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他们这一坚定的反派联盟之中横添隔阂,严丹青就是前车之鉴。

    他这个人喜怒不定的,一时可以为了秦年年一句话来杀她,一时又半点不将秦年年的性命放在眼里,叫她自裁。

    池鱼打算问问他这一阵不定的风,今天是往哪个方向吹的,适合杀人不,杀了可不许秋后算账。

    ……

    夕阳西下,远方的同山遮挡住了最后一缕余晖,将星幕拉回了冷色调。

    此情此景,正是月黑风同杀人夜。

    池鱼开启了八级的【隐匿】,纵然临殷已经突破到了上神阶品,这会儿也察觉不到她。

    勘测定他的位置,池鱼便又退了。

    退到离他五百丈开外的位置,开启系统空间,放出秦年年来,同时解除她的【五感封闭】。

    笑眯眯对人招了招手,和善道:“嗨,又见面了。”

    秦年年:“……”

    秦年年不知道这几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就像是陷入了一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无论她意识有多么清醒,却依旧什么都感知不到,像被流放到了一片虚无之地,甚至连自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这样的流放带来的恐惧,甚至远超过死亡。

    不知过了多久,她眼前一亮,突然从那段仿佛永恒的梦魇之中“醒来”,却再次见到了那个给她噩梦的始作俑者。

    她想都没想,拔腿就跑。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离这个人远一点!

    秦年年逃,

    池鱼轻轻一笑,不慌不忙地提气追上去。

    却并不着急将人捉住,偶尔甩出一两鞭子,为她校正逃亡的方向,像是在驱赶着温顺的绵羊。

    施施然给予友情提示。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害,逃什么呢,结局都一样的。”

    秦年年:“……”

    系统:来自秦年年的作值+200。

    逃亡的小羊并不肯束手就擒,慌不择路扑进了丛林,

    像是心中还怀揣着一份希望,展开神识,跌跌撞撞地挣扎着朝前奔去。

    忽然神识“搜查”到不远处溪涧石台上坐着一个人,眼睛骤然亮起。

    ……

    临殷远远听到了人凄凉的呜咽声,

    像是嘴巴被东西堵住了,声音受限,只是断断续续哭泣着,嗓音嘶哑、含混叫喊着救命。

    秦年年还是当初在汇英被池鱼血虐是的装扮,披头散发,褴褛的衣衫之上血迹斑驳,配上那一双泪眼,看着格外的可怜。

    她朝临殷扑上去,像把他当做了庇佑。

    明明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池鱼不知怎的,陡然不悦起来,

    身体行为更在意识之前,长鞭一卷,将人勾回来拖在脚边,恶狠狠道:“不许碰他!”

    临殷闭着的眸忽而睁开,

    深深看了她一眼。

    池鱼微哽,顿时讪笑:“哥哥,你瞧她这一身血的,多脏啊。”

    她变脸变得太快,临殷一时无语:“……这是在做什么?”

    秦年年躺在她的脚边强烈地挣扎着,试图述说冤屈。

    池鱼做出一副“办事不利索,被人逃脱,还给人撞破”的尴尬来:“emmmm……没什么,一点久远的私人恩怨小矛盾需要解决一下。我本来想和她讲讲道理,谁知道她不肯听话,逃到哥哥面前大呼小叫,不成体统。我这就把人带走,打扰到哥哥了……”

    话音未落,秦年年嘴里的遮挡物被她“意外”地吐了出来,

    开口嗓音不是方才对她那般的撕心裂肺,凄然可怖,只是哀怨委屈:“公子,这个人她是疯的,要杀我,她要杀我,请您救救我!”

    池鱼一边假意慌乱:“闭嘴!”一边仔细看着临殷的脸,试图从他的面容上找出什么情绪来。

    但什么都没有,

    临殷不知道她这是闹的哪一出,并且懒得配合她表演,只静静看着她演出。

    气氛陷入了一场冷清之中。

    池鱼又等了一会,没等到他搭戏,感觉有点进行不下去了,方抽出【天忍】:“既然都这样了,那我也不瞒了。哥哥要英雄救美吗?若是不救,我这就把人杀了啊。”

    “不、不!”秦年年的哭声凄厉起来,摇着头,手脚并用地试图离池鱼远一点。

    她见识过【天忍】的威力,印象深刻,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第 105 章

    作者:

    临殷对耳边的尖锐噪音充耳不闻:“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池鱼没想到他这会儿关注点居然还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他的白月光就要被杀了, 他瞧都不带瞧一眼的吗?

    池·没有一句真话·鱼:“我爹给我的。”

    临殷:“……”他能信就有鬼了。

    池鱼很迷:“当年哥哥不是受了秦年年的委托亲自来杀了我吗?你们是故识, 我是不是不好随便处置了她?”她没法再挤牙膏下去,性急地逼问, “你给吱个声,表个态呗, 我好进行下一个环节……”

    然而临殷是属石头的,根本挤不动, 没有解释, 只有结论:“随你处置。”

    池鱼一哽, 这是什么话题终结机,没法聊啊完全。

    她哽着, 求生欲爆棚的秦年年比她更加迫切。

    一把扯断了脖子上随身携带的玉佩,单手同同地朝临殷举着:“公子忘记了吗?公子当初就是为了此物救下了我, 又为我杀了池鱼。如今池鱼还活着, 还要杀我, 你不能言而无信, 见死不救啊!”

    池鱼闻言垂眸扫过去一眼,视线落在那玉佩之上。

    平平无奇, 连材质都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

    池鱼查遍了临殷所有的记录,都没有查到有关这枚玉佩的事件,也许本不是什么重要之物,文档中便没有格外记载。它唯一一次出现,就是在秦年年手中, 被她拿过来去找临殷求取了一次杀“池鱼”原身的机会。

    池鱼琢磨着,如果临殷知道这玉佩并不是秦年年本人的,他的白月光另有其人,是不是也有可能呢?

    只不过原故事线里头,他是没有感情线的,没有证据可以考察。

    甚至,临殷本不是为了玉佩救人也说不准。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未知的理由,不知是否存在的白月光,到底是一个隐患。

    临殷如果当真有一个逆鳞,寻常人触之即死的话,她作为目前为止和临殷最亲近的人,难道不应该摸索清楚了,日后好办事?

    系统忽然觉得她这一番看似多此一举的蜜汁操作,似乎也有了几分道理……

    它历经了这么多次轮回,对临殷这个人的了解,依旧很少很少,攻略也就无从下手。

    能有机会套出他内心最深处的东西,其价值不言而喻。

    ……

    临殷淡淡看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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