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空洞在扩大,一直填不满。

    这不好,他深切地明白,这不是个好开端,但他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著情况一天天恶化下去。

    这样的情况在与司佑重逢後有了奇妙的好转。作家的话:晚上还有一更,八点日更。

    第一章 不幸的幸运(2)

    司佑在“老鼠事件”一年後,借著小学毕业之际被父母匆忙带走了。司爸爸见多了人性的阴暗面,如同惊弓之鸟般拼命给儿子灌输人生的意义,甚至还带他看了心理医生。

    当然的,司佑一切正常,医生评价他是个正直善良的好孩子。

    在芮睿上高中後,司佑因为高考而回到老家,进入那所最顶尖的学校,由此也再度开启幸运E的人生旅途。

    再见到芮睿时,司佑几乎要认不出来了。

    这个俊美的少年,还是那个站在一片尸骸中的阴沈孩子吗?这个有著阳光灿烂的笑容,帮助朋友的少年,是那个陷害他,令他被父亲认为心理有问题的人?

    他迷惑了,随著迷惑而来的,是对芮睿无法抑制地追随目光。

    芮睿当然注意到了司佑,他却只是保持距离,暗中观察著。

    他有著天才的头脑,超高的智商,完全可以跳级读书,但他却选择了老老实实地上学,把读书省下来的时光去研究自己想研究的。

    芮家父母为儿子成熟的选择而自豪,全然不知这个孩子内心深处的焦虑,他们只看到他光鲜亮丽的外表,站在人群之中出众的外型,就像是一片鸭子中的白天鹅般耀眼夺目,却对他内心困於黑暗中的挣扎毫不知情。

    司佑轻而易举地注意到了,被父亲训练出来对黑暗的可怕直觉,以及司佑曾经暴露在他面前的真面目,令他轻易发现芮睿诱人微笑背後的冷酷。但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对那微笑无法抵抗的秘密──他是个同性恋,而且喜欢上了一个恶魔。

    这个秘密是如此可怕,以至於被芮睿发现时,他像是十一岁时一样,吓得无法动弹。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芮睿笑得很阳光很灿烂,就像发现了玩具的孩子,“要不要试试?”

    司佑就被吓懵了,结结巴巴地问:“试、试什麽?”

    “试试上床啊,同性恋不就是上床吗?”芮睿说得理所当然,心里却清楚完全不是一回事,他继续撒著诱饵,兴奋地看著鱼儿无法抵抗地一步步靠近,“来吧,我们试试,谁也不会知道的。”

    司佑可以拒绝这样的邀请吗?

    不能,他的理智可以拒绝,但理智早就被性欲的潮水冲走了。

    十七八的男孩子,24小时想的事情无一不与那个会勃起的鸟玩意儿有关,剩下一点点大脑保持正常的生活就好。

    俩人约好了时间,找了一间远离生活圈的小旅馆。高中生,要躲过父母的视线太容易了,尤其是芮家父母认为儿子早熟,对儿子的生活十分信任。

    等坐到旅馆那张狭窄的床上时,司佑还傻呼呼地问:“真的可以吗?”

    芮睿眨眨眼睛:“为什麽不可以?”

    “会不会痛?”

    芮睿诡秘一笑:“放心,不会的。”

    事实证明,芮睿撒起谎来是非常诚恳的。

    那一次,司佑痛得死去活来,几次想逃跑却被芮睿楚楚可怜的哭泣给拉了回来。

    “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麽这点疼也忍不了?你把我也变成了同性恋!”

    司佑同时被性欲和内疚交互煎熬的正直大脑无法处理这样的信息,他躺下来,被芮睿按在弹力全无的破旧床垫上干了几个小时,鲜血流了一床单,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青青紫紫层层叠叠的。

    奇怪的是,司佑却得到了快感。

    这不是由於他是被虐狂,而是芮睿对於人类躯体的研究,总是在最痛的时候,给予他最大的刺激。应该说,芮睿在试图把他“变”成一个被虐狂,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对芮睿来说是不幸的,但对司佑来说是幸运的,这个诡计没能得逞。之後的每次上床虽然都是芮睿提出的,但司佑却从未能拒绝──不是他不想,而是无法拒绝,虽然痛楚令他彻夜难眠,但那没顶的快感也令他流连忘返。

    芮睿非常聪明地没有在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伤口都在隐蔽处。经过这一次,他也意识到,光有聪明的头脑是不行的,对一个男人来说,强壮的身体也是必须的。

    他以“增加男人气概”为理由向司爸爸学了搏击,对於这个学生,司爸爸是非常满意的,常常以他为榜样训斥自家儿子。

    “你看看人家芮睿,半途出家,你都打不过,你真是白当我儿子了!”

    司爸爸哪里知道,与芮睿对打时,司佑总是无法自抑地想起那些躯体交缠的时间。芮睿的眼神,芮睿的动作,芮睿的笑容,每一样对他来说都是强烈的诱惑。

    他哪里愿意对这样的芮睿下手?又哪里下得去手?

    父辈更不知道的是,有时候训练一结束,芮睿就会把司佑拉进狭窄破旧的杂物间,尽情地操弄他的嘴,直到射在他脸上。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会扒光他的屁股,把他按在墙上快速地干一番。

    没有快感,没有抚慰,只有侵犯。

    芮睿以为司佑填满了他内心的空洞,但他错了。很快,暴虐的性爱已经无法满足他了,尽管每次把司佑折腾得死去活来,他所获得的安宁却越来越少。

    他觉得自己快崩溃了,一再克制,仍然无法掩饰眼中流露出的凶意。

    为什麽不能把这些人割开气管,活生生地扒掉皮肤,光是那惨叫就应该很动听吧?

    就在芮睿几乎要开始实施他的计划时,司佑阻止了他。

    “你别这样!”司佑抱著芮睿,死也不敢松手,尽管怀里的这个人只需要一个笑容就令他恐惧得全身颤抖,但却有另外的东西在支撑著他的勇气,“别去做那些事,小睿,我求你!你随便怎麽对我!你冲我来,别去找别人!”

    芮睿那时候已经十八岁,司佑大二,俩人都已经有了几乎是成年男人的外型,不相上下的高大体格,只不过芮睿有著俊美偏中性的安静面容,而司佑则更英气一些,看起来更男人气。

    “冲你?怎麽?你自愿被我杀?”

    俩人相处这麽多年,芮睿深知司佑了解自己,哪怕他再成熟,黑暗与杀意也在一点一滴中泄漏了出去。那些枕边话语,总是在不经意间流淌出他内心最深处的罪恶。

    然而,司佑却没有对别人提起过分毫。在他口中,芮睿是他最好的哥们,最聪明的朋友,他们是一生的兄弟。

    “一生的兄弟”,每次芮睿提起这个都会一脸讥讽,而司佑却已经逐渐学会了波澜不惊的应对。

    因为他爱芮睿,随著时间的流逝,他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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