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神魂之判官
    一样。问了下邻居和家属,因为死者身患艾滋病,亲友都跟他疏远了。他本人也很自闭。平时一个人住,少有往来,死了一个多星期,屋里都发臭了,邻居报警才知道这事。”

    遗书中他写到,自己是一名艾滋病患者。

    在他青春最大好的时候,因为一次医疗意外,感染了艾滋病。从此遭受社会各方人士的白眼和歧视。

    身边的人视艾滋病为洪水猛兽。哪怕他们知道肢体接触不会感染,还是拒绝跟他握手,拥抱,交谈,甚至直接避免出现在他周围。

    众人用最肮脏的想法去揣测他,诋毁他。而他却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他找不到工作,没有朋友,没有未来,也害怕去医院。整天只是混吃混合,安静等待死亡。

    最初,他只是生一场小感冒,去了一家就近的黑诊所打针治疗,导致感染了HIV病毒。

    只是一场小感冒啊,这明明不是他的错。

    他说自己曾经也是一位用心读书,用心工作,热爱生活的人。他过往的人生轨迹一帆平顺,从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人世间会这样不公平,为什么不幸会降临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他真的无法热爱这个残酷的世界,和冰冷的生活。

    在一次做检查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对他恶语交加的医生,还有一位拿他病症开玩笑的护士。长期以来的阴郁情绪因此彻底爆发,他将恨意转嫁到了整个医生群体上。

    在某一天,有人找到他,希望他能帮自己做一件事,并开出了二十万的酬劳。

    他当时被恨意蒙蔽了大脑,答应了对方。在赵医生给他做清创的时候,故意将针头刺进他的手,导致对方被暴露感染。

    此后一段时间,他一直非常内疚。听到别的护士跟病人表达对赵医生的不满跟厌烦时,又能有一丝心里的安慰。每日矛盾地自我折磨。

    可是时间一久,他发现自己错了,然而已经太晚了。

    赵医生的阻隔药失效,并且真的感染了HIV。最后原因不明地死在手术室里。

    然后,他也遭受了报应。

    他不缺钱。他愿意将所有的钱都捐出去,同时愿意用生命的代价实名举报市三院医生内部的种种龃龉龌龊。只希望赵医生能够原谅他。

    同时他认为,赵医生死因可疑。肯定有人调换了他服用的阻隔药,导致对方被感染。最后死在手术室里,是自杀还是他杀,也值得怀疑。希望能用自己的死,引起各方关注,重新彻查他的死因。

    能看出写到最后,他已经热泪纵横。因为纸张上的笔墨都被晕散了,还凹凸不平。

    褚玄良看完之后,大为唏嘘。

    一个陷入绝望深渊的人,就想将其他人也拉入绝望的深渊,可是最后,却害死了一个无辜善良的医生。

    他拿着纸久久不能平静,一时间也想不出要说些什么。

    叶警官说:“他把遗书的内容放到了网上。不过因为帐号流量太小,一直没人看见。现在被媒体挖出来了,开始大肆炒作,网上已经开始有了点水花。”

    褚玄良:“那赵医生的死因呢?到底是谁,接二连三地想把他赶出去,甚至用这种方法谋杀他?”

    “在查呢。警察又不是神仙,我们早上才刚拿到的遗书。兄弟们正在医院里做逐个排查。”叶警官说,“但是你也知道,医院情况特殊啊,里面有多少病人,每天有多少手术,随便耽搁一下都是人命。医院不予配合的话,公职人员根本不敢强来。现在双方还在扯皮呢,进展速度不是很快。我想找你招死者的鬼魂问一下,给我们提供一点线索也好缩小范围。”

    褚玄良就那么随便一翻,发现事情上了热搜。热搜的关键词是#医院贪污#

    半个小时前,流出一名传统纸媒记者的采访记录,视频中出现了正在三院任职的工作人员,一位医生,还有一位护士。两人脸都没打马赛克,甚至还将胸牌挂在了前面。

    那医生就是孙熠。

    孙熠拿出了几份文件,表示他的确不知道赵医生的死因是什么,但是,赵医生在医院任职期间,一直在遭受不公正对待。

    导火线是因为医院要用某种新研发的同价药,来替换某种本地生产的低价常用药。遭到赵医生的反对,他表示如果医院强制执行,他就去揭露并告发医院的行径。并通过各种手段阻碍、延缓政策的推行。因此得罪了不少利益方。其中包括而不限于医院管理层。

    还有其它的种种行为,总之让医院非常不满。

    在赵医生死后,他试图阻止过这件事的推行,签署了反对意见书。可惜的是,他个人的意见并不足以影响医院的决定。他的签字意见,档案可查。

    在看见该病人遗书的时候,他感到非常的震撼与痛心。所以下决心将这事曝光出来,也算是完成赵医生的遗愿。如果他的死因真的跟医院有关,他希望可以严惩凶手。

    因为涉及民生医疗,赵医生又被媒体塑造成伟广正的无私形象,网上舆论大爆发,已经难以控制。

    褚玄良刚念两句,叶警官就一副见鬼的表情抢过手机,叫道:“卧靠!这群媒体都什么人呐!卧底出生的吧?怎么不来当警察啊!”

    褚玄良撇嘴,拿回手机,说道:“人做媒体都比你做警察自由得多。”

    叶警官:“我现在去找这个孙医生,待会儿人可能就被别的部提走了。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褚玄良:“那走吧。我也有话想问问他。”

    ·

    三院会议室里,孙熠目愣愣地看着窗外外面,眼前是一群人口水横飞地指责跟说教。

    因为他的漫不经心,一份文件夹风飞来,孙熠机敏地偏头躲过。

    塑料的尖角撞到墙上,把白色的墙面砸出了一个小坑。

    “孙熠,你最近是疯了吗?我看你是想出名想疯了吧!你以为你可以把自己摘干净?我告诉你真出了事你也别想跑!哪件事情你没份?当时赵沓要举报你,说你评职称作假走后门,跳得最同的人就是你!我看要杀他的人就是你,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恨他!”

    孙熠笑了笑,不置可否。

    院长心力交瘁地梁了梁额头。

    孙熠是不可能辞退的,也不会责罚,谁让他说的的确是实话?

    医院如今是众矢之的,赵医生的死亡原因还没有查出来,如果把他辞退了,无疑是火上浇油,情况只能更糟。

    何况他这次放出来的消息还不算赶尽杀绝,涉案人员跟公司都没有公布。加上医院使用的药物是合法的,新药价格虽然昂贵,但从疗效上来看的确好一点。他们有对上面解释的理由。

    只要放低姿态,按照正常的公关流程,这件事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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