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破绽。

    她也不在意,两人泾渭分明,也不是一家人,在坤宁宫里纠缠不休,并非好事。

    她颔首叫起,便举步离去,魏王妃只得避让到一边去。

    回到清宁宫,用了午膳,纪婉青小睡了半个时辰刚起,高煦居然回来了。

    “殿下?”她眨了眨眸子,怎么回事?不是天不黑不见人么?

    “今天封印了。”高煦挑了挑眉,至于这么惊讶吗?

    纪婉青这才恍然大悟。这个她知道,大周朝的官员有个寒假,不长,就小半个月,衙门关门,印鉴封起来,等过了年再启封办公。

    “殿下,接下来你就可以歇歇了吗?”

    这真是一个好现象,高煦闲了,会回屋找她了,这算不算有了一个家的雏形?

    纪婉青乐呵呵凑上去,“殿下,我伺候你换身衣裳吧。”在屋里,还是换上居家便服比较舒适。

    “嗯。”

    高煦欣然应允,坐下让妻子给他取下紫金冠,换上一根乌木簪子束发,又站起,换上一身宝蓝色暗紫云纹蜀锦袍子。

    夫妻携手在软塌上挨着落座,他斜倚在石青色蝙蝠纹大引枕上,“闲是可以闲一些,只是要完全歇下,却是不可能的。”

    这个纪婉青也懂。所谓封印,那只是普通衙门罢了。朝廷六部的要害部门,哪能罢工十来天,必须是照常运作的。高煦是皇太子,他的印当然不能封。

    “闲一些也是好,可以缓一缓。”

    他微微展臂,她立即偎依进他怀里,“殿下是年轻,但也该好生注意身体,不然以后要吃亏的。”

    这老气纵横的语气跟谁学的?

    高煦斜睨了她一眼,神色却渐松,他轻“嗯”了一声,还觉受用。

    他没有午睡的习惯,忙碌惯了一时闲下来,便吩咐张德海取了一卷书,斜倚在引枕翻看。

    纪婉青也没挪窝,就着他的手看了一会书,觉得这般伸着脖子也太累,就放弃了。她想了想,吩咐梨花搬个小矮几过来放软塌上,在取些新炒的瓜子儿来。

    梨花现在知道太子不喜宫女近身了,端到近旁时,便让张德海接手,也不往前凑,悄悄退到一边墙角。

    纪婉青心情颇佳,剥出了一颗瓜子仁,喜滋滋回头,递到高煦嘴边。

    他瞅了她一眼,掀了掀嘴皮子,把瓜子仁吃了,继续看书。

    纪婉青继续剥瓜子,这回给自己吃一颗,接着再剥,又递给他。

    小夫妻你一个我一个,屋里静悄悄的,仅偶尔传来书本翻页声,以及夹瓜子时的轻微“咯嘣”声。

    温馨的氛围一直持续,天儿很冷,难得高煦早归,用罢晚膳,二人消了食,便早早梳洗歇息。

    谁料刚躺在床上扯过锦被,便听见外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这清宁宫,没有紧急情况,谁也不敢放开步子奔跑,更别提冲主子正房而来了。

    高煦倏地睁眼,立即翻身坐起,外间张德海已与来人交换了信息,匆匆奔进内屋床榻前,急声道:“殿下,林阳有加急消息要禀报。”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们,二更来啦!!(*^▽^*),明天见哦~34、第 三十四 章高熙立即掀起帘帐下了榻, 那边张德海已经抖开衣裳,匆匆伺候主子穿衣。

    纪婉青有些焦急, 探头出来,“夜深天寒, 殿下记得多添衣裳,不要忘了披上大毛斗篷。”

    这天儿的室外, 滴水成冰, 万一穿少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说着,就要下榻。

    高煦回头制止了她,“你不必下来, 早些歇息便是。”

    张德海也一边动作一边答话, “娘娘请放心,奴才会伺候好殿下的。”

    几句话说罢, 高煦火速整理妥当, 披上一件厚厚的白狐皮大氅, 出门往前殿而去。

    纪婉青目送他离开,秀眉微蹙, 这不是都封了印了么?怎么还有大事发生?

    “娘娘, 您早些歇息罢,不管何事,我们都是插不上手的。”等太子离开才进门的何嬷嬷上前,仔细给主子掖了掖被角。

    纪婉青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样,多想无益。

    她只得躺下,“嬷嬷,你也早些歇息吧。”

    高煦到了外书房时,林阳已经等了有一会。他作为太子的暗探首领,表面是个太监,实际并不是,即便情况紧急,也不敢往清宁宫后殿闯。

    “何事?”

    高煦一下轿舆,随侍诸人立即默契散开,主仆二人先后入了大书房,张德海照例亲自把守门户。

    “殿下,梁振轩一事,有了变化。”林阳匆匆见了礼,把密信奉上。

    他话里这位梁振轩,有些来头,今年刚满四旬,便已任户部右侍郎一职数年之久,负责总领收缴钱粮赋税之事,是年轻有为的朝之重臣之一。

    说起户部,不得不先提一下朝中局势了。

    昌平帝才干平庸,心思却敏感,因此尤为爱抓权,诸如户部吏部兵部这几个要害部门,当家作主的若非他的心腹,就必然是中立的保皇党,轻易不肯放松分毫。

    这般下来,政权兵权,他抓得牢牢的。

    然而,所谓中立保皇党,却不是恒久不变的,而且他们也不保证两袖清风。

    梁振轩便是如此,他还有一个身份,便是魏王妃的亲舅舅。在外甥女嫁入皇家之前,他便隐隐有偏向纪皇后一党的趋势,厉害的是,几年下来,人家依旧把户部侍郎的位置坐得十分稳当。

    然而,随着高煦在朝中扎根深入之后,东宫的触角开始伸各大州府地方,人员调派愈多,在一次机缘巧合,他底下一名亲信发现了这梁振轩的一个异处。

    这亲信名陈涛,在朝为官,表面中立实际是铁杆东宫党。今年夏秋之时,他被调任出京,前往浙西为官。他上任不久发现一个问题,这浙西上缴朝廷的官粮,似乎与实际征收的赋税有很大出入。

    陈涛一惊,还来不及动作,便有人来游说他。来人虽话语诱惑,却不惊慌,他敏感察觉,若不答应,大概就要“病逝”在任上了。

    他的前任就是病逝的,这些人势力盘踞在本地,已经手眼通天,而他一旦答应,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只能同流合污。

    陈涛也是个能耐人,表面答应,实际立即将详细情形写下来,秘密传回东宫。

    不传信不知道,传了信才清楚,官邸附近,已经被人监控起来,好在他有东宫秘密渠道,方有惊无险将消息传了出去。

    高煦得了消息后,立即着手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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