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之後,等自己不再生气了再回头哄哄她,或许两个人就可以像从前那样,在一起的时候有说有笑,相处融洽。

    可他不知道自己伤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他动了动唇,眼底的冰冷早已消散无踪,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把落在她身下的手抽了出来,给她整理好淩乱的衣裳,才执起衣袖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水。

    可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他没有这种习惯,也没有这样哄女人的经验。

    一旦哭开了头,浅浅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见他还要伸手为自己拭擦,她忽然抬起手,用力把他的手挥开,看着他时,目光是冰冷而怨念的。

    “既然要对我残忍,就不要再给我任何温柔,我很清楚我自己在你心里算什麽,既然是玩物就不要给我任何温情,我不需要,我什麽都不需要!”

    “浅浅……”

    “不要叫我浅浅,我不是你的浅浅,我只是你养的一条狗。”

    他心尖颤了颤,看着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想抱她又怕自己的拥抱会让她哭得更凄凉。

    浅浅趁着他发怔的空档用力把他推开,从他怀里逃了出去,脚步淩乱地往林外奔去。

    虽然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前方的路该怎麽走,可是,她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只要不和他在一起,要她去哪里都可以。

    才走了几步,腰间顿时又是一紧,整个人又被东陵默抱了起来。

    “我送你回去。”他沉声道。

    “不需要!”

    她还想挣扎,可他已经抱着她远离了地面,掠过丛林,转眼又回到了那条小道上。

    把她放下之後,东陵默走到被他扔在一旁的宫女跟前,伸出脚在她後背某处轻轻踹了下。

    那名宫女低咳了两声,幽幽转醒。

    浅浅的视线锁在那名宫女身上,看她总算清醒过来,她才轻吐了一口气,走到宫女跟前,垂眼看着她:“怎麽了?怎麽会昏倒过去?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那名宫女总算完全清醒过来,看到跟前的七公主,吓得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她垂首行礼解释道:“对不起,七公主对不起,奴婢不知道……”

    “没事,快带我到殿房吧。”

    东陵默已经走远了,看着他那抹高大的玄色身影渐渐融入到夜色中,她不知道这一刻自己心里究竟是什麽滋味,究竟是庆幸终於逃过一劫,还是该为他的离去感到难过?

    刚才一不小心跟他说出了心底的话,不知道有没有惹他生气,也不知道他以後会用什麽手段来报复自己。

    可她真的忍不住,完全忍不住,看到他就难过,就想哭。

    终於再也看不到那抹玄色,她才回过神来。

    回了神,才发现脸上凉凉的,伸手揉了揉,居然揉出了一手泪珠。

    身旁的宫女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大气不敢透一口。

    不知道自己刚才昏过去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七公主为什麽会站在这里,看着不知名的角落默默流泪。

    想要开口安慰几句,却不敢。

    七公主生性残暴,她若说错什麽,会不会惹得她当场赐死她?

    浅浅执起袖子把自己一张泪花的脸清理乾净,才看着一旁的宫女,浅笑道:“快带我去吧。”

    ☆、203 醉酒後的她

    宴会还在进行着,浅浅换好了衣裳,和舞姬团的邻班交待了几句之後,才在宫女的陪同下回到会场。

    因为是公主,哪怕等会需要演出,也是演出的时候才会和舞姬们走在一起,所以,宫女直接把她带回宴会的席位上。

    装扮过後的她脸上施了淡淡的脂粉,一身绫罗彩衣,远看如彩蝶,近看似芙蓉,安静的芙蓉。

    当她缓缓步入会场的时候,整个宴会上机会所有男子的目光全投往这边,就连高位上的皇帝也忍不住往这方多看了两眼。

    但,他的视线只是匆匆在她身上扫过,便又离开,举起杯子,依然和身边的妃子们说说笑笑,不再理会。

    其实直到现在浅浅还没有与她的父皇说过半句话,她不知道皇家的规矩如何,当初她的问过悠兰她是不是应该主动到宫中跟他打声招呼,或是定期向他请安问好。

    但悠兰说她已经从宫中搬出去,在外头有自己的殿房,所以,没什麽事情就只要等着皇上和太后传召便是,若是他们不传召也没必要进宫了。所以她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来这里这麽久之後,还是今天还有幸见到她的父皇。不过,她反正早晚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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