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自己走的,而不是被丧尸杀死的。

    厨房里有厨具,凌涧青用他们的锅子烧了点水,煮了三包泡面,他和谢临竹的胃口都挺正常,因此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是选择吃食物,辟谷丹全都被他们留给了林国。

    林国中午吃过了一颗辟谷丹,到现在还不饿,只是闻着泡面的香味觉得有点嘴馋,于是他在谢临竹吃面的时候站了起来,瓮声瓮气地说:“我出去转转。”

    几天的相处下来,林国都表现得非常老实,谢临竹和凌涧青对他也有了初步的信任,为了防止雾气,凌涧青把鼻子上的眼镜拿下来放在了一边,这会儿他的眼神比平时要锐利很多,他想了想说:“小心一点,不要走太远。”

    林国对这个平时看着挺斯文的青年有点莫名的忌惮,所以平时他通常只和谢临竹说话,这会儿听了凌涧青的话之后,他点了点头推门走了出去。

    他出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人,这三个人他们都很熟悉了,一个是在超市遇到过两次的王荣,另外两个是之前超市里见过的短发女人和胡义。

    谢临竹去厨房把碗洗了,出来的时候就听见那个王荣在说话:“我们想要加入你们。”

    凌涧青没有丝毫犹豫地拒绝了,王荣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也没有强求,而是换了个请求:“那我们能不能暂时和你们一起行动?毕竟人越多越安全。”

    谢临竹还真的不太想要别的伙伴,尤其是王荣身后的那两个人,两次忘恩负义,他一点都不想要和这种人一起行动,他撇着嘴站在厨房门口满脸不乐意地看着这两个人,不过他也没说话,毕竟他们这个小组和里面,凌涧青才是有决定权的人,如果凌涧青想要留下他们,那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下来。

    凌涧青推了推眼镜,微微翘起嘴角,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表示了自己的拒绝:“这不太方便。”

    在场的人都见过他拿着刀杀丧尸的样子,没人会因为他的客气斯文就小看他,王荣顿了顿,又退了一步:“那么我们晚上可以跟你们一起吗?”

    凌涧青的态度引起了王荣身后那两个跟班的强烈不满,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看来王荣已经在他们之间有了一个绝对的领导地位了,凌涧青有点嘲讽地笑起来:“就算我拒绝,你们也会跟着的吧?那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呢?”

    王荣坦然地点了点头:“是的。”

    谢临竹不高兴地撇撇嘴,王荣身后的那两个人看着心情也不太好,不过凌涧青和王荣达成了一致,也就没人提出反对了。

    这房子挺大的,有三层,每一层都有四个房间,足够他们六个人住了,谢临竹他们住在二楼,王荣他们三个人住在三楼,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之前扫荡食物的时候运动量比现在大多了,今天仅仅只是在车上坐了一天,谢临竹躺下之后一点都不觉得困,翻来覆去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了吵闹的声音,他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捕捉到了“发烧”“丧尸”之类的词汇,这让他不得不努力地穿上衣服爬起来,那个短发女人和那个胡义正站在走廊上吵吵嚷嚷,表情非常难看,看见他出来,那个胡义叫了起来:“你的那两个同伴都被传染了!都发起烧来了!”

    “那你也不能走啊!”短发女人拉着胡义的胳膊,瞪着眼睛说,“你这么走了王哥怎么办?!”

    “王哥也在发烧,现在我们不走,难道等他们变成了丧尸再走吗?!董水青,你想陪葬我可不想!”谢临竹这会儿才看见,这个胡义背着个大包,包里鼓囊囊的,看起来放了不少吃的东西,“你们都不走,我走。”

    ☆、第一二章

    谢临竹对这种白眼狼完全没有好感,这个胡义不仅仅是在超市的时候忘恩负义,这会儿面对他的伙伴也落井下石,谢临竹惦记着凌涧青和林国,偏偏这会儿这两个人把走廊堵得严严实实的,他走都走不过去,他听着他们争执了一会儿,耐心也到了尽头:“行了,这还有什么好挽留的,要走就赶紧走。”

    那个胡义赶紧用力甩开短发女人的手:“董水青你也听见了,不是我不想留啊,那胖子也赶我走,你既然不想走那就自己多保重吧。”

    谢临竹还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那个董水青显然也被惊到了,不敢相信地盯着胡义,胡义完全没在意两人的目光,飞快地走了。

    “你干什么让他走啊?”董水青回过神来就开始责怪谢临竹,谢临竹对她也没什么好印象,只是这个女的好歹没有抛弃同伴,他也没有那么排斥地跟她解释:“他一个人走,在丧失堆里活下来的可能性有多少?能活下来算他运气好。”

    董水青没说话,她刚才只想着胡义遇见点事情就扔下他们不管,却没有想到外面可能比这里危险得多,胡义这么冲动地离开这里,最后到底会是什么结果还不一定。

    谢临竹看了看站在路中间发呆的董水青,有点焦躁地侧过身体,勉强贴着墙从她的旁边走了过去,打开了凌涧青的房门,董水青在后面叫:“你等一下——”

    他是见过凌涧青上一次发病的,那个可怕的脸色他到现在还记得,原本听那个胡义说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一次的症状会和上次一样,但是打开了门他才发现情况比自己想的要好多了。

    凌涧青闭着眼睛,微微皱着眉,表情看着好像有点痛苦,额头也非常烫,但是脸色却白里透红,看着非常健康,对于发烧来说,这样子反倒有些不正常,谢临竹纠结地咬着指甲想了想他父亲的教导,谢父曾经告诉过他,偶尔让体内的邪气散发出来并不是一件坏事,反而对身体有好处,要是积压的时间长了,有朝一日如山洪暴发,那就真的难治了,虽然谢临竹治病的经验基本没有,但是凌涧青的这个脸色,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事的样子。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安安静静地退出了房间,董水青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他:“你一点都不怕吗?”

    谢临竹压根不明白生病有什么好怕的,在天玄大陆,还没有出现过没法治疗的病症——除非是被修真者打伤了,不过这种情况并不能算在病症的范围内。

    谢临竹又去看了看林国和王荣,他们也是这个情况,这就让谢临竹觉得很不解了,不过最近莫名其妙的事情见的多了,谢临竹的胆子都比之前大了不少,既然看见他们三个都没什么事,他干脆去楼下煮面条吃了。

    他们出来面条带了不少,毕竟在路上煮面条比烧饭要容易一些,方便面是最多的,但是散装的面条他们也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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