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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速离开。

    有的人活着回来了,把这事当成一个梦讲给其他人听,有的人却再也没能回来,无缘无故就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再加上这道牌坊门楼修建的原因和来历都十分诡异,江城人便深信通过此门可以进入九幽黄泉之地。

    因为江城是座水城,从表面上看来,这样的大旱对江城人影响并不大,连洄水也不过是略微降了些水位而已,尚没有枯竭的迹象。城中用水虽然不太宽裕,但也并不缺水。大旱影响更多的是农作物的收成,而这种影响起码要到明年或者后年才能充分显现出来。

    望江楼的李老板被水老鼠咬去了半边身子,家里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继承人,望江楼很快就异主给了白家,依然日日营业,十分兴旺。而有味斋地处河市,渐渐有门庭冷落之相。

    这几日,上街的人总是行色匆匆,很多人脸上都带着挥之不去的忧虑之色,有的甚至面露哀戚之色,而且人人宁愿花时间绕道,也要自觉远离河市这一片区域。但是江城是总归是很大的,河市里闹了不明不来的鼠灾,其他坊市的买卖却依旧热络。

    太守昨日还带着几位妖童媛女登舟泛湖,游玩了十里荷塘,接着冉将军就不甘人后,在望江楼的风亭水榭里用雪做门槛,冰做盘盏,公子调冰,佳人奉藕,开了一场清新别致的夏日宴。

    既然江城的大人物依旧沉醉在醉生梦死中,那么大约城中频发的怪事和旱灾都并不碍事了。

    那一日四郎以手中的铜镜作为媒介,成功建立结界后就晕了过去。这一晕就晕了半个多月。

    殿下把晕倒的小狐狸翻来覆去检查了一番,又不知道翻了多少书,祸害了多少仙家洞府,终于认定四郎的离魂症是由于他修道已经颇有所成,但是*太脆弱所导致的。

    就好比一个只能装一杯水的密闭容器被硬生生装了两杯水进去。若是容器足够坚韧,自然能将两杯水压缩成一杯。这个过程中,不是将水转化为冰,改变水的形态,就是将水进一步浓缩,使其更为浓郁。两种方法无论哪一种都对容器的坚硬程度有极高的要求。并且过程凶险万分,一不注意就会在转变的过程中使容器爆裂。

    殿下自然不肯让小狐狸冒这么大的风险,苏夔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这两位分别在妖界和道门收罗各种秘方秘药,千方百计提升四郎*的强度。简言之,就是秘籍买一赠一任凭四郎挑选,仙丹灵药不要钱一般,恨不得让四郎当成饭吃。

    自从那日江城忽现黑雾之后,城中闹鬼的怪谈频传。苏道长在江城也算小有名气,委托他捉鬼捉妖的案子渐渐增多。因为日日忙得脚不沾地,大概是累的没力气说话了,苏道士便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沉默少语,一旦说话,必定毒舌得叫人哑口无言。

    四郎在修道上面,估计是继承了他那个便宜父亲的天赋,十分有悟性。他修炼道术至今不过一年时间,却已经对参同契颇有领悟,叫道家新秀苏夔也愤愤不平,时常借故折腾四郎,说他是傻人有傻福。

    所以这天苏道长新接到一个委托,临出门时瞅见四郎在有味斋后院闲逛,就以修习道术不能光学不练为借口,再次拎着四郎上街捉鬼去了。

    有味斋最近生意不好,四郎带着店里也无聊,倒很是乐意出门晃晃。

    江城军队不知道招惹了哪路鬼怪,频频有军士被人取下首级。这只军队就驻扎在净业湖和南城门之间的空地上,因此被称为南大营。道长今日是受了冉将军麾下一个裨将的委托,来调查江城南大营里接二连三的枭首事件。

    过了横街,就来到了十里大道。

    新建的牌坊门楼矗立在长街尽头,十分打眼,几乎能让每个从南门进出江城的人最先注意到它。这是一座唐式飞檐朱柱的三层牌坊门口,有足足九间七尺高。高大的门楼在酷热的阳光下投下大片的阴影。

    尽管已经是下午,阳光依旧显出一种灼人的白,人在道上走一小会儿,就能出一身的汗。因为南城这边前段时间修城门,地上积了一层浮土,一有马车经过,就扬起细小烦人的尘埃。灰黄的尘土带着热气扑打在朱红门柱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苏道长到了营地,守营的士兵是两个彪形大汉,看到四郎就皱起了眉头,指着他说:“这个道童不能进去。”

    苏道长皱着眉头有些不快,其中一个大汉很会看人脸色,见状立马解释说:“非是我们为难道长,实在是军营中并不合适小姑娘进入。”

    旁边一个补充道:“女扮男装也不行。”

    四郎:……

    平心而论,四郎长的一点也不娘。虽然风姿出众,但是四郎的脸蛋也称得上是轮廓分明,而且鼻梁挺直,唯独一双又黑又大眼睛被小扇子似的睫毛围了起来,这一处有些不够男人。

    尽管白璧微瑕,但是四郎全身上下的确不乏少年那种勃勃英气,神态动作都绝不娘们。再说了,以前还从来没有人将其误认为是女孩子过!

    四郎本来在烈日下走了一路,就有很大火气,现在简直忍不住要和这两个有眼无珠的军士干上一架了。

    看着四郎小拳头紧握,双颊气得通红。冷面道长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一个一闪而过的笑意,他一本正经的跟两个大汉解释道:“这是我的小道童,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

    “这……”大汉依旧狐疑的上下打量四郎穿着道袍的身段,不肯放他进去。

    四郎便道:“师傅,我就不进去了。你去里面看看,我在外面帮你守门捡漏。”

    道长想了想就点头同意,让他在大门口等着。

    长街两侧有许多果子行,家家门口都撑开青布大伞,又排列着许多床凳摆开摊子。摊子上堆垛着义糖甜瓜、卫州白桃、小瑶李子、凉水荔枝等果品。此外,还有许多贫苦人担着一担子冰水在酷烈的日头下沿街叫卖,人称冰胡儿。

    这类冰水存放不易,不多时水中的冰片就会被烈日烤化,所以一次只装一小桶,卖完再返回酒楼里取冰。这些人家里穷的都吃不上饭了,自然没有能力贮冰,所以都是租借了酒楼里的冰块,自己做了冰水来卖。

    四郎毕竟不是城里做苦力的糙爷们,他被殿下养得很有些娇气了。今日跟着道长走了一阵,早就热得头晕眼花,这时候更加不愿意站在南大营外傻等。

    他四处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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