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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乔微被他一提醒,才猛地想起来,转身打开琴盒,检查她的小提琴。她就剩这么一把趁手的琴,可不能再坏了!

    木质的琴盒上有了些许刮痕,里面虽然有减震的垫子,但琴码还是被震塌了,几根弦没了支撑四下散开,可想而知她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别笑了。”乔微瞪他一眼,低头定弦。

    霍崤之敛起笑意,把脑袋凑到她身边,“你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满足你。”

    从那松垮的卫衣领子一眼望进去,直接能望到他起伏的人鱼线。

    乔微推开他,“你坐远点儿,休息好了就回家,我没什么要求。”

    霍崤之不可置信地低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不干了,凑过来抱着乔微的小臂,“我不回家,刚刚经历过这么危险的事,你就不怕吗?”

    “我不怕啊。”乔微摇头,抬手推他。

    “那我怕!”霍崤之又抱回来,信誓旦旦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乔微唇口微张,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真的有点烫。

    “你是不是发烧了?”

    霍崤之盘腿坐在地毯上,也跟着抬手摸了摸,认真道,“我不知道。”

    刚刚微干的头发翘起来,样子有点儿呆。

    乔微干脆爬起来找了温度计,再回来时,霍崤之已经坐的离她远远的了。

    “你坐那么远干嘛?过来量体温呐?”

    “你放在桌上,我过来拿。”

    “为什么?”

    “医生说,你不能发烧感冒,我会传染给你的。”

    他的两颊飘红,漆黑的眼睛迷蒙,却又浸着说不出来的认真。

    几乎是下意识的,乔微的鼻子酸了一下。不知哪里像是被棉絮包裹起来,软得人喘不过气。

    她仓皇别开眼睛,将体温计依言在茶几上放好。

    他大概烧得确实有些高,吃过药,抱了乔微的枕头,安静躺了会儿,又忍不住开始动。

    “怎么了?”

    “我饿了。”

    乔微扔了个苹果给他。

    他不舒服皱起眉,“我今天只吃了刚才一个苹果,不想再吃苹果了。”

    乔微发愣,回头看时钟。

    她不大会做饭,现在叫外卖大抵也来不及了。

    “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想吃。牛排、黑布丁、甜甜圈、苹果吐司……”

    “厨房只有面条。”

    “要加荷包蛋。”霍崤之的要求降低得极快。

    守着等水温时候,霍崤之已经等不及抱着枕头站在厨房门口了。

    乔微是真的不太有厨艺上的天赋,食物做出来总是干巴巴的味道。

    厨房不太开火,所幸冰箱里还有一盒没动过的鸡蛋。

    乔微将平底锅放油,煎了两枚,手指还不防被溅起来的油星炸了个小泡。

    金黄色的鸡蛋卧在面条上,怕不好吃,便没怎么放佐料,却只瞧着他低头,稀里哗啦就连面汤水都喝完了。

    霍崤之活得精细,平日稍微有一点不喜欢就撂筷子,是最挑嘴的。

    这次却吃的心满意足,即使乔微的面条清汤寡水,只有两枚荷包蛋。

    第47章 Part 47

    帝都新年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一夜间,整座城市银装素裹,被大雪覆盖。

    霍家前院里高大的落叶乔木被厚雪压弯枝丫,有风刮过时簌簌抖落,纷纷扬扬积到地砖上,等待清扫。

    厨房已经做好了早餐,佣人在边上摆着碗筷。

    主座的男人入座时,瞧见右手边空置的位子,动作微顿,猛地才想起来,小儿子已经许久没有回京了。

    于蔓眼神微动,把亲自切好的蛋皮吐司推到男人跟前,递上叉子,笑道,“雪下了一夜,路上怕是正堵着呢。你平时这么忙,好不容易偷空休息会儿,慢慢吃完再去公司也无妨的。”

    霍父接了面包叉,回头问起助理,“崤之呢?这么多天就一个电话没打回来过?”

    助理低头,“二少人在G市,大概忙起来没顾得上。”

    “他能忙什么,忙着吃喝玩乐?这混小子怕是还在为上回要拆他马场的事跟我置气。”霍父皱眉。

    “再给他电话,通知他马上回来。再过几年就三十的人了,不立业不成家,成日游手好闲成什么体统。”

    霍仲英听到这,暂停刀叉,劝道,“二弟这会儿怕是不乐意回来。”

    “家在这儿,他有什么不乐意的?”

    “我上次去G市的时候,听外面人传得难听,说他看上了席家那姑娘,天天围在人屁股后头打转——”

    “仲英……”于蔓低声呵住他。

    “讲——”霍父抬手。

    “那姑娘是乔董前头生的女儿,原先打算配给席越当媳妇儿,二弟半路杀出来,就为这事儿,还和席越翻脸了……”

    霍父沉思片刻,冷哼,“有家不归,由得他乐不乐意。”

    早点快结束时,于蔓瞧着霍父平了怒气,又才小心提起来:“我瞧仲英这些天闲得发慌,不如叫他今天去公司给你打打下手吧,恰好外面风头也平息了……”

    “是啊,爸,”霍仲英忙表态:“我呆在家有些日子了,今天和您一起去公司吧。”

    “风头过了?”霍父咽下早餐,冷冷扔开刀叉,“霍氏的股价低迷至今,整个公司上上下下哪个不在讨论你的事,脸都被你丢尽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这事儿冤枉仲英了……”于蔓委屈插进来,“莫名其妙去警局受了那么多天罪,要说罚,也罚够了。”

    “是不是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清楚。”霍父折起餐巾擦拭,对霍仲英冷声道:“我没给你机会吗?这样也做不好、那样也学不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要是再这样,还不如崤之什么也不做,叫我省点儿心。”

    霍仲英心中冷笑。

    老爷子忘了,从前他觉得最不省心的就是霍崤之。

    那个败家子不管做错什么都能被原谅。唯独他,稍微一点错处便被拿捏着不放,还要时时拎出来提醒!和个下人有什么区别?

    好像只有霍崤之是他的亲声儿子。

    于蔓听着霍父话里松了口,赶紧顺水推舟,“仲英这次确实是交友不慎被人算计了,这次长了教训,以后不会再犯的。是不是,仲英?”

    “是。”

    霍仲英垂眉低头,拳头紧紧握起来。

    “还不快去叫司机准备着!”于蔓又提醒。

    “是。”

    霍仲英起身点头,扔下没动过几口的早餐,消失在餐厅。

    然而人刚下车库没几分钟,霍仲英又匆匆忙忙折返回来,神色难掩慌乱,叫来于蔓,压低声音急道,“妈!父亲呢?”

    “楼上换衣服,怎么了?”

    “霍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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