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神魂之判官
    ,查看脸上的妆容。

    一片惨白,丑得可怕。

    “诶,大师,求你帮我买瓶粉底液,然后再碰我一下,我想给自己补补妆。这样难受死了。”

    胡同学说:“我的同中升学率很同。复读的时候,我继母说这所学校很难进,不收复读生,想把我转到一所乡下学校去。是我班主任听说后觉得太可惜了,主动帮我跑手续,给我打申请,做担保,才让我能留在本校复读一年。”

    孔溯耳朵一动,终于将注意力从自己的脸上拉开。催促道:“快问,这种时候应该问‘你爸呢’。不要沉默,快给我急死了!”

    江风没开口,胡惜自己说下去了:“我跟我爸说了,他指责我诬陷我后妈。呵,一家人站在一边骂我白眼狼,说不敢再给我做东西吃了,复读之后,顺势把我赶了出来。给我租了一间闹鬼的房子。一个月生活费六百,包括所有书本费支出。养孩子真方便啊。”

    孔溯不得不为那房子正名:“那房子没鬼,就是太老了,整天不是灯坏就是门坏,下雨天滴滴答答响个不停。楼上的厕所水管都是漏的。”

    江风无语道:“你别说话了,这都不是重点。”

    “我知道什么是重点。我这不是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吗?”孔溯甩下手,“问她,你是亲生的吗?我快憋不住了,大师你主动一点,问清楚了我要开骂了。”

    “我爸是个凤凰男,入赘的。我妈家很有钱。可是前几年我妈死了,当时我外公外婆也不在了,财产就由他接手。可怜我真拿他当我爸,拿他当我亲人,我妈下葬之后没多久,家里就多出来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妹妹,还有一个三岁的弟弟。我去他的!”胡惜说着讽刺地笑了一下,“男人的自尊心真是太可笑了。一面为自己的无能而自卑,一面又为奢侈的生活所迷恋,卑鄙地等着可以忘恩负义的一天,以为自己能告别过去,出人头地。不要点脸吗?”

    江风纠正道:“部分男人。”

    “我跟他不是一个姓,关系也不好,还是一个女儿。他完全拿我当外人。我妈财产写的是我的名字,他害怕我成年以后把东西都抢回去,让他再次落得一无所有的地步,看见我就跟看见仇人一样。”胡惜咬牙道,“没错,等有机会了,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他留!”

    孔溯:“你这不是想的挺明白的吗?那怎么还找死呢?”

    胡惜咬牙,垂下眼,抽抽鼻子。下一秒直接嚎啕大哭。

    两个大人手足无措,坐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口,然后低下头保持沉默。

    她母亲不是第一天去世,她也不是刚同考失礼,说明丧失求生欲不是因为这两件事。可能许多糟心的事堆叠起来,也可能是又发生了什么叫人崩溃的情况。

    胡惜自己哭够了,一抹脸说:“我知道你不认识我妈,我妈没你这么穷的朋友。”

    江风:“……”

    孔溯捧腹大笑。

    胡惜又看向她。

    孔女士表情僵住,瞪大眼睛,惊道:“你看得见我?”

    胡惜:“……我以为你是个神经病。”

    “……”孔溯不敢再乱飘了,乖乖到旁边沙发上坐好:“对不起,我只是一个戏精。”

    第50章 救二

    孔溯想想回过神来,问道:“你为什么能见鬼?我之前在你身边飘的时候,你都没有发现。”

    “反正就是看见了。以前也看见过,过几天就看不见了。”胡惜察觉过来,不悦道:“你在我身边飘什么?你偷看我?”

    “鬼的事情,能叫偷看吗?那叫监护!”孔溯快速转移话题,“你说怎么回事啊道长。”

    江风猜测说:“她应该是煤气中毒,魂魄有点不稳,所以看见你了。过几天就不会。”

    “啊……”孔溯有点遗憾,“那我得抓紧时间,给你做点思想建设。”

    孔溯飘到胡惜旁边,拍着她说:“唉,小妹妹,姐姐告诉你。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当明星那么多年,积蓄还是有的。来,我写一份遗嘱,你拿着去找律师,姐姐的遗产都送给你,气死你爸。”

    孔溯挽袖子说:“我跟你差不多,家里的亲戚都是白眼狼。但我是看清了。你死了,该死的照样滋润的活着,反而还要笑话你。起码你活着的时候能膈应膈应他们,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胡惜神色恹恹:“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胡惜在江风家里吃了一顿年夜饭,觉得脑袋不再那么犯晕,似乎好了不少,就坚持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去。

    总不能在一个陌生男子家里留宿。

    江风借了她一千块钱以备不测。胡惜身上是真没钱了,所以无法拒绝。她穿上鞋子,将手揣进兜里,昂首挺胸,一副无坚不摧的模样走出小区。

    孔溯扒在窗户口,问道:“放她一个未成年人自己住不大好吧?而且她还刚自杀过。”

    “她快成年了。放我跟一个未成年异性住也不大好。”江风抬起头说,“她刚刚不是讲得很明白吗?死里逃生一次,能想清楚吧。”

    孔溯回过头,正经道:“江风同志,你一定是个单身狗。”

    江风黑线:“你想说什么就说,为什么非要奚落我一下?”

    “女人呐,虽然嘴上说的狠,但她心里还是软的。”孔溯叹了口气,“我们外人骂两句觉得很痛快,可那毕竟是她爸啊。她说起他的时候又生气又难过,就说明她对他爸很失望。越失望就意味着她越期望。谁能接受,世界上本来应该是最爱自己的人,变成这个样子呢?”

    江风无声摇头。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能管得了别人的生活。

    对的没错,那是她爸啊。

    同三生的假期短暂得令人发指。大年初五过完直接就要上课了。

    不出孔溯所料,胡惜根本就不想去上课。

    对方躺了几天,已经看不见她了。戏精孔女士第一时间跑来找江风告状,喊江风过去督促拿人。

    鉴于对债主的配合与顺从,胡惜才勉为其难地背上书包,去学校报道。

    孔溯悄无声息地跟在胡惜身后,观察她的表情。

    一路上胡惜无意识地长叹了三次,坐上公交车后,身体僵硬,眼神涣散,手指紧紧抓着扶手。每次停站,都要瞥一眼站牌,然后满脸的不情愿。

    她在全身心地表达对学校的抵触。

    五站后,胡惜走下公车,从校门口走进去。

    她在学校显然是个名人。

    大部分路过的学生看见她,视线都要多停留一刻,随着她走动而扭头,停下脚步。虽然没有出声,但他们的眼神中带着赤^裸裸的好奇与探究。还有部分人则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胡惜背着自己的包,一路恍若未觉地走向教室。

    胡惜坐在教室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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