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歉意,他那夜是真的疯了,如同发疯的禽兽那般,被他们在比试大会上的亲密气得完全失控。

    也是那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对她的占有欲居然这麽强烈。但不管怎麽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後悔也没用。

    他没有这种自怨自艾追悔过去的习惯,也拉不下脸来给她道歉,便只能任由事情一步步发展下去。

    如今她又回到他的身边,不管她心里在想什麽,至少她人在他身边就好。

    至於今夜她是不是还会从自己身边逃离,逃到赫连子衿怀里,他忽然觉得,自己无力去思索这样的问题。

    如今看着她脸上眼底全然的防备,人生第一次,感觉到无力。面对浅浅那一双写满防备的眼眸,东陵默只觉得无力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们也曾快乐过,也曾亲密地抱在一起,感受过彼此心贴着心的甜蜜,可这一刻,为什麽会疏远成这样?

    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别的男人,眼里心里再没有他半点影子。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苦闷,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苦些什麽。

    “快洗,你就是不跟我做,说不定今夜还要陪赫连子衿。”他发现自己的话有那麽点酸,酸得他那颗心不自觉疼了起来,可他的目光依然是淡漠中带有一丝不屑,没有半点温情。“不是想让他夜里来接你吗?最好别忤逆我,否则我不一定愿意放你走。”

    浅浅蓦地抬头看着他,眼底闪过震撼和讶异,薄唇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听他的意思,今夜赫连子衿来带她走,他也不会阻止,是不是?

    分明是冷漠的口吻,无情的目光,可她却在与他视线相接触在一起的那一霎那,似乎看到了他的无奈。就这麽一点点无奈,竟让她整颗心在一瞬间酸楚了起来。

    她转身背对着他,敛去了眼底所有不该有的情绪,强迫自己不要去猜想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麽。

    这个男人是魔鬼,他是冷酷而没有一点血性的,对他,她不能有一点留恋,一点点都不可以。

    她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带,慢吞吞地把身上的衣裳退了下去,直到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肚兜,以及短靴裤,她才停了下来,慢慢挪步到浴桶边。

    正要迈进去之际,东陵默却一步来到她跟前,大掌扣住她的腕,紧紧把她拉了回来。

    “你做什麽?”她用力挣脱他的钳制,盯着他,一脸防备:“你别碰我,你受了重伤。”

    “那又如何?”有谁规定受了重伤就不能碰她?她难道不知道若他想要碰她,方式可以有千万种吗?

    这麽一想,眸光不自觉黯淡了下去,心里闪过一丝揪痛,却不知道那痛来自何方。

    他盯着她,目光冷冽,“昨夜你和赫连子衿都做了什麽?”

    因为他忽然发现了,其实想要一个女人,也不是非要那麽做那麽剧烈的事情不可,他只是习惯了与她在一起时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欢爱,但,她和赫连子衿在一起的时候呢?他们是不是会有他意想不到的方式?

    她昨夜……是不是已经给过赫连子衿了?

    他身上又开始散发出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气息,只是转眼间,整个房间的温度陡然降了下来。

    浅浅吓得退了两步,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他又变成这样,如同猎豹一般!只不过今夜,他是一头受伤的野豹。

    东陵默知道自己吓到她了,他其实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麽,好不容易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不想让她对自己多惧怕几分。

    想了两天两夜,有些事情虽然还想不明白,但,似乎隐隐感觉到了什麽。

    他为什麽在看到她和赫连子衿亲密地待在一起时心里会闷得慌,会气成那样,气得想要和赫连子衿拼命?是不是因为他心里真的有那麽点喜欢这个女人?

    可是他的喜欢却是沉重的,也是残忍的,不仅伤了她的身子,也伤了她的心。

    她现在处处对着他时永远是一副防备的姿态,从前那些温顺和讨好的笑意,如今已不复存在,甚至连看他一眼都要懒得。

    分明记得那几个清晨,她都是在他的怀中笑着醒来的,也记得她看他时,曾经眼底有过眷念,有过怜惜,可现在看着他,却全然是惧怕与怨恨。

    除了旁晚时因为撞痛他,而对他表现出一点点若有似无的怜惜之外,整个晚上,她一直在防备着他。

    他又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转身往屏风外走去。“你最好洗快点,我不知道我什麽时候又会有冲动。”

    说完这句话,他那抹高大的玄色身影已经离开屏风後的小天地。

    直到隔着屏风看到他模糊的身影落在茶几旁的椅子上,自己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浅尝之後,浅浅才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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