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担心死妈妈吗?”方云心捂着嘴唇,眼泪又是“哗哗哗”地往下掉。

    哪里怕她手里的柳条,她现在的模样就是最好的刀子,在刀刀生生刮着她的心。

    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不过是陪着儿子出国比赛了下,就听到如此噩耗。

    这些天很忙,a国和国内又有时差,他们也不忍心打扰女儿,要不是有个朋友突然给他们打电话,她估计现在都知道女儿遭了那么大罪。

    妈妈是啥?沈茵一时没反应过来,又被人准确地扑了个正着,被抱在怀里又蹭了她好多泪,沈茵严重怀疑这人在套路她。

    大概看不得自己寄主这么蠢,又或者今天心情不好的系统,又记吃不记打地出来挑衅了。

    [蠢货,这是你妈,还不跪下叫妈妈。]它的态度相当恶劣,要是平常,沈茵肯定得叫它跪下叫奶奶。

    但是这次她确实被惊到了。

    “妈?”她面色古怪地叫着这个字。

    方云心还以为她记得了自己,“哎哎”的应着,又把她抱怀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

    完全没想到她是惊的,这几天她都以为这是自己的地盘了,结果山老大回来了,自己连地盘都没有了吗?

    凭京市现在的房价,她要扮演多少年的尸体才能买个窝。

    好气哦,她可不可以装死。

    沈茵欲哭无泪着。

    至于妈妈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那么小父母就死了,她对这个词完全没有感觉,只知道父母的亲戚很讨厌,每次都想要占领她地盘,结果现在有了爸妈。

    地盘……

    她双眼越来越空,表情越来越呆,刚才还升起点激动的方云心,心情又崩溃了。

    “云心先放开茵茵,咱们有话好好说,别把孩子吓着了。”沈国峰到底是男人,尽管心里很痛,还是劝慰妻子。

    “怀清,拿纸巾给你姐姐擦擦脸。”

    “嗯。”少年拳头握得紧紧的,带着哑音去拿纸巾了。

    他走到沈茵面前,仔细打量着自己姐姐,心中更有一种酸涩蔓延,他的姐姐那么爱干净,现在满脸的血,就连衣服都是不知道从哪里穿来的工作服,把她包的严严实实的,也衬得她很瘦弱,额头上还隐约可见结痂的痕迹。

    “姐,我给你擦。”他的哑音越来越严重,小心翼翼给她擦着脸。

    “哦。”沈茵呆呆地任由他擦,打量着他……的头发,也不错,就是没有她的美人的好。

    只是弟弟又是什么鬼?有她的头发重要吗?

    她脑子里封存的记忆又慢慢转了起来,疼的她不行,脸颊都泛白了。

    “好疼,好疼。”她捂着脑袋蹲了下去,使劲儿拍着自己脑袋,比刚来时的那种痛感还要强烈的感觉袭来,痛的她都站不住,好想把脑袋锯开啊。

    “茵茵你怎么样?”一家人又乱做了一团,甚至都叫了医生。

    在这瞬间,那些没被她消化的记忆蜂拥在她脑袋里闪现,脑袋更痛了起来,就像被钢铁刺穿,她这个人是很大力,却不是特别耐痛的那种,这下她的额头全是汗,滴答滴答地往下流,可吓死他们了。

    这下,原本对不上脸的人终于对了上来。

    “爸,妈……”她一喘一喘地说,声音小的跟只猫似得,就是这么低的声音,他们也听到了,三个人围着她哭了起来。

    良久,她才呢喃了一句“水,好渴。”

    “好好,水,妈妈给你倒。”父子俩掺着她坐到沙发上,方云心连忙倒了水给她喝。

    沈茵小口抿着杯口,一杯水被她咕咚咕咚灌下去,眼睛在她们脸上来回转,小小的一团窝在沙发上显得有些“惊慌不安”。

    与其说惊慌不安,沈茵更想说自己傻眼了,作为从小到大没爸妈的人,不仅多了对爸妈,还赠了个弟弟,奇怪啊奇怪,好想逃跑啊有木有。

    “茵茵还痛吗?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要。”沈茵严词拒绝,她好不容易从医院里出来,再说她还有好多事没完成呢,才不要去医院。

    这一家怎么又要哭?

    沈茵有种淡淡的愧疚涌上来,这要是她的主治医师见到,肯定大呼奇迹,这么多年,这丫头他就没见过会有愧疚这情绪。

    “那个……”她绞尽脑汁想办法,想到后眼睛都亮了,“我饿了,有饭吗?”

    她捂着肚子期盼地看着他们。

    中午吃的是很多,但她又是自己跑回来的,跑了这么久,午饭早就消化完了,她现在真的很饿。

    “妈妈马上给你做饭,茵茵先去洗洗澡,妈妈马上就好。”方云心看女儿即使现在懵懵懂懂还这么乖巧,眼泪又要掉下来。

    她急急忙忙去厨房,冰箱里竟然还有些菜(张欣然拿来的),她连忙就去做。

    现在就剩下沈茵和对面俩父子,气氛就更奇怪了。

    “我去洗澡。”这种情况她可不知道怎么办,华丽丽地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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