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任何话,拉上她的手往院外走去,拐过後院的门廊。

    被丢在原处的浅浅顿时傻了眼,脸色也渐渐浮出几许淡绿。

    这算什麽意思?现在他决定跟人家和好了,所以不再需要利用她,把她一个人丢下来,和佳人到别的地方卿卿我我而去了麽?

    很想冲上去踹他两脚,问他一句究竟把她当成什麽?

    不过,冲动只是一闪而逝,之後,她像一只斗败的母鸡,双肩一跨,低头往寝房走去。

    早就知道东陵默是利用她去刺激甘晴儿,现在确实把人家刺激到了,可人家的气直接撒在自己身上,作为局外人的她白白成了夹心饼,里外不是人,何其无辜?

    讨厌!是不是因为她没有武功,所以谁都可以欺负她?

    她决定了,就算轩辕连城再厌恶她,她也有低声下气去求他教她武功,说不定倚风阁里的赫连子衿也像他们一样是个高手。

    那日他以手抱着自己一手拿着药碗抱她回听雪阁的时候,尽管没见他动手,可是见他一路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可以看出他的绝对是个练家子。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定国侯一个人懂武功,有什麽了不起?

    刚进房间,她一脚踹在椅子上,直接把椅子踹到,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往帐内走去。

    身上的衣裳虽然算不上很脏,可她却厌恶得很,染了这个定国侯府的风尘,还能不脏麽?

    可再脏脏不过自己的身体!

    她居然连着两夜被那男人压在身下予求予舍,那男人脏死了,连带着她的身体也变得脏兮兮。

    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心情忽然就低落了起来。

    想起东陵默拉着甘晴儿的手,与她一起走远那幅画面,一颗心便被拧动了起来。

    拧得心头发酸,也有点发疼。

    她一定是发神经了还会为这种男人生气,不过她记住了,东陵默不是她可以撒娇撒野的物件,以後,绝不会了。

    ……

    午膳是自己一个人吃的,不用想都知道东陵默肯定在陪着那个表面柔弱实质恶毒的甘晴儿。

    她也不想想太多,只是心里一直憋得慌。

    用过午膳後,本来想上床补一段午觉,可分明身体已经疲惫至极,躺在床上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浅浅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衣裳,推门离开了房间。

    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想要问问从哪里离开这座豪宅也不成。

    才刚出门走了两步,她又折了回去,从抽屉里翻出几锭银子收在衣袖的暗袋里,才又再次出了门。

    这个地方她再也呆不下去了,这是别人的地方,与她无关。

    虽然公主殿也不见得就是她的,但至少名誉上是,她宁愿留在公主殿里,也不要在这里看着那头该死的种猪和他的女人们卿卿我我,大不了等会出门的时候在脸上抹上一把灰,总不会再有什麽采花贼惦记着她了吧?

    出了院门,走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出门的路,路上连个仆人都没有,整个听雪阁死气沉沉的。

    也不知道是她走得地方不对劲还是怎麽着,一路上就连今晨进来时窥视到的躲在暗处的美女们都没遇上一个。

    受在各个院门外的侍卫也从来不愿意跟她多说话,想向他们问个路都不行。

    居然连人家开口发问也可以做到不理不睬,这性格是不是太帅了些?还是说,根本就是东陵默一早给他们下达了命令,不许任何人跟她说话?

    那个沙猪臭男人,既然这样,带她来这里做什麽?

    ☆、084 你到底是不是七公主

    浅浅又在院子里转了小半天,也不知道跨过了多少门廊,辗转来到一口湖边。

    看这样子,自己不仅没有找到出门的路,却是更深入到侯府内部去了。

    心灰灰的十分泄气,她走到湖边,脱下鞋袜,把一双小脚浸泡到湖水里。

    双脚进入湖水那一刹,她舒服地叹息了一口气。

    湖水冰凉,从脚底板一直凉到心间,让她心底那一份烦躁顿时散去了不少。

    事实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些什麽。

    可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东陵默拉着甘晴儿的手大步走远那一幕,只要想到那一幕,心里又被莫名拧了一把,酸酸的,似乎还有一丝苦涩。

    是不是她也学着别的女人一样,一样的犯贱?自己的身体被东陵默碰过,就认定了他是自己的男人?虽然赫连子衿也碰过自己,但她那时候迷情香发作,根本记不得当时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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