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贵人说话谨慎些,别无端端的诬陷本宫。”盛琼华不理她,只撩起眼帘看着刘答应。

    “这吃里扒外的东西说,是刘答应命她偷我的东西,我倒是好奇了,刘答应要我的私密之物做什么?”

    刘答应如何不知自己是被坑了?连忙否决道:“你们主仆两人合起伙来骗我,那宫女胡说八道。”

    “当真好笑。”盛琼华冷笑一声:“刚刚可是刘答应力荐,说是人证物证皆在,我宫里奴才可以做证人,信誓旦旦的说瞧见我与叶太医一起。”

    “怎么?如今开始反悔了狗咬狗了?”她低声冷呵,吓得刘答应整个人一抖,如今她可谓是说什么,错什么。

    刚刚让翡翠来做证人的确实是自己,如今……

    她死死咬着牙:“我之前确实是见过翡翠,但是你与叶太医之间有染是不争的事实,我没冤枉你!”

    “没冤枉我?”盛琼华点着头,嗤笑:“刘答应果真是好手笔,一个肚兜就值那么一大袋金子,费尽心思买通我宫中的宫女,然后拿了件宫女的肚兜,强行栽赃嫁祸在我头上,非说是我穿的。”

    “一个男人用的香囊,一个宫女穿的肚兜,再买通一个配合你说谎的宫女,就能嫁祸一个人通奸?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刘答应处心积虑准备这些,已经不是伤人了。”

    “你是想要我的命!”

    “你胡说八道。”刘答应立马尖叫反驳:“你与叶太医之间本就暧昧,私相授受还互送定情之物,怎么就不是通奸?”

    “哦?”盛琼湖低头,挑了挑眉心:“那按照刘答应这般说,男女之间互送亲密之物,就是通奸了?”

    “如何不是?”刘答应转过头冷笑:“男女有别,都相互送礼了不是通奸是什么?”

    “啧——”盛琼华低垂着轻笑一声,蚊子大小的声音喃喃道:“希望待会刘答应也能这样说。”她声音太小,哪怕是相互隔得不远,刘答应也没听清说的什么。

    只一双眼睛在盛琼华身上来回晃荡,害怕的心脏差点儿从口中跳出去。

    她越想越害怕,越怕就越是恨,一双眼睛带着怒火,死死的盯着翡翠,这个贱婢,两面三刀临阵倒戈,关键是居然还用自己的肚兜来骗她!

    刚刚那几巴掌简直就是便宜她了,自己应该上去亲自将她的嘴给撕烂!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火热,捂着脸躲在一边的翡翠身子剧烈的发颤。

    战战兢兢地往地上磕着头:“刘答应,都是奴婢的错,可是奴婢没办法啊,实在是偷不到小主的东西,再加上您催的急,奴……奴婢没了法子……”

    她一张脸被扇的通红,高肿起大半边,‘啪啪啪’的一个劲儿的往地上磕头,额头通红,嘴角还带着血。

    模样可怜至极,让人瞧着于心不忍。

    可她越是可怜,刘答应就越是生气,忍无可忍冲她嘶吼道:“贱婢,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敢反咬我一口。”

    死死咬牙的模样,当真恨不得上前一把活吞了她。

    翡翠这么一见,哭的更厉害了,一时间屋子里哭泣声,嘶吼声,闹成一团,惠妃几次三番想上前劝一劝,却瞧万岁爷冷眼看着,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不敢说。

    她冷眼看着盛琼华,唯独她心中知晓,这场戏自己输了。漆黑的眸子里一片冷意,就算她几次三番想去陷害她,可因为自己高高在上的位份从来没有将盛琼华放在眼里过。

    可如今……她那冰冷的双眼之间一阵忌惮,绕是如今她与盛琼华之间地位隔着天差地别,可还是克制不住的慌张起来。

    这人心思缜密,又有头脑,她几次都在上头吃了亏。

    惠妃眼中一片不甘,这时,隔了许久的李德全走进来,他利索的打了个千儿跪在地上,一直垂眼的康熙开口问道:“如何了?”

    李德全弯着身子走上前:“回万岁爷,奴才查过了,大约从半个月起,原本给盛贵人把平安脉的宋太医忽说有事,将这差事推给了叶太医。”

    “盛贵人身子弱,这段时间叶太医确实是隔天来一次,一次约莫着一盏茶的功夫。”

    他说完,定了定心,随后又道:“也是巧了,这个宋太医没时间去盛贵人这,倒是频繁往刘答应那儿跑。”

    李德全转身,让人将宋太医带上来,接着又道:“还有一件事,奴才从宋太医的枕塌底下搜到了一个玉镯。”

    他双手奉上去,刘答应余光瞧见那玉镯双眼瞪的老大。

    碧绿色的玉镯色泽细腻,触手润滑,刘答应脸上的血色却瞬间褪尽,哆嗦之间听见李德全道:“这玉镯奴才也特意去查了查,镯子出自内务府,是之前万岁爷赏给刘答应的。”

    “就是不知为何在宋太医的枕塌上。”

    “不……不是……”刘答应连忙摇头反驳:“万岁爷,这东西不是嫔妾给的——”兜兜转转这么久,镯子一出来,刘答应瞬间明白了。

    手指着盛琼华,满脸疯狂:“是你对不对?是你派这个宫女过来,赢取我的信任,然后拿了我的镯子栽赃嫁祸给我。”

    她歇斯底里的吼,盛琼华却一脸冷笑:“如今倒是又怪罪到我头上来了。”

    “你买通我的宫女,陷害嫁祸我私通,如今查出肚兜不是我的,香囊也不是叶太医的,你便回过神来反咬我一口。”

    她低笑一声,眼里都是讽刺:“何不说是你与宋太医私通,错把他的香囊拿错塞给了我?如今整个太医院可都知道,宋太医的枕塌下可是藏着你的玉镯呢!”

    “你!”一声剧烈的嘶吼,刘答应被气的差点翻白眼:“光是一个镯子就可以说我与宋太医通奸不成?”

    岂料盛琼华就等着她这句话呢,闻言悠悠道:“这不是刘答应您自个说的吗?”刘答应被气的嘴唇不住的哆嗦,明白了这压根儿就是个死局,承认是通奸,不承认就是在说自己买通了盛贵人的宫女,陷害她与叶太医。

    无论哪一种,她如今都是个死!

    她浑身没了骨头,啪的一下瘫软在地,原本清明的一双眼睛渐渐浑浊。

    而被拉上来的宋太医直接吓尿,瞬时间尿骚味布满整个屋子,惠妃来不及嫌弃,急忙跪在地上:“是嫔妾失职,冤枉了盛贵人,还请万岁爷责罚。”

    康熙没理她,只撑着双手站起,走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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