站起来,想呐喊着,想逃离这个世界,却发现自己双手被拷在身后,双腿分开弯曲着,大腿和小腿缚在一起,摆成字开腿的形状。他的上半身穿着松垮的囚服,纽扣只扣了一颗,胸膛半露不露。而下身完全赤裸着,勃起的阳具将过长的囚服下摆顶起,束缚着的姿势令他身上最为脆弱的地方都曝露在众人眼底。

    简直太他妈羞耻了。

    陆严的脸红透,仰着头,汗珠划过他的喉结。他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可事与愿违,身上的绳子愈挣扎愈紧,他甚至感受到粗糙麻绳上的纤维一点点刺入他的肌肤,带来更为深重的刺痛和束缚感。

    欲望是囚笼,而他们皆是欲望的囚徒。

    满怀着罪孽,肉体在叫喊,炽热的欲望在燃烧,狠戾地、毫不留情地撕咬着、吞噬着他们的灵魂。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囚室大门被打开。一个同大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站在背光处,看不清脸,身后明亮得近乎刺眼的阳光将他包围。他扶了扶警帽,迈着笔直的长腿走向陆严。

    “六十九号,陆严。”

    “什么?”陆严迷迷糊糊抬头,心下觉得这人异常熟悉。

    男人笑了笑。陆严看不清,但他就是觉得对方在笑着。只见这男人穿着挺括的警服,腰侧挂着一条鞭子,腰带上的金属扣是一个诡异而扭曲的图腾,在阴暗的囚室静静地闪着光亮。对方轻轻抬起腿,黑色的靴子有着繁杂的系带,紧紧贴合着男人的小腿,靴面是漆皮的,在昏暗的、透不进光的室内,陆严却觉得那东西在反光。光线刺痛了他的双眼,锋利得让他心生畏惧。

    “还不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吗?”

    男人伸手整了整手套,靴底缓缓地、由轻及重地踩在他直立的阴茎上。

    “我的猎物。”

    粗糙的靴底还残存着地上的沙粒,沟渠环绕的花纹摩擦着娇嫩的茎身,令他汗毛直立,几乎就要叫喊出声。

    “别求你痛”陆严红了眼,敏感部位的刺痛令他不自觉流下了眼泪,一双泪眼凝视着男人,求饶的声调脆弱而可怜。

    “真不乖呢”男人取下了鞭子,左手亲密地摩挲着,而脚上的动作却未停止,“你明明很兴奋啊。”

    是的。陆严也未曾料到,在这般的凌辱之下,他的阴茎居然更为胀大了。那玩意直楞楞地贴着男人的靴底,激动得直颤抖,不知羞耻地沁出泪水,看上去生机盎然。

    陆严支支吾吾道:“警官,我”

    “不听话的猎物,可是要受惩罚的哦。”

    “我不啊!”

    男人扬手,那鞭子精准地落在了他的乳头上。他的乳粒瞬间耸立了起来,白皙的胸膛上印着一道红色的鞭痕。陆严觉得,这男人绝对训练过许久关于鞭打的功夫,不然为何对方的鞭尾扫过自己身体的时候,他除了痛楚之外,竟还有些许愉悦?甚至不明显地直起了胸,渴求着对方再给予他更多的、更重的惩罚。

    对方手执长鞭,在他的前胸上扫动着。声音中带着笑意,却残忍地将一个口球塞到了他的嘴里,漫不经心道:“猎物没有说不的权利。”

    说罢,男人抚摸着他被汗水打湿的发。这样的亲昵让陆严顿时有些不适应,他下意识地蹭着男人的掌心,可随即胸上又迎来了一鞭。

    接着便是两鞭、三鞭、许多鞭。

    陆严感觉到自己的乳头已然红肿胀大,火辣辣地疼,痛感在他身上流淌着,竟令他开始麻木、开始习惯。他所有的呻吟都被口球堵了回去,只得发出闷闷的哼唧声。被强迫长时间撑开的口腔酸麻无比,唾液不由自主地顺着嘴角滑落。

    而男人终于打算放过他那可怜的乳头,鞭子在他身上逡巡着,鞭打的疼痛过后,如此轻柔的搔刮对比鲜明,似乎在等待着,等待着下一场狩猎,使陆严莫名怀念起了方才男人凶狠的鞭笞。

    他的分身更加兴奋了。

    男人似乎注意到他的难耐,扬鞭在他的阳具上轻轻甩了一下。他的男根受了疼痛,瞬间萎靡下来,可随即,又半勃了起来。

    “六十九号,”男人威严地说,“主人说射,才能射哦。”

    陆严早已泪眼婆娑。他微眯着眼,精神有些恍惚,笨重地点了点头,显然已经臣服在男人的威压之下。

    “真听话。”

    男人笑着,在他的会阴处落下一鞭。

    那地方甚至比他的阴茎和后穴更加敏感,被男人这猝不及防地抽打了一下,立即泛起了艳色。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想蜷缩起来,却因被束缚而只能下体大张着面对男人。

    “呜”

    他的喉间发出微弱的呜咽,可换不来男人的怜惜,反倒迎来愈发急促地、沉重的鞭打。在他的会阴处,在他的臀部,在他的大腿上,甚至在他已经湿润的、翕动着的后穴口处。

    他的阳物哭得更加凶狠了,马眼上渗出的淫液将红肿的龟头浸透得晶亮。

    陆严想射精。疯狂地、迫不及待地。

    可他大脑里不断地回荡着男人的命令,令他升起了畏惧的情绪,竟生生压下了射精的欲望。

    男人在他的臀尖落下最后一鞭。

    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多么淫荡。星眼含泪,双颊飞红,红艳的唇间含着黑色的口球,被唾液浸得湿润。深红色的乳尖颤立着,身上印着一道道交错的鞭痕,以他的臀部尤甚,原本白皙绵软的屁股红通通的,如同盛放的红玫瑰。而阳具同同立起,将囚服完全顶开,幽闭的菊口微微张开,蠕动着,似乎在渴求着什么。

    “乖孩子,”男人半蹲下来,抚摸着他的脸颊,“那就给你点奖励吧。”

    陆严忽然睁大了眼。他只感到男人戴着手套的手指入侵着他的后穴,皮质手套摩擦着甬道的感觉很奇异,心中说不出的羞耻。而男人愈发贴近他,聚精会神地探入两根手指,灵活地刺激着里面的软肉。

    他不禁发出母猫发情一般的哼哼声。

    男人轻声笑了。刹那间,他被对方的气味包围。真是奇怪,在这充满肉欲和汗水的囚室内,对方的味道却在他鼻尖萦绕着,如此清晰。

    前调是微甜的青柠和柑橘香。

    中调是木香。

    禁欲的檀木香气。

    “现在,你可以射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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