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你难道想从外面过来?”司佑把一个大箱子放下,道,“你不是最讨厌下雨吗?”

    “等一下,你说,我过来?”芮睿的脸垮了下来,“你是说,这两间连幢别墅是你住一间,我住一间?”

    “那你以为呢?”

    “我以为孩子们住一幢我们住一幢。”

    司佑笑起来,一付得意的表情:“别以为我们就这麽容易开始同居了。”

    “你可是我的监护人!”芮睿理直气壮的道。

    “你是成年人了,难道还要我给你包尿布吗?”

    芮睿和司佑毫不相让的对视了片刻,最後无奈的败下阵来,道:“好吧,不过你至少不要在中间的门上装锁吧?”

    “两边都有锁,我很公平吧?”

    司佑拍了芮睿肩膀一下,正要走,却被拉住了。他以为芮睿还要讨价还价,实际上,他也准备好了可以讨价还价的水份。结果,芮睿只是拉起他的手使劲搓了搓,把那几道箱子压出来的红痕搓散,嘴里不满的道:“别搬了,如果伤到哪里,治疗费比搬家费还贵。”

    “好。”司佑心里有一丝温暖,道,“最後一箱东西。”

    “让工人去搬啦!”

    “这个我要自己来。”

    芮睿跟出去,发现司佑搬下来的一个箱子十分眼熟──不正是他拿来装纪念品的吗?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想夺下来,没想到,却被司佑让了过去。

    “这个归我了。”

    “明明是我的。”

    司佑一挑眉毛:“放手。”

    芮睿只得放手,正沮丧间,又听司佑道:“帮我把驾驶座上的东西拿回来。”

    芮睿像是石头般磨蹭过去,一打开车门,就盯住那个东西不动了。

    一个瓷的娃娃像,只不过两只都是男孩。他翻来覆去的找,在底座上找著了一行铸造的小字:新家纪念,2012年12月24日,SR。

    芮睿回头看了眼家门,微微一笑,把这个东西毫不客气地收进了口袋里。

    搬家很顺利,司佑也很快投入到了考试当中,和以前不同,他觉得考试这种脑力活动一下子负担重了起来。有时候,忙了一天,把两个小鬼收拾到床上後,在桌前坐了没一会儿,他就不自觉的睡著了。

    现在,两个小鬼轮流在两边过,芮睿带一天,司佑带一天,好让司佑有足够的时间复习。原本,芮睿也提出请保姆,但他实在不想让陌生人进入家里,两个单身男人带小孩毗邻而居就够奇怪的了,最主要的,保姆的可靠性也不能保证,他并不愿意让孩子们成长在陌生人的手中。

    芮睿自告奋勇提出做全天候保姆,才第三天,司立就跑回来告状:“爸爸,芮叔叔总是欺负芮哥,所有家务都是芮哥做的,他好累,你让芮叔叔分担一点嘛。”

    司佑如实提出後,芮睿从善如流的认了错。

    第四天,司立气急败坏的再度告状:“爸爸,芮叔叔要毒死我们!”

    “啊?”

    “你吃吃看。”

    司佑打量了下司立手心的可疑黑糕状物品,最终放弃了让芮睿独立带两个小鬼的打算,坚持一人一天。这样一来,每隔一天他要劳累一次,疲倦堆积起来,令他不堪重负。

    “小佑,去床上睡吧。”

    司佑猛的惊醒过来,发觉自己趴在桌上睡著了,芮睿不知何时来了,正给他披上毛毯。

    “不行,今天的还没看完。”他揉了揉眼睛,再度拿起那一晚上只看了两页的参考书。

    “你这样看也没有效率。”芮睿热心地劝说道,“睡吧,明早再起来看。”

    “明早起来还要给两个小鬼做早饭。”司佑又打了个呵欠,用力搓了搓脸。

    “行了行了,让芮然做,或者给他们钱去买。”芮睿说道,“你应该让他们多参与家庭建设,不要只付出不索取!你考试,他们应该体谅你!”

    看著芮睿说得一付气急败坏的样子,司佑不禁有些好笑,撑著脑袋道:“一个才四岁,一个才十一岁,你讲这个太早了。”

    “一点也不早。”芮睿咕哝道,拉著司佑的胳膊道,“总之,睡觉去!”

    闹到这地步,司佑也确实困了,只得上床睡觉,连澡都懒得洗。想想当年考大学时通宵复习,真不得不感慨一句“年纪大了”。不过,由此,他也想到一件事。几天後,芮睿收到了一沓医学监护权的文件。

    这对芮睿来说,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他被砸得头晕目眩之余,忍不住问道:“你真要让我来做?”

    “你连遗嘱的唯一受益人都是我,我给你点责任也没错吧。”司佑停顿了片刻,补充道,“而且,我想要怎样的治疗,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了。”

    芮睿迫不及待的签上了名字,乘著这气氛,就想去亲司佑。他们“复合”这麽一段时间,除了在生病时抱抱之外,几乎没有亲密的举动,这令他颇有些不满。

    这一次尝试,又被司佑的手挡住了,他似笑非笑的道:“我让你亲了吗?”

    “就亲一下。”

    “慢慢来。”司佑把芮睿的脑袋撑远了,意味深长的道,“来日方长。”

    这一年的春节,司佑多了一个牵挂的东西:考试成绩。这个四口之家里,他是唯一对成绩感到不安的人。芮然的成绩是全A,根本不在乎。司立的成绩总是不及格,作为一个幼儿园生,能拿到不及格,也是一种“才能”了,他们都对司佑焦虑的态度十分不解。

    “爸爸,不用担心,反正你复习时也没怎麽用功,考不上就明年再考呗!”

    司佑打量了下安坐一边的芮然,道:“有时候我真怀疑谁是我的儿子。”

    司立不服气的道:“我是在安慰你耶!”

    “是啊,司叔叔,小立很担心你。”

    “怎麽个担心法?”

    “他把你的复习资料都保存好了,说明年就不用买了。”

    “……”

    十二岁的芮然已经有了一些稳重的样子,举手投足活像个小大人。司佑对这种现像有些担忧,时不时询问他有没有什麽烦恼,最後,就把芮睿引了出来。

    “你不用管他啦,我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你小时候挺活泼啊。”

    “因为我父母喜欢活泼的,其实我很烦总是被问来问去的。”

    “那我会不会让小然烦了?”

    “不会。”

    “你这麽肯定?”

    “因为他知道你是为了他好。”

    “你就那麽肯定你父母不是为了你好?”

    芮睿冷笑一声:“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就不会到现在还不承认过去的我有问题!”

    对於父母在病间的作为,芮睿事後听说了,也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什麽。司佑却能够感觉得出他内心的情绪波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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