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丸一样,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吗?怎么他刚晋升完回来脸色这样差,一进屋就躺着呢?

    九天……

    他这是为了赶时间提前强行晋级么?

    为什么要如此匆忙?

    池鱼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触摸到了什么不该触摸的东西,心口一紧,慌乱,抗拒。

    绷着身子,螃蟹似得贴着扶手想上平移,要起身:“那、那哥哥好好休息,调养一番,我就先不打扰了。”

    腰际忽然缠上一缕无形的气泽,轻而易举圈住她整个腰身,

    将她压下来,半趴在了自己身上。

    “不打扰。”

    后脑覆上一只手,微凉地,轻轻搭在她的发间、后颈,仿佛抚摸。

    临殷仍是闭着眼,乌浓的眼睫微微卷翘,撑起了一缕她散落的发,轻轻颤抖着。

    那光景,是与他动作言语乃至整个人截然相反的温柔。

    “在这陪我。”

    被挤在池鱼袖子里,捏着鼻子不敢呼吸的小华仪:我太难了……

    ☆、第 104 章

    池鱼被迫趴在临殷身上的时候还在凄凄惨惨地想:完了,她今晚算是交代了。

    之前为了给父母淬炼灵窍往来与重明城与朝云之间, 不眠不休七天六夜。原本以为至少今夜可以好好休息一会的, 结果床上有大魔王,她能敢合眼?

    她敢。

    满打满算, 面对临殷的矜持和焦虑也就帮她撑了十分钟,人便像是一块翻都翻不动的生猪肉, 瘫平了,失去了意识与知觉。甚至还因为累极, 打起了轻微的呼噜。

    华仪:“……”

    他原本担心会撞见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他错过了离开的时机, 进退两难很尴尬, 现在听着池鱼同低起伏的鼾声,可算把心揣回了肚子里。

    ……

    临殷将人圈在身边, 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有种被安抚的安定, 闭眼酝酿睡意。

    直到她鼾声起, 没完没了地演奏, 他不堪其扰地睁开眼, 方觉得自己叫她留下是个相当大的错误,这蠢鱼就没有一刻是能安分下来的。

    明明方才还浑身梆硬得像块木板子, 大气不敢喘,现下则软得像棉花,柔软地紧紧贴着他。

    手臂无意绕上来,分别搭在他的腰间和脖颈,纤细又娇小地蜷缩在他的胸膛, 像是一个主动的拥抱。

    临殷面无表情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

    最终还是没有将人丢下美人榻去,卷起云被,轻轻搭在了她的身上。

    ……

    安分了没半个时辰。

    池鱼又进入了翻来倒去的爱动期,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间蹭来蹭去。如瀑的长假发中总有那么几根不听话的,翘起来,扫到临殷的脸上。

    临殷:“……”

    他脸色阴郁冰寒,面无表情把池鱼的假发掀了。

    终于,岁月静好。

    ……

    两人就这么挤在窄小的美人榻上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到第二天黄昏才醒来。

    池鱼依照惯例是被饿醒的,

    眯着眼,思想还没回笼人就先坐起了身,梁着被饿扁的肚皮环顾四周,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

    云被从肩上滑落,带走了几分温度。

    池鱼被冷得一个激灵,想起了现在是个怎样的状况——她和大魔王同床共枕了一宿。

    心尖猛地一颤,然而美人榻上已经空了,临殷早不知什么时候离开,

    她袖子里的小华仪也不见了。

    ……

    池鱼朝极限了回放记忆,最后一幕是临殷修长的指尖抚摸着她的后颈,韵律节奏轻缓,莫名催眠。

    她一觉睡得好像还……挺舒服踏实的?

    醒来的时候骨头都是软的,自从来到兰溪,她好久没这样放松彻底地深眠过了。

    这算不算互惠共赢?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陪睡什么的也就不成问题了。

    毕竟她之前也总被临殷强行抱在怀里吸,同床共枕和那也就是时间长短和地点转变的差距,四舍五入就是一码事。

    况且从结果上来说,临殷最终也没能把她怎么样。

    ……

    池鱼自我排解着,想方设法去诠释临殷怪异的行为,要起身下床洗漱。

    下意识梁了梁脑壳,摸到一手柔软单薄,心口一空——她的长发套不见了。

    往床下一望,发现她的发套正可怜巴巴地散落在美人榻下,团成了一堆。

    是睡着睡着被折腾掉了?

    池鱼想,

    可是之前她整夜带着发套睡觉,也没有过这种情况。

    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发现了后台多了八条收入记录。

    系统:来自临殷的作值+2

    系统:来自临殷的作值+2

    ……

    池鱼:“……”

    昨天夜里她睡着之后,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去庖厨搞点东西吃要紧。

    系统忽然道:“临殷撞见你和南清欢见面,也许已经起疑心了。”

    严重缺乏糖分的人,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些复杂的算计,池鱼一次睡得太久,脑子还像是隔了一层什么,模模糊糊,思绪不清:“我知道。”

    原本计划可以很完美,千算万算,巧合难算,临殷偏偏那个时候出关,撞见她和南清欢在一起,不知道听见了他们多少对话。

    以临殷的脾性,必然能从她一系列反常的行为中看出蛛丝马迹,知道她是有意结交南清欢,甚至是知道他南时倾身份的了。

    她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临殷能依托死契“察觉到”她绝对不会害他。

    所以,管他呢。

    池鱼破罐破摔地想着,反正临殷现在已经不会杀她了。

    冷静地在灶台下添了一把火,蒸起先前包好的饺子。

    她已经拿定了主意,临殷若是问,她就一口咬定说什么都不知道,任他猜去。这世上又没有测谎仪,还能逼她说真话不成?

    指不定临殷明白她是为他好,自己脑补完成自我攻略,会无比感动呢?

    系统:“……”

    你怕是在想桃子。

    ……

    三泉山,后山溪涧。

    叮咚蜿蜒的溪水欢腾地滑过光滑的鹅卵石,跳跃着沿着山势游曳而下。

    刚过黄昏,林子里染上一层雾蒙蒙的灰暗,草叶上的水雾沾湿了行人的衣角,让林间的风显得寒凉。

    池鱼抱着自己的手臂,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终于找到在山林灵气最汇聚之处修炼的临殷。

    ……

    就在方才,她吃了一笼蒸饺,人活过来了些,便寻思起自己还有一桩事没有解决——秦年年还在她的系统空间格里头呢。

    有关于这个人的生死,池鱼觉得还是有

    必要知会临殷一声,保险一些。省得触到逆鳞,无端惹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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