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神魂之判官
    一次见到地府有名的阴差。很礼貌地和对方保持了距离,同时克制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一惊一乍。

    ……虽然事实并不是。

    但这些都不重要,这时候正好孔溯的信息发过来。

    几人聚在一起,将内容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

    张阳阳直接破口大骂。

    江风和褚玄良虽然唏嘘,却没有意外。毕竟是十殿阎王审批同意的复仇——当然大可能就是五殿阎罗——定然有着叫人难以视若无睹的冤屈。

    宗策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奚落道:“人世间的正义啊,并不是站在真相这一边。有的时候,是站在无耻这一边。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啊。判官,你该怎么办呢?”

    褚玄良:“先报警吧。”

    “报警?什么时候都可以交托给警察?那个卫老师的悲剧不就是因为国家司法机构很大可能不会站在他那一边吗?”宗策说,“想想符福山事件,因为诱惑而做错事的学生安然渡过自己的下半生,换一个陌生的环境,让自己忘掉几个过客,就可以重新开始。寡廉鲜耻的人,连内心都不会受到多少拷问,实际上不需要承担过多的代价。而被告人一辈子都停留在被诬陷的那一天,往后的人生都在弥补当年那个忽然出错的齿轮。还有日本的御殿场事件。即便所有的人民都知道真相是什么,可受害者依旧等不到属于自己的公正和歉意。正义是什么?这种正义在未成年人保护法里。”

    江风问:“这两件事是什么?”

    褚玄良黑下脸,解释说:“两件都是被诬告性侵害的冤案,一个被告是老师,一个是不良青年。”

    他简单叙述了一下两件案情。

    江风听完后沉默半晌,眉头紧皱。宗策以揶揄的目光紧盯着他。

    江风说:“一件是五十年多前法律还不健全所导致的错误,但时隔四十七年,对方终于找回了属于自己的真相,洗清了自己的冤屈。一件是司法机构为了保证自己的权威性,在证据齐全的情况下依旧做出不公正的判决,最终导致民意反弹。被告虽然承担了不属于自己的罪责,可是全国的人民不都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吗?说明更多的人还是有着属于自己的是非观念。”

    “这个世界的悲剧从来不在少数。没有任何的法律或威慑能够完全杜绝这样的事情。受害者立足于当下确实很痛苦,但社会也的确是在变得越来越好。虽然对于受害者来说这样做很难,但只有怀抱着这种希望人才能活着向前。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现实就是这样。”

    “推动社会向前发展一直都是痛苦、牺牲、鲜血、眼泪、压迫。这些东西在历史浩瀚的潮流中显得廉价而寻常,可如果就因此裹足不前,就是真正的绝望世界来临。学会反抗之后才明白什么叫伟大。尊重、同情,并铭记每一个受到伤害的人,并引以为戒,才是人类社会能够发展至今,且继续发展的原因。埋怨和自暴自弃,绝对不是。”

    宗策眼神一暗,却没有继续说话。

    客厅的玻璃被笃笃敲响,张阳阳问:“什么声音?”

    外面飘着一个发须皆白的鬼,正是之前跟在朱晏身边的那只。

    他朝着里面的人拜了拜,似乎很是恐惧,但在江风对他点头之后,还是飘了进来。

    褚玄良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老鬼抱着拳作揖道:“朱晏请了几位黑道士帮忙,他们在别墅的周围布下了阴毒的法阵,我不敢再靠近。请几位帮帮忙。”

    张阳阳听他们说话,惊悚得汗毛直竖,独自退到房间的角落。

    江风说:“我知道了。这事由我们插手,你可以暂时旁观。”

    老鬼继续拜道:“我家那小辈独自留在家中,也请几位过去帮帮忙。”

    江风:“知道了。”

    老鬼沙哑着低头:“多谢了多谢了。”

    这样就决定,由江风和褚玄良去卫老师的家里看看,张阳阳跟孔溯去见那几个中学生,宗策留在家里,不能乱动。

    ·

    第二天下午五点,孔溯开着车,跟张阳阳一起到指定的茶馆。

    对面一群半大不小的学生挪动着屁股站起来,鞠躬道:“孔老师,你真的来啦。”

    孔溯手向下一按,示意大家都坐下。

    这次一共来了六个学生,五个人穿着蓝白色的宽大校服,睁着一双大眼无辜地看着孔溯。还有一个怯怯坐在角落,刘海有些发长,不敢看她。

    张阳阳自我介绍我:“叫我张哥哥。”

    孔溯说:“这个是带来给你们放松一下心情的。他是A大的学生,江风的好朋友。”

    这家店环境还是挺幽静的。对面六个人挤在四张椅子上,排成排坐好。

    孔溯说:“你们说吧。先从哪里开始说起?”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举手说:“我就是一班小可爱,我来给你介绍。”

    “我们班级里有一个六人的小团队,以朱晏为首,还有班长、学习委员等班干部。反正跟朱晏玩得好的人,就可以当班干。朱晏看谁不顺眼的话,小团队就会一起欺负他。”

    她指着那个角落里的男生说:“他就是被欺负到退学的那个学生。”

    “比如用水泼他,不允许我们跟他说话,偷偷藏起他的作业本,在考试的时候故意给他扔小纸条然后举报老师,把他热水壶里的热水换成尿,用各种方法把他弄得臭臭的……反正有很多种做法。”

    男生还是不说话,坐在那里抠自己的手指头。

    一班小可爱推了他一把,说道:“说话啊!你不自己站出来说话永远都不会有人来帮你的!”

    张阳阳鼓励道:“加油!加油!”

    一班小可爱以看傻逼的神色瞥向他,目光里都在写着:求你闭嘴吧。

    在一个人受到伤害以后,逃避是本能的自我反应。旁观的第三方不应该以自己的标准去看待他,他没有勇气,是因为他正在经受着旁人难以想象的恐惧。

    “有一天,有一天你想要别人跟你道歉的话,首先你要告诉他们,你做错了。”孔溯说,“这次你的朋友不是都在这里吗。”

    男生闷声道:“嗯。”

    他深吸一口气,细声说:“我们是全封闭式寄宿学校,但他们不让我上我的床,因为我身上有味道,其他班的同学和老师都很讨厌我,不喜欢跟我说话。”

    张阳阳听着很不是滋味,肃然问道:“你们老师呢?都不管的吗?”

    一班小可爱:“老师从来不会问。之前那个休学的女生,我跟你说过的,朱晏让人当众摸她的胸部,她受不了了,去找老师。可是老师不仅把这事压下去了,还问她朱晏为什么和别人都玩的很好,就是偏偏来欺负她?那些人就在办公室里嘲笑她,还有其他班级的学生。”

    小可爱问:“这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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